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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洒扫的和尚率先发现了不对劲,飞奔到正殿禀告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祈福的皇上:“皇上!寺庙被人围起来啦!”

建安皇帝猛地睁开眼,语气里似乎有些震惊:“你说什么?是谁将寺庙围起来了?”

那和尚焦急说道:“好像是李太尉!”

太子和江棋阔严肃地对视了一眼,两人又齐齐地回头看向容知棠的方向。

容知棠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会这样发展,竟丝毫不觉得意外,还在淡定地向佛祖祈福。

妃嫔和大臣们顿时慌乱了起来,大殿里嘈杂非常。

老王爷大手一挥:“不要慌!”

老将的声音十分洪亮,震慑住了所有人,容境安淡定起身,站在老王爷的身边,声音十分安定人心:“大家先在大殿里待着,不要乱跑,不要慌神,我跟老王爷出去看看。”

老王爷领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出奇能安抚人心的文臣出了正殿的门,李冥骑着马守在寺庙门口。

“怎么?建安皇帝不敢出来吗?想让你们出来谈判?”他似乎十分得意。

老王爷的声音十分有气势:“李冥,你想如何?”

“不如何,”李冥哼笑道:“不过是想试试皇椅舒不舒服罢了。”

正殿里那位听见了,脸色十分阴郁,双手紧紧握拳。太子连忙上去安抚他:“父皇,莫急。皇家禁卫现在何处?”

建安皇帝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然后才回太子:“在京郊,昨夜我吩咐禁卫统领,看到信号之后火速赶来救驾。”

“什么信号?”太子急忙问道。

“焚烟。”

京郊离寺庙不远,寺庙焚烟他们一眼就能看到。果然太子昨夜的提醒起作用了,皇上至少还是留了一手。

江棋阔闻言,飞快说道:“父皇!我去后面看看。”

说完闪身进了后殿,他把脸靠在窗户边,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眯着眼睛观察外面的现状。

后院黑压压全是士兵,行不通。

江棋阔烦躁地皱了皱眉。

他回到正殿,朝皇上和太子摇了摇头:“后院全是士兵。”

皇上环顾大殿四周,这里倒是有条件点火起烟,但是这里人太多了,贸然点火到时候只能是把自己人围困在里面。

到时候烟没出去,人先被熏死了。

外面的谈判还在继续,建安皇帝静了静心,对皇后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太子和淮意随我出去。”

皇后太担忧了,拉着皇上的手不放。

“放心,不会有事的。”皇上安抚她。

大殿的门再次被打开,皇上带着两个皇子走了出来。李冥一看,十分狂傲地笑了。

“皇上!看你可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太子和六皇子神色一紧,在场六个人,有五个人知情,只有皇上还被蒙在鼓里。

李贵妃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的哥哥想要把她推入地狱。

她顿时瘫坐在地上,皇后看见了,当她是太过害怕,连忙吩咐身边的妃嫔去扶她。

皇上:“李冥,你还想说什么?你胆敢带着兵部尚书,兵部侍郎谋反?”

“皇上。我也不想的,但是你的两个宝贝儿子让我认识到,靠人不如靠己,与其辅助一个野种,不如我自己当皇帝。”

李太尉看向江棋阔的眼神鄙夷又嫌弃。

“你胆敢骂我皇室子弟是野种?!”建安皇帝十分愤怒。

李冥又是一阵狂笑,他伸手从容知棠指到最边上的太子,

“你真可怜,你不妨问问你身边这几个人,问问他们,江棋阔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所有人辛辛苦苦保守了十几年的,最羞耻,最肮脏的真相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爆了出来。

大殿里的妃嫔们面面相觑,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真相,李贵妃捂着心口失声痛哭。

皇后痛心地看着李贵妃,指着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李贵妃……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怎么能对不起皇上?”

