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皱着眉头思考为什么。
……似乎是那个下午。
她在睡觉,明一过来。
然后呢?
温七闭着眸子回想,那日做了梦,梦里陆宜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偷亲她。
握着手?
温七抿着唇蜷了蜷掌心,那个热度似乎不是梦……
“扑簌簌~”
这时,一只灰鸽子落在了窗台上,声响打断了她的思考,她迷茫地睁开眼睛,熟悉的鸽子正左歪头右歪头地看她,黑色眼珠圆溜溜。
温七亮了亮眸子,手指抚上它小巧的脑袋:“是爹爹给我来信了吗?”
灰鸽子似乎能听懂,低头推开胸前的羽毛,一抹黑色露了出来。
温七弯了弯眼睛,小心地拿出小瓷瓶。
展开信。
信里温父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想她,后又得意地说了他近来的功绩,最后才问她是不是要支持培养大皇子。
温七弯着眸子夸了夸他,说也想他,最后说了大皇子,其内内容都是夸赞大皇子秉性为人,意思清晰明白:希望爹爹能帮他。
她可没忘了任务呢。
温七高兴地想着。
将信卷好塞进瓷瓶,放好又顺好毛,接着便摸着它的小脑袋软声道:“小东西,快去吧。”
灰鸽子低低地叫了声,乖巧地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
与此同时。
明一的房间漆黑一片,他睫毛颤颤眸子极黑,极力压抑着传到舌尖的声音。
半晌才开口低喃。
“娘娘……”
“乖乖。”
…
一声喟叹,明一狼狈地蜷坐在地上,垂着头陷在黑暗里,神情难辨。
真是。
太想了。
明一用力咬了下舌尖,强烈的痛意和血腥味蔓延。
这几日他避而不见就是因为此。
他在想亲她后的那晚,便朦胧又清晰地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不似现在这般小,他高大精壮,俯身抱着怀里的少女。
娇软的身子仿若无骨,一捏便能在他手里开出花来,细细软糯的吟唱在他耳边环绕。
他浑身炙,热滚烫。
纠缠不休。
……
梦落空。
醒来后却是空旷的房间,只有他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没有少女。
没有……
娘娘。
阿福说是他长大了,问他梦里心悦的是哪种女子,他只能无奈苦笑。
梦里只有娘娘。
他也只心悦……
等等,心悦?
明一眸子忽得睁大。
那刻明一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豁然开朗,浑身激动地颤抖,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那是心悦。
原来他心悦娘娘。
明一愉悦地眯着眸子,脑中盘旋着这几个字,心底却似乎对这个结果没有意外,只有恍然大悟,好似他本来就知道该是这样。
……
漆黑里,明一站起了身子,目光盯着温七住的方向,灼热地似乎能看透。
“乖乖,等我。”
声音温柔缱绻,透着势在必得。
-
接下来的十几日,温父又传了一次信,表明他相信女儿的眼光,但要让他支持必然要让他信服,信他是个为民的好皇子,服他在战场上的手段和果决。
意思便是要让他去边疆跟他在战场杀敌。
温七犹豫了下,将信搁置转而说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