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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六皇子自从结了白桐村一案之后开始整日无所事事,也提不起任何兴致,赌场也不去了,花酒也不喝了。

太子看他兴致恹恹地,难得主动给他泡了一壶他最爱的霞州碧虚,

“你最近怎么回事?整日里一副厌倦的样子。”

江棋阔懒洋洋地倚靠在靠椅上,接过太子端给他的茶抿了一口,

“你说我能不能在李太尉眼皮底下把吴豫捞出来?”

太子警告了他一眼:“吴豫已经定罪了,秋后问斩。你有什么能力把他捞出来?”

江棋阔:“也是。”

太子知道了他的小心思,有些担心他不知轻重,在皇上面前犯下错误,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江棋阔瞥了他一眼,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

“吴豫身上有秘密。”

太子:“什么秘密?”

江棋阔:“我的秘密。”

太子一惊:“他怎么会?”

江棋阔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在李太尉府上当了那么久的门客,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也正常。李太尉把他单独关押起来,谁也不能探望,我没办法接近他。”

太子按住他的手:“你现在不能有动静,你冒不起这个险。听我的,现在什么也不要做,也不要想办法去见吴豫,李太尉比谁都不想这个秘密别揭开,他不会给吴豫开口的机会,你暂时是安全的。”

江棋阔漫不经心点点头,眼睛又看向太子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皇兄不是说,禁止肌肤接触么?从白桐村开始,皇兄屡次犯戒。”

太子连忙放开他的手,

“白桐村那时是特殊情况,你躺在病床上。”

“那这次呢?”

“这次,是我心急了,抱歉。”

江棋阔扬了一下嘴角,眼睛盯着他不放,

“皇兄不用抱歉,你知道的,你愿意接触我,对我来说我天大的恩赐。”

太子连忙用眼神制止他。

“别再胡说,这些话只有我听到也就罢了,若被旁人听见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江棋阔却不以为然,

“我也只说与你听,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太子:“江淮意,别再说了。”

江棋阔突然用眼睛凶狠地锁住他,

“别喊我全名,我知道我现在姓江,就是因为我姓江,你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生怕我说错一个字,你就那么怕被人发现?”

太子被他这个混蛋的态度惹生气了,猛地站起身来,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忍不住回头骂了他一句,

“我是怕你死!你不懂也就算了,还跟我耍混?”

说完生气转身就走,江棋阔马上起身拉住他,江棋阔犯魔怔了,看着眼前被撕开了一道口的江淮疏,他呼吸急促,有很多很多平日里不能说的话,到今日终于憋不住了,要从他胸口汹涌而出。

“江淮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发我,说两句不对的,就要赶我走,有一个字不合你心意,你就不搭理我,甚至拂袖而去。我心里那点事,你比谁都清楚,堵是堵不住的,就算你打发我一百遍,一千遍,都改变不了。”

“江淮意,你再多说一句,从今以后不要再踏入我的寝宫半步。”太子冷冷说道。

“呵,”江棋阔伤心自嘲一笑,“江淮疏,你心真狠。”

他终于失望地出了太子的宫门。

从那天之后江棋阔当真没有在来过太子这里,太子总感觉心神不能,找来夜白,问了江棋阔近日的动静,

“禀告太子,六皇子这几日都在醉春楼,整日喝得烂醉,没回过宫里。”

太子心烦地按了按眉心:“这个混账。”

醉春楼,六皇子留在头牌凤姑娘房里已有整整四日了,银子大把大把地甩给妈妈,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忙叫凤姑娘伺候好六皇子,这几日都不用接待其他客人。

凤姑娘看着把酒当水喝的六皇子,于心不忍,劝道:“殿下,别再喝了,酒喝多了太伤身。”

江棋阔自嘲道:“横竖伤身伤心都没人在乎。”

凤姑娘抢过他的酒杯:“不管如何,殿下都不能再喝了。”

江棋阔喝道:“大胆!”

凤姑娘不管不顾把所有的酒都收走:“有人在乎的,只不过殿下看不见而已。”

江棋阔又疯魔似的笑道:“那些不切实际的肖想,趁早收了吧。”

凤姑娘顿住,随即失落地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就出了房间。

醉春楼妈妈看见凤姑娘出来了,连忙上前问道:“哎哟,你不在房里服侍六皇子,出来干什么?”

凤姑娘冷冷说了一句:“他不用我服侍。”

刚被关上的门又被人打开,江棋阔懒洋洋倚坐在案桌前,

“妈妈又把你赶回来服侍我了?”

没人应他,江棋阔这才转头看向门口,

“呵,”他嘲笑道:“太子今日这么有闲情雅致来逛青楼?”

太子今日作贵公子装扮,文质彬彬的气质跟这里格格不入。他转身关上门,转而向江棋阔走近:“你在这里喝了几天?”

江棋阔向他申了四根手指:“大概,有个四五天吧。”

“你的身子不想要了?”

江棋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勉强在他面前站直,

“别说得你好像很在乎的样子。”

他身上浓浓的酒气,说话间酒气直冲太子鼻腔,

“江淮意,趁着我还好好说话之前,你跟我回宫去。”

江棋阔醉了,也彻底封魔了,眼眶红得不像样,他狠狠说道:“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这么听你的话,你还是天天赶我走,凭什么啊江淮疏?因为你是太子?我连那位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会把你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吗?”

这人不怕死,什么话都往外说,太子被他气笑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江棋阔:“好,你别后悔。”

太子转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就在江棋阔以为他要走的时候,太子喊来了妈妈。

“妈妈桑,有好生意,你做不做?”

妈妈桑闻言赶紧扭着过来,生怕到手的生意飞了,

“哎哟,这位爷,有什么需要你说,我们这什么姑娘都有。我们到旁边的屋子去,这是这位客人跟凤姑娘的屋子。”

“我不要姑娘,把你们这最红的男娼都给我叫来。”

“江淮疏你敢!”

妈妈桑被这一吼吓一跳,捂着心口:“哎哟,六皇子怎的生这么大的气?我把凤姑娘给你叫回来,您消消气。”

说着转身走了,太子在身后提醒一句:“记得我要的人,我在隔壁等着。”

妈妈桑连忙应着,又扭着屁股走了。

江棋阔一挥手,把案桌掀翻,然后黑着一张脸一把拉着太子的手把他拽出了醉春楼。

太子身高比不上他,力气更不是他的敌手,只能被他生生拽了一段路,到人少的地方,江棋阔才放开他,因为生气没有控制好力气,太子的手腕已经被他拽得通红,

“江淮疏,别让我再看见你进青楼。”

太子揉着他的手腕冷冷回道:“你去得我去不得?”

“我没叫男娼!”

“你叫了头牌。”

“我没碰过她!”

他正在气头上,太子没再给他火上浇油,只能放缓语气说道:“那你跟我回宫,以后也别再这么喝酒,不然下次我还来。”

江棋阔咬牙切齿地指了指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气急败坏地走了,往宫里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