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神色略微不自然，他有些僵硬的抬手。
女孩的身体贴了上来，虽然隔了些距离，但就是这几分若即若离，让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直到女孩的手落在腰上，沈砚舟身体骤然一僵，他缓缓垂眸，看着女孩柔软的双手从身后绕过，像是环抱着他……
她是故意的吗？
可偏偏低垂的眉眼如此认真。
女孩系好腰带，又绕到前面，替他整理衣袖间的褶皱，她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坦然清白。
所以，是他误会了么？
可他不知道，当桑榆回避视线时，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啧啧，肩宽窄腰大长腿，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可惜呀，他太有钱了，她没那么多钱包养他……
“好了，我们出去吧。”
又磨磨蹭蹭了一会，桑榆才不舍地离开他，一脸规矩的打开门。
沈砚舟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在了她前面。
沈老夫人一直在外面等着，当看到两人出来时，脸上全是惊艳的表情。
“配，真配。”
沈砚舟以为是衣服配自己，直到他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和桑榆，才明白沈老夫人的意思。
他和桑榆穿的，明显是一个系列的汉服。
月白色的长衫襦裙，红色的绶带，女孩站在自己身侧，像是误入人间的神明。
“咔擦！”
拍照声响起，沈砚舟不耐回眸，本以为是路人，却不想是沈老夫人拿着手机。
“奶奶……”
“快别动，让奶奶多拍几张。”
沈老夫人本来不爱拍照，是桑榆拉着她拍了好多。
桑榆拍照技术极好，张张精美，还教她构图技巧，一来二去，她也就爱上了年轻人的拍照方式。
眼下，逮到两人在一起，自然是要多拍一些。
“嗯，凑近一点……砚舟，你别那么僵硬，笑一个……”
“抱着小鱼，对，抱紧点……”
“亲一下，快呀！”
前面的沈砚舟都还能配合，可后面，沈砚舟有些配合不下去了。
“奶奶！”他眉心微拧，“这是公众场合。”
沈老夫人见他不配合，刚才还开心的表情立即萎靡了下去，她叹息道：“奶奶老了，不中用了，是适时候该去见你的父母了……”
沈砚舟的父母去世得早，沈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忧郁过度，才熬垮了身子。
沈砚舟被彻底拿捏，无奈道：“奶奶，您别说了，继续拍吧。”
沈老夫人眼前一亮，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下一刻就生龙活虎的拿起手机拍了起来。
见沈砚舟不动，她又催促道：“亲呀，快点。”
“抱歉。”沈砚舟的声音压着耳畔响起，桑榆微愣，下一刻，一抹温凉的触感落在脸侧。
她缓缓抬眸，看向沈砚舟。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向来冷郁的眼眸竟有几分不自然，雪白的耳垂染上绯色，和平时冷漠的样子截然相反。
还挺可爱。
桑榆忍不住勾唇。
这一晚，沈老夫人拍了很久才放过他们。
送桑榆回去时，沈老夫人一度想要桑榆回去沈家老宅住，是桑榆说自己还有事，沈老夫人才堪堪放过她。
回老宅的路上，是沈砚舟开车。
沈老夫人坐在后座，满意的划看着照片。
沈砚舟望着后视镜里她眼角开心的皱纹，唇角刚勾起一抹弧度，就听沈老夫人道：“砚舟，我很满意小鱼，你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