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此时是正被明轩逸忌惮时候,深知当朝皇上绝对不是好选择,但凡他落马,女儿必定在皇宫失势,因此果断拒绝。
可原主为此不吃不喝,消瘦得可怜,甚至染上了风寒,温母也开解不了,没办法温父见此也只得同意下来,祈祷女儿嫁进皇宫后能消除明轩逸的芥蒂。
并且自动请命去了边疆镇守疆域,轻易不能回来。
明轩逸忌惮温父的权利,对于他将唯一的女儿放在后宫这事自然没有意见,并且当面许诺了皇后之位。
但死缠烂打的女人让他心底厌恶,而且他有喜欢的女人。
就这样,温七嫁进了皇宫,当晚男人例行公事地来了一小会接着便离开,新娘空房一晚。
温父并不知晓,只觉女儿得偿所愿应该很开心,便匆匆离了京城驻守边关。
几日过去,明轩逸依旧没踏进坤宁宫。
……
消息传了出去。
就这样,整个京城都知道她仗着父亲死缠烂打嫁进皇宫不受皇上喜爱。
高贵的身份奈何只是毫无感情的利益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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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住进坤宁宫第七天,她忧思过重加上感染风寒躺在了床上,明轩逸再不喜也要过来看看皇后。
也就是刚才。
来了一会也匆匆走了。
温七揉了揉眉心,纷乱的思绪让她脑子眩晕外又加了一层不适,软着声音开口:“锦言。”
“娘娘。”锦言在她床边跪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面露哀戚。
锦言是她从小到大的丫鬟,清秀忠心,此时一张白净的小脸布满愁绪。
“拿汤药过来。”温七脑子里一阵眩晕,从来没这么不舒服过,胸前还一阵翻滚泛呕:“把香炉拿走。”
“哦哦。”锦言迷茫地眨眨眼,迅速起身,有些高兴。
前两天娘娘都不喝药,今天却主动提了,她唇角弯起,快速绕过屏风低声说了几句话。
香炉很快被撤走,锦言知晓了她的不喜,将窗推开散味。
屋内很快清爽起来,温七这才好受了点,抿着唇脸色仍旧苍白。
“娘娘,喝药。”锦言端着托盘,瓷白的小碗里是黑乎乎的汤药,这是她亲手熬制的,尽管娘娘不喝她还是每日准备着。
果然今日就用着了。
温七皱着眉睁开眼,将碗端了过来,苦着脸咕咚咕咚强行咽下,接着胃内一阵翻滚,又强行呕了一口黑色药汁在碗里。
锦言大惊失色,将托盘放在一边,捏着手绢给她擦嘴角:“娘娘你怎么了?”
温七抿了抿嘴里的味,眼里泛起水花,强忍下去,低声开口:“没事,太苦了。”
闻言锦言松了口气。
“知道娘娘怕苦,所以奴婢拿了蜜枣。”锦言将托盘另一边的黄色纸包拿了过来,一层层拉开,里面是泛着甜腻气息的红棕色糖浆蜜枣。
温七懵懵地看她:“……?”
那她还抿什么苦味?
锦言被温七呆呆的似乎没想到的模样逗笑了,愁绪化开,小脸上扬着笑意:“娘娘,吃吧。”
“好。”
温七捏上一颗放进嘴里含着,甜蜜的味道迅速在口中化开,压下了苦味,她弯了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