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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淮拧眉看着,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晏少虞是信任她的,看她脸色不好,心也跟着微微下沉:“不好?”

顾月淮紧抿着唇,抬头看向徐川谷:“首长,你的伤必须尽快处理,防止休克。”

徐川谷似怔了一下,但紧接着便道:“眼下没有医疗用具,应该不好处理吧?”

顾月淮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药瓶,以及一把镊子,在徐川谷面前扬了扬:“东西是有,只是不太齐全,没有麻药,您是要受些苦了。”

虽然她有治愈之力,肯定不会让徐川谷有事,但他和晏少虞都不清楚,只怕是看她这么草率,会觉得有些儿戏,大概率不会让她动手的。

如果徐川谷和晏少虞站在对立面,她是不会浪费这个功夫的,想了想,顾月淮又下了一剂猛药:“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头脑昏沉,有种四肢冰凉的感觉?”

徐川谷没说话,只是盯着顾月淮看,略显虚弱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诧异。

晏少虞捕捉到他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顾月淮轻叹一声:“老实说,这是子弹的铅汞毒元素浸入血液的征兆,再加上你血液流失过快,要是不尽快处理,您真有可能会休克,甚至再也醒不过来。”

她也不敢说太不吉利的话,只能变相提醒一句。

当然,她这话也不全然是危言耸听,想让徐川谷接受治疗,而是她伸手碰了碰徐川谷受伤的位置,通过治愈之力,她能够清晰感知到他的身体问题。

上回在火车上给宋今安治疗时她就发现了,旁人是看不到治愈之力的绿光的。

她伸手触碰伤口,旁人也只觉得是在检查,完全不会想到她竟开了外挂。

对于顾月淮的话,徐川谷没什么反应,好似并不会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而感到恐惧,他低垂着眼睛,沉默不语,不知道在这个关头在想些什么。

晏少虞浑身紧绷,声音略显僵硬地说了句:“徐叔,不要拖了。”

徐川谷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到晏少虞孤立无援,还尚未在第八军区站稳脚跟的形势,到底是收起了心思,对顾月淮说道:“动手吧孩子。”

顾月淮松了口气,对晏少虞说:“火。”

晏少虞不敢耽搁,立马出门去找蜡烛了。

顾月淮将药粉在徐川谷的伤口处敷了一层,缓解疼痛,方便待会动刀子,她有治愈之力,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徐川谷身体的子弹,很不幸,也碎成了弹片。

这样的子弹想要处理干净可不容易,当然,有治愈之力在,总归要好上许多。

她只需要下手快准狠,可以让徐川谷少受些苦。

顾月淮这边忙着处理伤口,徐川谷却是静静看着她,轻声问道:“孩子,你和少虞是怎么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打算什么结婚啊?”

他此刻丝毫不像是执掌一个军区的首长,当真是宛如一个啰嗦又八卦的长辈。

顾月淮抬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干巴巴把自己和晏少虞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其实他们两人这辈子相识相知的过程并不算多么惊心动魄,当然,相比旁人相亲介绍认识的经历,他们到底还是要特别些,听完,徐川谷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他的笑声震动到伤口,弹孔又开始潺潺流出血来。

如果不是顾月淮提前敷了药粉,只怕现在又要血流如注了,她没好气地看了徐川谷一眼,声音有些医者的严肃:“首长,冷静些,这样不疼?”

不过,正是因为徐川谷这样,倒叫她稍微放松了些。

看样子,他对晏少虞是真的关心,晏家的事是有内情的。

许是为了满足顾月淮的好奇心,徐川谷止了笑声,轻叹着道:“我是少虞父亲的下属,也是他母亲的好友,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他爸妈没办法见到你,我便只能替他们多问几句,算是一种慰藉,孩子,多亏了你。”

他说到最后,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许哽咽和感激。

顾月淮微顿,鼻尖也有些酸,她虽然是第一次和徐川谷见面,但却依然能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是在感激她和晏少虞在一起,让他多了些人气。

她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沉默了片刻,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首长,少虞的爸妈还能回来吗?”

晏家的事有多严重,她不知道,京城的事,她也不甚清楚,很多东西都只是凭直觉和猜测,很茫然,关于晏少虞的父母,最起码上辈子直到她死,都是没回来的。

不过,她也并不知道,他爸妈是死在了牢里,还是只是单纯的没能出来。

这两者,她偏向于前一种。

晏少虞的能力不需要多说,上辈子他手握权势,几乎能和手握金手指的锦鲤田静分庭抗争,要知道,那时的田静已经站在了上流圈顶层,谁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可即便如此,晏少虞依然没能把父母带回来,可想而知结果了。

这辈子她重生了,和晏少虞在一起了,最想做的不是让晏家恢复往日荣光,而是想让晏家一家团聚,当然,倘若晏少虞的父母真能回来,重振晏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听过不少关于晏狩之和纪青的事,他们夫妻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徐川谷听了顾月淮的话,却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淡淡道:“能的。”

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自己也不确定,又像是在宽慰自己和顾月淮。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开口,过了一会儿,晏少虞回来了,他手里拿着火柴和蜡烛,点燃后搁在一边,看着顾月淮把镊子放在蜡烛上炙烤消毒。

他有些担心,但此刻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沉默着。

顾月淮深吸一口气,说道:“首长,忍着点。”

“别紧张,来吧。”徐川谷笑了笑,神情十分洒脱,他一辈子受过的伤不少,吃过的苦也不少,战场上分秒必争,有时只能自己挖子弹,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