同样痛心的还有门口的皇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棋阔,又回头看向太子。

“淮疏……”皇上差点失声:“淮疏,你来说,你来说……”

太子一手抓住皇上颤抖的手:“父皇,先冷静,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情。”

似乎是愤怒驱使,皇上突然有了力量,用阴狠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李冥:“你觉得朕真的不会提防你吗?你觉得朕就那么信任你吗?李冥!你愚蠢!我的两万禁卫军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以为你能脱身吗?”

李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神色戏谑:“区区两万禁卫?你觉得我兵部连你区区两万禁卫都收拾不了?你不是最爱你的子民了吗?那羌州和运州的子民你还要不要?”

众人闻言,皆瞳孔一缩。

“你什么意思?!”老王爷冲他喊道。

“就是你想的意思,这会儿估计已经破城了,你若还要你的子民,就乖乖让位,不要以为你们有鬼箭将军在羌州就能万事大吉,他守得住羌州,守得住运州吗?!”

容知棠闻言,脑海中顿感白茫茫一片。

南疆……

他稳住头绪,让自己勉强变得清醒一些。

运州是南疆人口最密集的一个州,他们若破城而入,百姓们的生活必定水深火热。

将军能守得住吗?

老王爷:“李冥!你通敌叛国,卑鄙无耻!”

李冥:“哈哈哈哈哈哈!你心疼你的乖儿子了? 那不妨劝劝你身边那位,尽快写禅位诏书。收到我上位的消息,他们自然会退出城外,你的百姓才能活下来。”

短短一个早上,皇上就遭受两个巨大的打击,眼下已经颓了心智,不懂如何办才好了。

容知棠与江棋阔对视了一眼,江棋阔机灵,知道容大人的意思。

他无声地对容知棠说了一个字:“烟。”

眼下只能搏一搏了。

容知棠转身进了正殿,搬出一个烧纸钱的铜盆,又抱着一堆的纸钱走了出来。

他看向李冥,言语掷地有声:“李太尉,江王府的少将军不会向敌人投降,他热爱大安的子民胜过一切,就算死在战场上,他也是为了守护大安的子民而死,千千万万受过将军恩惠的亡魂看得见!今日,我在此祭奠将军,祭奠我夫,若今日我们输了,你坐上皇位,我容境安,第一个追随将军下黄泉!”

李冥拍手称快:“好!好一个容境安!”

容境安吹燃了火折子,点燃纸钱,放在铜盆里烧了起来。

他烧得太认真,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不知情的老王爷只觉得心绞痛,

“李冥!你这个狗贼,你竟害我儿!”

说完他忿忿转身回了正殿,也抱出一堆纸钱,“噗”地一声全数丢进铜盆中。

“寒儿!今日就是拼死,爹也不能让大安落入此等狗贼手中。”

寺庙里不能带冷兵器,老王爷今日空手而来,如今摆出一副赤手空拳誓死而归的气势,先跟李冥决一死战。

李冥却不想跟他决斗:“唉,老王爷,请不要偏激,你怎么就知道大安在我手里就不会更好呢?”

太子义正言辞道:“绝无可能,你毫无人性,罪该万死!”

老王爷丢的那一堆纸钱终于在铜盆里熊熊燃烧起来,禁卫军统领看到寺庙的方向燃气熊烟,马上率领士兵们赶去救驾。

皇上终于回过神来,知道禁卫军马上就会赶到。他打起精神来,继续跟李冥周旋。

“李冥,你想要当皇帝,做梦去吧。我不会给你机会继续残害我的子民。”

老王爷一想到南边的儿子和女婿就心痛不已,眼前这个场景他不能示弱,他低头看了一眼境安。

“今日怎么样也要保住他。”老王爷心想。

境安是寒儿最疼的人,若连他也保不住,以后在下面见到寒儿,也没脸相认了。

江王府和容府被官兵重重围起,他们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但最后都空手而出。

江王府和容府全部人楼空了。

于是官兵们在京中开始大肆搜索,所有的酒楼,店铺,房屋,无一例外,全部被抄了一遍。

他们没能找到老太傅和怀着身孕的胜文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