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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归紧咬牙关,回过头不让自己再看,深吸一口气道:“麻烦你……帮我劝劝她。”

阮芷秋瞪圆了眼:“你疯了?萧风归你真的是疯了,你可知她……她……”

“我是什么性子,凌小姐还不清楚吗?”萧风归面上含笑,一双桃花眼看过来,竟是含情脉脉的模样。他平日见着女郎,便都是这副样子,不知引得多少女郎动了心动了情。

可这个风流浪子,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阮芷秋咬着牙:“你可真是不可理喻,之前我还觉得,难怪你是凌烨视你为最好友人,必然因你与他一般,是个专情之人。可你……芸萱为你付出了这样多,你竟如此绝情?”

萧风归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转头往另一边走:“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能不能出去还未可知。虽说我认定了凌烨会来救人,但他奉皇命查东西,什么时候回京谁也不知道。出都出不去,你们还想着情情爱爱?”

“是啊,出都出不去,末日之恋,可你连这点希冀,都不肯给她?既然如此,昨日你又何必……”

萧风归提高的声音:“昨日原是情急,替太子殿下分忧罢了。至于昨夜,我原本高热昏迷,又知道些什么?”

说罢,他转身就走。

这会儿功夫,天已经亮堂多了,今日果真没有雨,深潭边的情况,基本都能看清楚。阮芷秋哪里有心去瞧看?只知道刚才萧风归这最后一句,分明是说给傅芸萱听得。

她连忙回了山洞,见傅芸萱脸色更是惨淡,正在收拢干柴,准备着晚上的用处。

“芸萱?”

傅芸萱抬起头看着阮芷秋,竟是温柔一笑,摇摇头道:“芷秋不必担心我,我没事。早就知道是我自作多情,又怎会因此而伤心呢?”

可是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傅芸萱没有给阮芷秋再劝的机会,立刻又道:“芷秋,我想过了,跳崖都没有要我们的命,可见上天怜悯,我们也没有到绝路,自是该要好好活着。现在该要想的,是如何活下来,以及活下来之后,该面对的是什么。”

她似一身轻松的样子,抿唇展眉,不管上去如何,总归是要面对。而且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进家庙一辈子不出来,依着父亲叔伯们对她的疼爱,对家中女眷的心疼,总不会叫她日子太过艰难。

倒是萧风归,他的处境,比她艰难得多。

若他们真的得救,该要如何做?

此刻的京城也如他们所想,早已是风言风语。昨日太子遇袭,其中许多贼子竟然是皇室子弟,还有些世家子,首当其冲的是愉郡王府与章家。

愉郡王带着四个年长些的儿子,脱帽负荆跪在宫门外。章老太爷年逾古稀,带着一族的男丁,也全都如此跪着。另有其他参事的子弟族中父兄,或全族早已投靠桓王,或根本不知家中子侄的举动,都赶紧出来跪着,只怕承受不住雷霆震怒。

奉亲王听闻儿子为救傅芸萱,不顾一切跳下悬崖,几乎是一夜白了头。是因以为儿子已经没了,也因王府目前受到的压力。

王府对外宣称失了世子,主子们痛不欲生,故而大门紧闭,对外头那些流言全都置若罔闻。

镇国公府亦是如此,国公爷痛失爱女,得知噩耗的时候,他尚且在外与人说笑,没控制住失了颜面,当众痛哭起来。

而友人们哪里会嘲笑他半分,全都被他感染着实痛心。

王府与国公府都没有开门,今日小朝会也都未去,没有一些动静。

对于萧风归与傅芸萱之间的事情,也被人传得沸沸扬扬。

“那奉亲王世子为救傅小姐竟不顾自己的性命,这两人怕是早就有了私情,只是从前碍于身份对外吐露吧?”

“不会吧,奉亲王世子是太子殿下极其信任之人,从小跟在殿下身边。傅小姐又是选定的太子妃,且傅家那样的情况,他们之间……世子会不会是替太子殿下分忧?”

“你昨日不在,不知当时的情况,傅小姐受辱,奉亲王世子可比太子殿下还要担忧呢。若说他俩之前没有什么,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也这么以为,不过想想傅家乃命定的外戚,奉亲王世子却如此行为,会否是故意的?听闻当年奉亲王曾想要夺嫡,是失败了才肯对皇上俯首称臣,有没有可能,他还心有不甘,所以故意让儿子接近太子殿下,又谋夺太子妃的喜爱?”

这样的言论不绝于耳,自是也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太子宫外的府邸之中,几个谋士也纷纷如此猜测,觉得萧风归其心可居,都在太子跟前说起危害利弊来。

太子并没有听他们说什么,侧耳听亲卫传来的悬崖处的消息。那悬崖这边并不算多高,偏偏另一边十分高,而且没有下去的路。

侍卫们只能下到半山腰搜寻,再往下就不敢试了。尝试投石下去,并没有声响,依稀能感觉到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殿下,属下等觉得,他们落下去,定然落到那深潭之中,再无生还可能……”

太子竖起眉毛冷声问:“孤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听不懂吗?”

亲卫道:“殿下,并非属下等不尽心,实在是……那悬崖太过危险,没有下去的路,属下等让人尝试过许多次,着实没有办法。”

恰好这时,一个年长些的幕僚,见他们说破了嘴皮子,太子都无动于衷,还在上首与那亲卫说话,不免心下着急,上前一步大声说。

“殿下,我等以为,殿下应当先发制人,入宫与皇上陈情,说明昨日的情况。奉亲王其心有异,留不得……”

“什么留不得,如何留不得?孤的堂弟消失无踪,你却要孤将堂弟一家赶尽杀绝吗?”

太子一向温和,何曾见到这般严厉的样子?那幕僚立刻跪下请罪,一时有些惶惶不安。

“孤的堂弟与太子妃,并阿烨的未婚妻都落下山崖,孤心中焦急担心,你们不思为孤分忧,只顾着尔虞我诈,实在是太让孤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