林晚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谩骂,那些人却以为林晚是心虚不敢说话,说的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而刘氏和黄氏甚至觉得那些人说的很对,甚至已经沉浸在林晚被拉去沉塘,这些东西落在她们手里后的场景了。
就好像这百味香已经属于他们了,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模样。
而许言之则是坐在那里好似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林晚冷笑出声,平静道,“说够了没有。”眼神冰冷地看向那些学子,那些人背后一僵,瞬间止住了声。
她冷漠道,“你们是站在什么位置说出的这些话?你又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可想过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害死一个人?”
林晚目光冷漠如冰,看向刚才说要将她沉塘的那位学子,“你说要将我沉塘?我犯了哪条律法?”
那学子猛的一惊,眼神躲闪,但林晚却一直看着他,他梗着脖子说道,“你不孝敬公婆,自己赚了钱在县里过好日子留自己的婆婆在乡下吃苦。”
林晚冷笑,“孝顺?孝顺二字是你定义的?你又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那你没有听过事出有因这句话?我为什么这么对她,难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还是说你是没脑的,别人说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偏信偏帮?”
那学子还梗着脖子道,“就算再怎样,她是婆婆,你就该孝敬她。”
刘氏见有人帮她,得意地坐在那。
“一个断了亲的,双方已经做了承诺不用孝敬的婆婆,甚至还差点逼死我一家的婆婆我为什么要去孝敬。”林晚没有打算藏着掖着,没有什么好藏着的。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众人没有想到竟还有这一层在,这样一说林东家不孝敬也是天经地义,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过来闹呢?难不成林东家说的是假的?
众人越发的感兴趣了,这简直是年度大戏,难得一见,幸好他们没有错过。
帮着说话的学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许言之。
“嫂子,你说这话做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许言之明显是不想让林晚将这件事拿出来说的。
他能感觉到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了。
林晚讥讽地看着他,“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你们逼迫我家大山代替你们去参军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你们一家欺负我和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我病得快死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现在来跟我说是一家人,脸呢?”
“许言之,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不成都是学的这些歪门邪道,成日想着要怎么去占别人便宜的圣贤书?”
“你不要给我在这里装无辜,她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难道不是你说的?”
许言之也在云阳县读书,他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原以为她们会在年前就会来闹了,没想到竟过了这么久。
不过也正常,平时都是赵掌柜在前面,她很少会出现,而许明承几人也不会在外面说,若不是这段时间她的动作有点大,恐怕他也不会知道。
许言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嫂子,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只是关心你。”
“不需要。”林晚冷声道。
许大树也在一旁说道,“弟妹,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只是关心你,而且言之是读书人,你这么说会污了他的名声。”
林晚眼眸中不带一丝的感情,讥讽地勾起嘴角,“这关我何事?当初既然说好了,那就按照说好的来做。”
许大树也不是什么好鸟,别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黄氏和刘氏敢这么上门闹,说没有他的许可她一点都不相信。
“还是说你也忘了我相公当初是替了谁去从的军?”
许大树一时哑然,刘氏见自己两个儿子都吃了亏,拍着大腿道,“我不活了,儿媳妇要逼死婆婆了,今天我就撞死在这。”
赵掌柜着急地看着林晚,这可不行,要是出了人命,那他们这生意也做不成了。
林晚很淡定地看着她,“你让她撞,我倒要看看她舍不舍得死。”林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环抱着手臂看着她。
刘氏也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想下一下林晚罢了,见她不吃这一套,在黄氏的劝说下顺势坐了下来。
林晚嘲讽地看着她们,“怎么,不演了?是觉得舞台不够大?不如我搭个台子给你们演个够?”
刘氏恨恨地看着林晚,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时那学子也回过神,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的?”
学子似乎笃定了林晚拿不出证据一般,神色倨傲。
林晚笑了,还真不巧,她还真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她特意回家拿的,她要一次性将这些人解决了,怎么可能会不带着证据呢。
她还怕这些人闹得不够大呢。
在村里她没办法,只能恐吓她们一顿,但没过多久她们就忘记了,但县里可不是她们撒泼就行了。
他们这么一闹谁都知道了,就算是以后她将人扔出去也不会有谁说什么。
“赵掌柜,让他们看看,可得看好了别让有些人狗急跳墙了。”话虽然是对赵掌柜说的,但眼神明显是看向刘氏她们,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已经很明显了。
刘氏眼神闪过一丝慌张,没想到她竟真的拿来了。
这个贱蹄子,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
“这字据一式三份,我们各执一份,村长一份,各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大柳村打听,这件事整个村子都知道,你们去一问就知。”林晚说的那叫一个坦荡,再看刘氏她们,一副被拆穿后的心虚。
“当初她们逼我相公去从军的时候就说了,以后不需要我们家孝敬,从此就是两家人,谁都不许麻烦对方,虽然没有断亲但也和断亲差不多。”
凡是看过这份文书的人都大为震惊,一时间眼神中满是复杂。
特别是刚才帮着许言之说话的学子看着许言之的眼神更是不敢相信,他们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他们相信许言之,也相信他说的嫂子不孝才说出了这种话,但没想到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
而且还是两个极端,事实跟他们知道的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