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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呢?”

片刻之后一众长老齐聚大殿,赤阳老祖环顾一周后开口道:“马长老和朴长老呢?”

袁天雄情知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道:“马长老……身陨了!”

“你说什么?”赤阳老祖目光如电,袁天雄被他这么看上一眼登时脑袋一缩。

“马长老死了。”

“谁杀的?细细道来!”赤阳老祖没想到自己闭关一段时间竟然死了一名筑基巅峰。

片刻过后,经过袁天雄的讲述与众人的补充,赤阳老祖才明白了一切。

“谭风?小小的散修竟敢如此欺我赤阳宗!”

赤阳老祖大怒,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扶手毫发无伤,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是猛然间爆发了开来。

一众长老被金丹中期的气势压得连退两步,呼吸急促.

“那朴长老呢?”

“朴长老带人正在啸景山脉寻找那个谭风!”

赤阳老祖点了点头,一个筑基中期的小散修而已,如果不是他搞的事太过引人注目,他都懒得关注。

“老夫已经突破至金丹中期,朔州的格局也该变一变了!”

赤阳老祖神采飞扬,朔州几大宗的老祖最多就是金丹初期,他既然已经突破至金丹中期,那么这边的格局也该变一变了。

袁天雄等人没有说话,静待赤阳老祖的下文。

“通知下去,将老夫突破至金丹中期的消息流传出去!”

“并且通知朔州各大宗门的主事人,明天下午前来赤阳宗庆祝老夫修为大进!”

他没有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什么庆祝都是假的,商谈朔州格局才是真的。

“此外让朴长老他们动作快点,明天的庆典上老夫想要看到谭风,最好是活的,让世人知道得罪我赤阳宗的下场!”

“是老祖!”

“谨遵老祖令!”

一众长老躬身行礼道。

赤阳宗的消息传的很快,没过多久整个朔州几乎都知道了赤阳老祖突破至金丹中期的消息。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好了,我们赤阳宗的老祖已经金丹中期了!”

“哈哈哈,我看其他几宗还敢不敢得罪我们赤阳宗?”

“老祖威武!”

几名身穿赤阳宗服饰的弟子一脸的兴奋,这段时间他们可谓是憋屈至极。

被谭风搞得焦头烂额,颜面大失。

执事死了一名,长老死了一名,就连筑基丹主药都被偷走了。

这段时间赤阳宗弟子在外行走都经常被人嘲笑,偏偏自己还没法发作,因为既抓不到谭风,也抢不回主药。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老祖突破至金丹中期了。

附近其他宗门的弟子看着赤阳宗几人的姿态心中不忿,有心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闷不做声的干了一杯酒。

“就是此处了……”

啸景城上空,一名老者凭空出现,无人能发现他。

神识一下扫过下方整个啸景城,城中一切登时浮现脑海之中。

神色一动,当即又留下了眼泪。

“我可怜的孙女啊,爷爷可算找到你了!”

“赤阳宗的老祖居然突破到金丹中期了?”岑韵在房间之中来回渡步,焦躁不安。

她不是为自己焦躁,她是担心谭风。

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去帮忙也只会连累谭风。

哒哒哒!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

“在下岑星河,有事想要咨询姑娘!”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身影。

岑韵微微皱眉,听声音好像是一名老人。

岑星河?

没听说过!

“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就行!”岑韵连门都没开。

岑星河强忍住泪水,心中感叹着:多谨慎的孩子啊,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啊?

“老夫这里有一枚玉坠,想问问姑娘认不认识!”

玉坠?

岑韵神色一动,当即想起那块与自己身世有关的玉坠。

一边暗自戒备,一边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名须发皆白,红颜鹤发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容慈祥的他身穿灰色宽松长袍。

看着岑韵,岑星河又差点落泪,废了好大的劲才止住了泪水,因为他知道如果随便落泪只会吓到孙女。

其实之所以能忍住落泪是有原因的,他在天上是先哭了一场才下来的。

“有什么事在这里谈吧!”

岑韵没有让老者进入房间,虽然岑韵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老者很亲切。

“这个玉坠你认识吗?”岑星河也不强求,掏出了自己的玉坠。

“这是……”岑韵瞳孔一缩,这枚玉坠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关于玉坠的事除了她和养育她长大的师傅外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谭风都不知道。

岑韵一把夺过玉坠,岑星河笑了笑便松开了手。

果然,一模一样!

岑韵入手看得更加仔细了。

而在她看玉坠之时,岑星河也在看她,准确的说是看她的脸。

“真像啊!”

岑星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看到了她的真容。

岑韵的容貌哪里是二十多岁,明明只有十八九岁。

骨龄也只是十九岁。

“真美,真像!”

哪怕是见惯了世间美貌女子的他,哪怕是已经到了视红粉如骷髅这个境界的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声。

“也不知道以后便宜那个混蛋!”

想到这他就有些生气。

“老人家,这玉坠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岑韵双目含泪,自己的身世之谜一直困扰着自己。

看见岑韵落泪,岑星河也再也止不住泪水,两缕晶莹从眼角滑落。

“如果方便的话我进去说吧?”这种家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并且他也不希望站在门口让别人看自己和孙女落泪。

“这……好吧!”岑韵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对方不单单姓岑还拿着玉坠,最重要的是他刚刚也落泪了。

不过即使如此岑韵也留了一个心眼。

岑星河进屋后坐下,随即悠悠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

岑韵此时也坐了下来,给老人家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等着岑星河开口。

“当年老夫可谓是天纵奇才,意气风发,一心求道!”

岑韵有些疑惑,怎么这人还讲到自己身上去了?

“直到后来修炼到极为高深的层次之后才想着结婚生子。”

“到了后来有了一个儿子,名叫岑术。”

“术儿也是天纵奇才,亦是醉心修炼,修炼多年,直到二十多年前才与一大族的天之娇女相恋。”岑星河说到此处,语气与眼神之中都满是悲痛。

“于十九年前诞下一名女婴!”

岑星河说到此处,慈爱的看了一眼岑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