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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芳一时愣住,待得反应过来,立刻松手跪下,一双妙目瞬间含满了泪水,抬头间真是我见犹怜。

“太子殿下,臣女……臣女仰慕太子殿下已久,故而……”

太子大步流星走过去,上前虚扶着还在行礼并未起身的蒋芙蓉,等她起来才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定,看着邓芳问:“孤是问,谁说你将是孤的侧妃?”

太子侧妃的人选,当是内务府拟定之后呈报宫中,由目前管理六宫的齐妃确认之后,再送到皇上跟前,经由皇上御笔朱批之后,才能定下。

当然,因皇后已然过世,选定太子侧妃的时候,内务府也会送一份到东宫,让太子过目,他若不允,自可与皇上陈情。

所以,这侧妃的位置,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只是邓家早就与齐妃娘娘说好了,要送家中女郎入东宫做侧妃。邓家嫡出的女儿还有两个未嫁的,二小姐邓芳是生得最美的那个,邓家上下都认为,只要邓芳入了东宫,定能得到太子的喜爱。

谁都想得理所当然,邓芳更是从没想过,太子会对她如此冰冷。尤其是她现在跪在地上,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的样子,那是她在家中练习了无数次,确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都会心生不忍的样子。

但太子没有心动。

太子见邓芳愣在那儿,语气更冷淡了几分,对一旁的侍从说:“刚刚听她的意思,她是太常寺卿邓大人的女儿,去将人带过来,孤倒要看看,谁这样大的胆子,宫中小选的事情,竟也敢插手。”

邓芳听了这话,就慌了神,她虽不怎么聪明,但没有愚蠢到将齐妃供出来,只立刻膝行要过去攀附太子的腿,哭喊道。

“殿下,是臣女的过错,但是殿下,臣女是一心爱慕殿下的,殿下便原谅臣女……”

只是,还未等她近身,就有侍从将她给拉下去。

蒋芙蓉站在一旁,看着哭喊的邓芳,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给太子行礼:“多谢殿下。”

太子对蒋芙蓉的态度倒是极好,温和微笑道:“蓉儿姐姐与孤不必如此客气,孤还记得幼时在左丞大人府邸学礼仪时情谊。”

“臣女不敢。”蒋芙蓉立刻行礼,“殿下是太子,臣女祖父有幸教授殿下,是蒋家上下的荣光。臣女幼时能跟着殿下一道学了规矩,更是臣女的福气,绝不敢以此攀附。”

蒋芙蓉的祖父蒋大人,是太子的教习老师,教习了太子好些年,自是有些师生情在里头。只是蒋大人过世得早,蒋芙蓉的父亲叔父等人,也传了蒋大人的重规矩,从不曾想过要攀附太子,故而时日久了,蒋家与太子也再没有联系。

现在太子主动抛出橄榄枝,若是一般人必然会立刻跟上去,但蒋芙蓉不愧是祖父交出来的女郎,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甚至她站在太子身边,也时刻注重礼数,隔了半丈之远。

太子见此,又说了几句关于蒋大人的事情,蒋芙蓉都规规矩矩的应了。

“孤记得你还有弟弟妹妹,幼妹似乎唤做芷晴?”

说起妹妹,蒋芙蓉面上严肃的神情松了松,点头道:“殿下好记性,臣女的幼妹名唤芷晴,今年也及笄了。”

“及笄了……”太子想一想,“这时日过得可真快,孤还记得当初那孩子路都走不稳,每每孤过去,她定要缠着孤。初时不知为何,后来方知,原是孤的乳母总是在孤荷包中放上一两块饴糖。”

提起这些,蒋芙蓉也笑起来:“幼妹从前的确贪食,便是大些了,也背着父亲贪食几回,闹了好几回不舒坦。而后父亲母亲约束之,这毛病算是改了。”

太子道:“孩童都贪食,并不算什么毛病。”

二人闲谈,都没有看半眼跪在地上的邓芳。邓芳想哭,可被太子的侍从瞪一眼,她是哭都不敢哭,一张俏脸吓得白了又白。

不多时,邓夫人急匆匆的赶来,一起来的还有许多夫人贵女,都是听说邓芳惹了太子生气,赶过来看热闹的。

傅芸萱见着蒋芙蓉,微微一愣,绕到她身边小声问:“蒋姐姐可无事?”

“芸萱不必担心我,我无事。”

太子并未说话,是他的贴身内侍开口。

“太子殿下在这里歇息,邓家女羞辱蒋家女,言语无状令人不齿,更是大言不惭,说她是将来的太子侧妃,看样子邓夫人对此事,早有成算啊?”

傅芸萱虽早就有猜测,听到这里还是暗暗心惊,这个邓芳当真愚蠢,这样的话也是能宣之于口的?就是她自出生起就知道自己会是太子妃,却也不敢明晃晃的到处说。

而邓夫人早就慌了,跪在地上请罪:“太子殿下恕罪,都是臣妇之过,臣女没有教好女儿,请殿下恕罪。”

“你的确没有教好她。”太子看向邓芳的目光里透着两份嫌恶,旋即轻笑一声,“孤的太子侧妃,岂可如此无状?邓家女,才学品德无一有知,退下吧。”

邓芳身子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太子之前漠视她她就知道,别说太子侧妃,就是太子侍妾,她都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太子竟直接斥她没有才学品德,这叫她便是嫁人,也嫁不出去啊。

邓夫人心有不甘,分辩道:“殿下,是臣妇教导失职,可她毕竟是女儿,怎能……”

怎能说得这样严重?

太子站起身走到邓夫人的面前垂眸看她,大抵是所有人都说殿下慈和,并不倨傲,虽说有天生的贵气在身,却也不让人害怕。

但这一刻,邓夫人深刻感受到什么是不怒自威。明明太子脸上没有任何苛责,可这一刻,她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邓夫人既然知道,如何不懂以己度人的道理?”

邓夫人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太子说的是五年前,他们邓家是如何对待蒋芙蓉的。

太子并没有停留,待得要走的时候却又停顿下来,转身问一旁的侍从:“孤记得晏大人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他现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