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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阮素清都安安静静的,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来,她有些心神不宁。

连老夫人都有些不高兴的问:“你今儿是怎么了?若是不想来,大可以提前说,来了何必又做这副样子?”

老夫人一贯如此,若她不开心了,任谁在跟前也得不到好,家中的孙女在她看来都是赔钱货,除了疼爱阮素荷,其他孙女都是随意打骂的。

“是素清不好,可能是太久没有出来,身体有些虚。祖母,我无事。”阮素清连忙解释着,目光却状似不经意,往旁人家那边瞧看。

那边恰好能看到和奉公主的身影,正聊天吃茶呢。

阮芷秋只做未知,一直等祭月礼毕,一行人回府。照例是邵氏来送她,阮芷秋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今日白天又被这么折腾一通,实在有些疲累,在车上倒头就睡了。

邵氏心疼的看着她,拿了薄毯盖在她身上。

不多时,凌升荣已经回来了,轻声问:“芷秋可还好?”

邵氏小声应:“睡下了。”

凌升荣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许久才道:“姝姝,辛苦你了。”

邵氏知道他是在向她道歉,不知芷秋说了什么,他大概认识到之前与她争吵的过错。他是她的夫君,她又怎会与他计较?

快到阮家,邵氏才将阮芷秋唤醒:“芷秋,若是不舒坦,就去凌家住一阵子,我与婆母过来接你可好?”

阮芷秋摇摇头:“嫂嫂不必担心我,很快,很快就不会这样。”

邵氏不懂她说的意思,见她坚持就也没说什么,看着她进府才离去。

阮芷秋回来依旧不得空,先将府内的事务盘点一番,邱妈妈就跟着进来了。

“小姐,奴婢联系到一个铺子上从前的管事,那是从小就在凌家铺子上做的,从伙计到掌柜到管事,十分能干。”

阮芷秋问:“人在哪里?”

邱妈妈说:“在北郊矿山上,是奴籍。”

阮芷秋惊讶了,在北郊矿山上干活,那可不是一星两点的辛苦,最常见的是将重犯拉过去做活,再或者拿高工钱募百姓做活,辛苦是真辛苦,但钱也是真的多,故而不少壮实男子也乐意去做活。

还有一种,是矿山奴,这种等于签了一辈子卖身契,一辈子都得在矿山上做活,直到死。

因活儿辛苦,苦力干不动了就可以辞工不干,但矿山奴不许辞工,除非死在矿山上,不然不可能出去的。

“他怎么会在矿山?既然你说是一直在凌家铺子上做活,从伙计到管事,可见是个伶俐的,哪怕离开凌家商铺,去别的地方也能混个营生。”

邱妈妈点头又道:“是,奴婢也都查过,是六七年前,所有商铺的管事掌柜都因各种各样的事情离开了商铺,且……都是他们自己的缘故,赔了阮家不少银钱,才得以脱身……”

阮芷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由得心内发寒,冷声:“也就是说,阮俊辉与许梅两个,将人赶走了不说,还设计陷害他们,让他们欠下大笔的银钱?这是根本不给他们活路啊!”

邱妈妈说起这些,鼻子都有些酸:“是,奴婢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年长的管事掌柜都……这个管事因少年时就在铺子里,如今也不足四旬,倒是勉强活下来。”

“想法子将他赎出来。”

邱妈妈却有些迟疑,解释说:“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也在里面。但是奴婢查的时候发现,他们是有人看管的,上头的人……奴婢查不到。若直接将他们赎出来,恐怕会打草惊蛇,奴婢的意思是,不如等一等,想个什么周全的法子再……”

“等?不必等了,那种要命的地方,晚一日都有可能让他们命陨,早点赎出来才是正经。”

“可是小姐,这会不会打乱了小姐的计划?”

邱妈妈很聪明,从阮芷秋各种的动作里,已经猜到她是要离开阮家,且要将凌婉的嫁妆都带走。如果现在惊动了阮俊辉等人,小姐只怕会为难。

“是时候了。”阮芷秋站起来,目光愈加坚定:“我等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

邱妈妈惊讶的看着她,很多年?可是她归京也不过半年余。

阮芷秋静默片刻,继续说:“明日我同你一起去赎人。”

前期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现在该是收尾的时候。阮芷秋翻了翻桌上的信,这是暮云寄过来的信。因她有与姑祖母表姐通信的习惯,阮家都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很在意。

但信中,还有细心夹层的信,是表姐单独寄给她的。从这些信里她能知道阮家本家与许家的消息,比如,许家因阮家断供,早已出发往京城来了。

还有阮芷秋让人故意往暮云阮家那儿递了消息,大意是说,阮俊辉官居高位,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阮家本家那头,每年都能得近千两的供应。

这阮家本家如何肯认?本来想写信来问,后来干脆派族老与两个青年过来,想要问阮俊辉要个说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阮芷秋翻看着信件时有些犹豫,让夏荷过来:“你确定拿到信的时候夹层没被人翻动?”

夏荷保证:“是,奴婢打听过,这一次甚至都无人查信。”

往常阮俊辉或者阮素清还会偷偷查一查阮芷秋与暮云往来的信件,最近府上不太平,连这一步都直接给省了。

“小姐,信有什么问题吗?”

阮芷秋迟疑着说:“夹层的信感觉少了,不过更像是表姐没有写完就匆匆收笔。”

夏荷问:“是否因表小姐急着寄信才会如此?”

阮芷秋摇摇头,也没有太过纠结,让夏荷将信处理了,她到了时辰,去要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了。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阮素清已经来了。

她面色苍白实在难看,与老夫人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老夫人不耐烦看她这副样子,便说:“在家里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丧气得很!”

阮素清连忙摇头,低声说:“不是的祖母,我今日这心有些不安稳。昨儿去看三妹妹时,她整个人都恹恹的,我想着……父亲入宫了还没回,祖母不如让人请三妹妹过来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