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眉头紧锁,本来,他要杀步擎天,那是非常简单的事。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步擎天居然在极致的痛苦下,硬生生开启了“万象轮眼”的第三层瞳术,还是极为可怕的幻术力量。
这让他一时间,有点奈何不了步擎天。要杀步擎天,就必须破了这天镜幻术。
可由瞳术力量操控的幻术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哪怕是他,也破解不了幻术。
碾压战,竟然在短时间里变成了拉锯战。
这个步擎天,还真是不简单啊!
……
芒砀山禁区,傅千叶带着一帮人过来,就发现了守护禁区的人,全都被人杀死了。
“他们是被星河水杀死的,端木承是幽冥教的人。”一个教官检查了死者样子,震惊说道。
傅千叶眉头拧的更紧,心里更加不安,幽冥教是做了万分准备的。
大夏内部一定有幽冥教的人,否则,那么多人,携带那么多武器进入大夏疆域,大夏的情报部门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除非是有人,故意压下这件事,给幽冥教打开方便之门。
并且,这个人在大夏的职位和身份不低,否则,他就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既然幽冥教做了这么周密的部署,为什么把最强力量都用来困杀步擎天呢?
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仙咒?不是仙咒下的妖神?
“傅教官,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教官问道。
傅千叶冷静说道:“仙咒,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我们必须阻止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开仙咒封印之力,放出妖神。”
——这绝对是大夏,目前最大的危机。
一行人在林中急速飞掠,不断遭受到幽冥教的伏击。
但傅千叶没有恋战,打退幽冥教徒的攻击后,并不赶尽杀绝,而是带着教官飞速冲进禁区的深处。
经过一处水域,再往前就是禁区的深处,封印妖神的地方。
哗然!就在这时,傅千叶一只脚踩在水域处,从水中缓缓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双手合什,阴冷说道:“道法.水牢之术。”
水洼里的水缠绕而上,绑住傅千叶的双脚。
随即,无数道水柱凭空出现,就像是一根根手臂粗的钢筋,死死地把傅千叶一行人困在水柱里面,仿佛一个巨大的水系牢笼。
道法,是仙法之下的一种法术,威力绝伦。一般而言,凡人是没法使用仙法的。
想要用仙法,体内必须要有仙力,真气是催不动仙法。
但凡人体魄很难承受得住仙力,除非是仙人的后代,继承了仙人的一点体魄,可以承受住一丝仙力。
继承的仙体越多,身体里的仙力就越浑厚。
于是,天纵奇才的凡人,根据真气的情况,创造了道法和古法,可以借用自然力量,短暂的释放出仙术的威力。
一个水人,缓缓从水中走了出来,渐渐地凝固成型。
——是一个英俊的少年。
“道法!?”傅千叶目光幽冷,平静地看着那个少年,冷冷说道,“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基地的学员,还是在端木承的班级小组里。”
“是!”那名少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他接到的任务,是不惜代价也要拖住傅千叶等人,为端木承等人打开仙咒封印赢得更多的时间。
所以,他一直躲在水域里。
只要在水域里,他的实力会大幅度增长,并且,还可以屏蔽掉自己的气息,让对手发现不了他。
他知道傅千叶是一个可怕的对手,硬碰硬,他不仅困不住傅千叶,甚至,还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傅千叶的眼神更冷了,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少年道:“水族,水柔。”
傅千叶点点头,说道:“真是可惜啊!百年前的水族,可是大夏的忠义家族,尊奉水神为始祖,恪尽职守、保家卫国。但没想到,它的后人却甘心堕落,沦为幽冥教的走狗,我真替你们先人感到羞耻。”
水柔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你不要跟我提先祖,他们为了大夏,抛头颅、洒热血,不知建立了多少奇功。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家族衰弱,任人欺凌。难道这就是忠肝义胆的下场吗?”
傅千叶正义凛然道:“千百年来,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保卫大夏付出生命吗?他们何时向国家伸过手?他们的后人又会像你这般自甘堕落?”
“你们水族是为国家作出贡献,但该给你们家族的荣誉和权势,国家都给了,凭什么要把这种荣誉和权势延伸到后人身上?这对那些死去的英烈公平吗?”
“国家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进入特训基地,倾尽所有资源培养你,你还想怎么样?给你滔天般的权势?给你富可敌国的财富?凭什么?你觉得这是交易吗?我告诉你,国家利益不容交易。”
这一番话,说的水柔面红耳赤,无言反驳。
水柔嘎嘎怪笑道:“不管你说的如何的好,我始终不会信仰这个国家,不会信任你们。我只知道,该是我的,我就要抢回来,谁敢阻拦我,我就杀了谁。”
傅千叶厉声说道:“冥顽不灵,那我就杀了你,给水族清理门户。”
他怒吼一声,仙力外放,身后现出一尊模糊的巨大的远古战神形象。
霎时间,傅千叶身体蕴藏的惊天力量释放出来,直接撕裂了坚硬如铁的水牢。
轰隆!巨大的力道传来,水柔惨叫一声,被震飞出去。
坚硬的水牢,在傅千叶眼里,就跟纸糊的一样。
如果是同等境界的强者出手,那么还会引起傅千叶的重视。
但这个水柔,连筑基境都没有到,也配在他面前嚣张?
呛!
傅千叶长刀出鞘,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形成一道半月形的刀光。
——哗!
傅千叶的刀势还未落下,水柔就已经感受到了逼人的杀气和刀气,根本避无可避。
嘭的一声巨响,这一刀直接把水柔劈成两半。但奇怪的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鲜血飞溅,反而是变成了一滩水。
转眼间,那滩水又变成一个人,正是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