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正太的坚持下,明月忍着痛跟着小正太走出竹林,往他家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萧彻。”
“阿彻,我叫徐明月,你可以叫我明月哦。”
“我怎么都没在村里见过你呢?你是隔壁村的吗?”
“……不是。”
一路上明月叽叽喳喳问着问题,小正太萧彻久不久才答一句,但俩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明月单方面聊得热火朝天。
不到半刻钟,萧彻带着明月走出竹林,继续往西边走,穿过一块小山坡,再转个弯就看到一座破旧的小宅子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儿。
宅子小而破,不过院墙倒是新砌的草泥墙。推开木门,迎面一座小影壁,绕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
宅子坐北朝南,正北三间屋,西边两间厢房,东边是厨房柴房,西南角有个草棚子,边上还有一驴车,估计养着驴。
“娘,我回来了。”绕过影壁,萧彻就往北屋边走边喊道。
“少爷,您回——,呃你脸上怎么了?”最先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一身深灰色短袍,走路有些异样,见到萧彻脸上的伤,一脸慈祥瞬间变得忧心,待看到后面跟着的明月一脸严肃,眼神探究。
“吴伯,她是明月,刚刚在竹林里救了我。您快看看她伤哪儿了?”萧彻对着吴伯温声道。
“吴伯伯好。”明月装作没看到吴伯探究的眼神,仰头看着吴伯笑着问好,笑眼弯弯,梨涡浅浅。
吴伯严肃的脸瞬间温和下来,看着明月一脸和蔼地笑应着。
“少爷,那老奴去拿药酒了。”
萧彻还未回答,正屋门帘一掀,便连着走出了三人,只见当先那人梳着妇人发髻,作丫鬟打扮,跨出门往边上打帘。
接着,一素色常服的女子在一位年近五十深色襦裙的大娘虚扶下莲步轻移,风姿优雅,站在屋檐下一脸温和地看着萧彻明月俩人。
容色秀丽,依依倩影;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处似风扶柳。
明月惊为天人,一时间竟看痴了。
这容颜放在华国内娱不知吊打多少大花小花,怕是没人敢大言不惭放出N千年美女这豪言了。
“阿彻,这是?你们的脸怎么了?”美人一脸担忧,看着俩孩童受伤的脸问道。
“娘,这是明月,刚刚在竹林救了我。”
“美人姐姐好。”明月醒神过来,上前走了两步,仰头看着极为秀雅的美人行了个简单礼笑着问好。
软糯的嗓音,稚嫩的行礼,令人啼笑皆非的称呼,让美人和随伺一旁的丫鬟大娘都笑了。
“太太,这小姑娘嘴真甜。”慈祥的大娘脸上笑成一朵菊花样,原来探究的眼神全没了。
“好了,先到屋里上点药,再让吴伯给你们看看都伤哪儿了。”美人走过来,温柔地牵起明月和萧彻的小手,温婉笑着说道。
众人回到正屋,那丫鬟打扮的妇人刚上了茶点,吴伯就拿了伤药过来,在美人的示意下,丫鬟用温水先给明月额头和脸颊清洗干净后才上药。
看明月上着药了,美人才开口询问,萧彻便讲了和明月认识的经过,待听到他差点被蛇咬,众人一脸担心,等听到是明月扑过来救了他,众人看着明月满脸感激。
看到美人一脸感激含笑地看着她,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似小大人般连连摆手,“应该的…嘶~”痛呼出声,众人一脸担忧地看向明月的手。
吴伯赶忙上前查看明月的手,“手腕折了。”吴伯一脸肃穆,不等美人吩咐,急匆匆走出门,没一会就拿着一块木板和布条回来了。
“丫头,忍着点,一下就好。”吴伯看着明月温声说道。
看明月点点头,吴伯左手托着明月的手臂,粗糙的右手轻抓着明月的手轻缓绕圈转动。
趁着明月心神全在转动的手腕上时,吴伯朝太太努了努明月方向,美人太太轻轻颔首。
美人柔声轻唤:“明月丫头。”
明月闻声抬头看向美人,吴伯一个拔伸牵引,只听到“咔”的一声,明月骨折处复位了。“啊!”明月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过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好在手腕复位一会后就没那么痛了。
待吴伯给明月把小木板固定在复位的手腕上,然后用布条绑紧之后,才温声说道。
“丫头,这绑带一个月内先别拆,也先不要碰水,一个月就好了。”
待一切收拾妥当,美人才正式给明月介绍几人。
“这是吴伯,这是吴婶,这是吴伯吴婶的女儿如意,你可以喊她如意姑姑。阿彻你也认识了,看着比你大,你可以喊他阿彻哥哥。”
美人一一指着吴伯、慈祥大娘和丫鬟打扮的妇人给明月介绍,明月忙站起来一一问好。
“我姓苏,以后你可喊我苏姨,可好?”明月星星眼,忙不迭地点点头。美人就是美人,连姓氏都是那么的柔婉酥软。
吃过茶点后,苏氏问了明月家住何处,问明其父母亲归家时辰后,看了看外头的阳光,觉着还早,便让萧彻带着明月参观宅子,稍后再一起送明月归家。
因着明月脖子还挂了一根布条承托骨折的手,不好走动太多,萧彻带着明月简单介绍了一下宅子,便带着明月去了他的东厢房兼书房。
东厢房窗明几净,太阳光辉盛满屋子。明月一眼就看到靠墙的一柜子书,心内瞬间狂喜。
今儿上午满腹赚钱的点子都只是飘在半空中,没有落脚点。想想原身一个没啥见识的山村小农女,若冒然实施赚钱大计,怕是讲不清道不明,被人当妖怪都有可能呢!
此刻看到那一柜子书,犹如瞌睡遇上枕头——来得正是时候。书中自有黄金屋,还有什么是比书本比知识更好的伪装吗?
看到明月看着书籍两眼放光,萧彻疑问。
“你会认字?”
“不会,”明月状若遗憾摇摇头,“堂哥上了学堂,有时候会躲在他屋下听他念书。”
看到明月此刻失落的神情,又看了看她胸前固定的手腕,萧彻似小大人般开口。
“若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认字,这样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去听别人念书了呢。”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认字吗?”明月兴奋喊道。
这正是明月故作失落下的套,就看萧彻会不会于心不忍上钩了。看来萧彻这小正太看着面冷,面上没多少表情,但心也是热乎的呢。
“当然,往后我们每天固定时辰,在竹林那儿,我教你。”萧彻点头说道。
“好呀,小狗拉勾不许变哦。”
总角之交,两小无猜。
萧彻拗不过明月拉了勾勾,做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