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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俊辉一愣,养女阮素清,庶女阮素荷都是他身边长大的女儿,门外那个显然不是,只能是刚回京的第阮芷秋了。

许梅不是说,阮芷秋任性嫌疲累要歇息,不肯来请安吗?

阮俊辉看向许梅,见许梅一张脸白了又白,还有些害怕的样子。他又蹙眉,这个女儿果真不省心,定是故意这么说,还没回来,就要与继母对着干。

“老爷……”许梅见阮俊辉冲动,赶紧伸手拉住他,劝道,“老爷把她接回来,也是有缘由的,现下若是惹恼了她,让她与老爷您离了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了这话,阮俊辉的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让许梅命人带阮芷秋进来。

许梅目光闪闪,心中透着些许狠意。阮芷秋再嚣张又如何,仗着的无非是她乃凌家外孙女的身份吗?可当年的凌婉是怎样风光得意?那可是元帅捧在心尖上的女儿,不照样是她手下败将。

且让她得意几日,待得老爷在朝堂中站稳脚跟,就有她好受的!

阮芷秋探头进来,一双鹿眼水汪汪的,上下打量阮俊辉,脸上有开怀又有忐忑,问了声:“爹爹?你是我……爹爹?”

便是原本不打算与她太过亲密,有些面子情就可以了。只听得这软糯的声音,又被那双眼满怀欢喜的盯着,也不知为何,阮俊辉不自觉就软了心肠。

这是凌婉的女儿,生得与凌婉有三四分相似,还有两分像他。她幼时还没有命格那些事的时候,他日日下值都会抱着她,听她哭逗她笑。

“芷秋长大了。”

阮芷秋听了这话,眉眼更是开怀,四下看看,自己搬了春凳坐在阮俊辉身边,伸手扯着他的袖子,依恋说着:“爹爹,我可算见着爹爹了。”

“爹爹,姑祖母时常同我说起您,贺家叔叔们也说过,说您如今是大官啦。我总是想念您,现在终于回到爹爹身旁,我可真高兴呀。”

这样一口一个爹爹,听得阮俊辉的心都要化了,他忍不住抬手,揉揉她的双鬟髻:“这一路回来可辛苦?一切可还习惯?”

是关切也是客套,阮芷秋若懂事,便会报喜不报忧,说些一切都好的话。偏她并不是这般,反倒撅起嘴说着:“这一路可辛苦坏了,我晕船,但钱妈妈非得说水路更方便。我一路又是晕又是病的,可难受坏了。”

“后来好不容易去那儿休息,钱妈妈又被……”说到这里,阮芷秋的眼睛红了,更是委屈的挽住阮俊辉的胳膊,“那位郡主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了钱妈妈,若不是遇着凌家三爷,我……”

这些阮俊辉之前得了信知道这些事,但信了只是提了提,说官府命人将阮芷秋送回来。他还以为是哪位官员听闻是他的女儿,才做出如此安排的。

现下听到阮芷秋提起凌烨,就变了脸色,惊讶的看着她:“你是说……凌烨?”

阮芷秋一副天真模样:“是啊,凌家三爷可不就是凌烨?爹爹,他同我说,外祖父挺想念我的,改日得空了,爹爹带我去见见外祖父吧。”

阮家与凌家并不和睦,阮俊辉很不喜欢凌家人,是所有阮家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现下阮芷秋竟然直接提到凌烨,还说起她外祖父凌剑?

许梅只觉得心中乐开了花,她可以想象阮俊辉心中该是有多么生气,甚至该要勃然大怒呢。

没想到阮俊辉听到这话沉默片刻,认真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多亏了凌烨,不然这次你的大妈妈没了,恐怕也只能忍下委屈,还可能自己也被郡主所害。等过几日我休沐就下帖子,过府拜访你外祖父。”

阮芷秋展眉笑起来:“好,姑祖母说得不错,爹爹待我真好。”

怎么会这样?许梅面上有些挂不住,忍了忍,觉得老爷定是为了他们的计划才会如此。

“我一回来就想见爹爹呢,可惜爹爹公务太忙了。原本想着等候爹爹回来,但夫人让我不要等,明日再请安。”阮芷秋嘟着嘴,扯着阮俊辉的袖子,“但我才不肯呢,我好不容易回来,自是要最先见着爹爹。爹爹忙不假,但既然能见夫人,自也是能见我的,是不是?”

许梅吓一跳,连忙分辩:“不是的,我原是想着你一路疲累,大概……也是没什么精力过来请安……倒不如明日收拾好再过来。”

但是阮俊辉立时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并不像许梅说的,是女儿任性,而是许梅故意挑拨。他并不反对许梅用手段,但不喜许梅背着他使手段,因此十分不喜。

“可是再辛苦,也想要见爹爹呀。爹爹也定是想见我的,是不是?”阮芷秋笑眯眯的,眼睛一闪一闪,一直盯着阮俊辉瞧。

这般孩子气。

阮俊辉失笑起来,在她头上揉了揉。他是文人,最重规矩,对家中子女都是严肃的。便是最疼爱的阮素清见了她,也只规规矩矩唤一声“父亲”。

他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今日阮芷秋软糯的声音,一口一个“爹爹”唤着,他合该是教她该喊“父亲”,但怎么都说不出口。好似,女儿就该这么唤他。

“贺家待你可好?”

阮芷秋点点头:“姑祖母疼爱我,表叔表婶也对我好。表哥表姐总是带我出去玩,惹了祸二叔便拿这样大的藤条打我们,不过每每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嘻嘻,他舍不得打我们。”

“四表叔教我识药看病,二表婶教我纺纱织布刺绣。不过姑祖母说我不必学那些,说我用不上……”

说到这里,阮芷秋顿了顿,抬起头继续看着阮俊辉,明明是笑,可眼里隐隐有泪光:“小时候也有坏孩子,说爹爹不要我了,我还哭过鼻子呢。不过现下,爹爹不是把我接回来了嘛!”

这般模样,让阮俊辉更添愧疚之心:“爹爹从前是迫不得已,这不,你刚及笄,我便派人去将你接回来了。”

“嗯,我知道!”阮芷秋重重点头,想一想又道,“爹爹,夫人说您公务忙,无事不必过来请安。但……我想您,可以来见您吗?”

小心翼翼,将阮俊辉的袖子拽得紧紧的,好似生怕被拒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