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想那些还为时尚早。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下午,温七不时抬头就能看见老管家笑眯眯的脸,还莫名其妙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啊?”
温七懵了懵,反应过来道:“不用,我忙得过来的。”
“不不,我是指你家中的事。”
老管家笑笑。
温七动作慢了下来,表情有些低落:“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到我的父亲。”
她不知道老管家为什么这么问……
温七垂着眼睫悄悄升起了一丝期许。
“哦。”
老管家应了声,笑着没表态。
?
橘色的落日垂入地平线,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温七洗漱好,穿了一条白色睡裙走出浴室。
她准备给母亲写信。
等她翻信翻了好一会才发现,母亲给她寄的信她貌似落在别墅里了。
“啊……”
温七懊恼地一拍额头,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叹了口气准备明天再去拿回来。
拿着信纸和羽毛笔,她坐在窗前的桌前写信,小灯从旁边洒着光,温七微垂着头认真着,任由开合的窗外风吹动她的发丝。
……
与此同时另一边,男人手上捏着少女落下的信,眸色淡淡,老管家站在一边,表情慈爱,正是他将信收着献给男人的。
“温七?”
他念着,两个字在舌尖转了转,他莫名觉得有点好听。
原来叫温七。
他想着,目光落在开封的开口处,顿了顿。
想看,但又怕冒犯。
沉默纠结了一会,情绪占了上风,他扯出信纸。
“铛。”
时钟发出重重一声,老管家顿时眉头一皱,低声提醒道:“伯爵,你该去那了。”
男人表情依旧淡淡,眸子一目十行地看着信,随意道:“去又如何,毫无用处。”
又困不住,倒不如就这般静等好了。
“这……”
老管家张了张嘴,没再说,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怜惜。
上一辈的事如何要让伯爵来承受……
唉。
他叹了口气,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撮合。
男人将信看完,修长的指骨又给好好地塞了回去,直起身走到老管家面前,放回他手里,敛眸淡淡道:“去找找。”
“好好。”
老管家连忙应。
?
月上梢头,温七放下笔,将信纸放好,起身走到桌侧边,撑着窗框俯身看向窗外。
外面枝影横行,花坛的花枝也半人高,一眼看去昏黑不清。
她总觉得下一秒易就会从某个地方出来。
温七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但她知道,他不会在她眼前出来,他不会给她看长什么样。
是的,已经半个月了她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只知道他有坚硬冰冷的鳞片,有庞大的身躯,还有会摇晃的尾巴。
他从不在光线充足的时候在她眼前。
……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轻微但不会令人忽视。
“诶?”
温七疑惑地回头,眸子迷茫地眨了眨。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按照以前作息她都已经睡着了,如今是因为易会来她才养成了晚睡的习惯。
这么晚了,谁会敲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