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汉不再犹豫,直接起身朝李苟拜道:“晚辈张大根,见过前辈。”
李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见李苟不动声色,张大根不由忐忑问道:“不知前辈来寻晚辈,有何贵干?”
“你是楚国皇家密卫吧?”李苟淡淡问道。
张大根眼神微凝,忙道:“晚辈的确是楚国皇家密卫,晚辈这个身份,前辈是如何得知的?”
“有时候少知道一些事,会活得久一点。”李苟淡淡道。
张大根闻言神色一凛,额前不由冒出些许冷汗道:“前辈教训的是,前辈有问题尽管问,晚辈定知无不言,也绝不再多问一句。”
“嗯,那你先说说关于宋国太子和楚国公主和亲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苟问道。
见李苟问起这件事,张大根心头微松,毕竟宋国太子和楚国公主和亲之事,是楚帝下过圣旨秘密散播的,透露出去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一念及此,张大根忙将自己所了解的个中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回前辈,据晚辈所知,楚国因遭受万重山妖兽重兵压境以及云梦大泽妖虫威胁,楚帝从天下第一斗虫大会归来后,广邀诸国使节,在国家层面,商讨共同抗击万重山妖兽以及云梦大泽妖虫的入侵,宋国太子姬巴不久前,带领宋国使团前来楚国京城,这宋国太子姬巴见到楚国的莲儿公主后,却是一见钟情,于是便向楚帝提出和亲的请求,楚帝当时并没有当面回应,据宫中传闻,莲儿公主似乎也不愿与宋国太子和亲,因此还被软禁了起来。不过近日晚辈注意到,宫内开始张灯结彩布置婚嫁之物,想来莲儿公主已经松口答应。”
李苟听完后,微微沉吟。
仅从张大根所说的这些,可以看出,巩莲儿和宋国太子和亲之事的确是真的,而且巩莲儿也被逼迫过,至于巩莲儿后来答应,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无论巩莲儿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被人戴帽子的李苟,自然得想办法阻止。
当然,如果不是准备攻打御灵宗,李苟断不会如此畏首畏尾,直接杀上门把那劳什子宋国太子一顿吊打,就能解决此事。
因为需要智取,所以李苟运转天魔大衍战甲法,开始推算个中方案。
在确定了某个最稳妥的方案后,李苟直接取出一块中品灵石,抛给了张大根。
张大根接过灵石,心中,大喜的同时,也感觉有些烫手,毕竟,若只是回答之前的问题,绝对值不了一块中品灵石。
毕竟,一块中品灵石相当于一百块以上的下品灵石,对于张大根这个炼气三层修士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果然,当张大根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李苟再次出声。
“帮我办一件事,这块中品灵石就是你的了。”
“前辈请讲。”张大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想办法将此物送到莲儿公主手中,就说是故人欧阳飞送给她的新婚大礼。”
李苟说着,却是取出一枚记载着星雷瓢虫育虫法的玉简,交给了张大根。
张大根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原来只是给莲儿公主带个东西送个话,倒也简单。
接过这枚玉简后,张大根恭敬道:“晚辈一定不负欧阳前辈所托。”
“还有,我住在观潮客栈之事,不要对第三个人说,就算是公主,也不要讲,否则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李苟又道。
“明白,当然明白。”张大根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张大根刚抬起头,便发现对方身影已然不见,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张大根知道,此刻对方一定还在观潮客栈。
一念及此,张大根不再犹豫,直接离开了观潮客栈,前往了楚国皇宫。
......
楚国京城皇宫,巩莲儿的寝宫内。
一名黄衣美妇,正在为身着大红凤袍的巩莲儿在铜镜前梳头。
此时的巩莲儿,俏脸很是晦暗且苍白,用面如死灰形容,也不为过。
黄衣美妇见此,不由有些心疼,又很是无奈。
因为,黄衣美妇正是巩莲儿的师傅百花羞。
“莲儿,你真的决定要嫁给那个宋国太子了么?”百花羞已经不知自己是第几次问起这个问题了。
“嗯。”巩莲儿也不知第几次只是微微回应一声。
见巩莲儿如此,百花羞不由长长一叹。
百花羞知道,巩莲儿已经有了死志,完全是因为对李苟用情至深,已经达到生死相许的地步。
答应嫁给宋国太子,只是在临死前为了楚国和楚帝着想罢了。
不过百花羞不是巩莲儿,不仅经历过国破家亡,而且修为已至筑基,就算对李苟同样有情,也有过一段难忘的欢愉经历,虽然同样伤心,却也不会如此寻死觅活。
百花羞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宫女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宫外有一位自称张大根的皇家密卫求见公主殿下,说是有一位公主殿下的故人,托他给公主殿下送一份新婚大礼。”那宫女禀告道。
巩莲儿并未回话,只是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百花羞却是微微皱眉道:“故人?看样子,八成是天门郡百虫县哪个准备攀龙附凤的家伙准备讨好莲儿,不见也罢,让那个皇家密卫从哪来回哪去吧。”
“这......那公主的意思呢?”
那宫女收了张大根一些财物,不禁有些为难得看向巩莲儿。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见公主殿下正伤心不想多说话么?”百花羞冷冷道。
那宫女吓得一颤,百花羞毕竟是筑基修士,气势怎是一位凡俗宫女可比的。
“是,奴婢这就......”
那宫女正要告退离去,可话到一半,却听到巩莲儿叹息出声。
“既然是故人所托,那便见上一见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
宫女大喜,忙道:“奴婢这就去传张密卫前来觐见。”
宫女说完,便匆匆而去。
不久,那宫女带着张大根来到寝宫之内。
“皇家密卫张大根见过公主。”张大根朝着巩莲儿行礼道。
“免礼,张密卫,那故人姓甚名谁,让你所托,又是何物?”巩莲儿虽然说了这些话,但依旧性质缺缺,俏脸晦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