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东暖阁内,崇祯品着茶水听完周建安的话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建安啊,你这种想法在这之前不是没人提过,而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办到,不过现在好了,大明有了你,这个方法也确实行的通。
至于官员方面......”
说到要人手,崇祯又沉思了起来,不是他不给人手,实在是京城已经无官可调了。
谁都知道周建安在京师之中先是查抄了不少文臣,而后在朱纯臣一事中又抄了不少勋贵武将的家,虽然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可是带来的后果就是现在崇祯落入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而地方上虽然有官员,可是调过来不仅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说,他们走后谁又来填补空位呢?
崇祯想着想着就感觉头疼。
不过周建安显然早就已经帮崇祯想好了办法,只见他微微一笑。
“陛下,这科举的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周建安话音一落,果然崇祯眼睛一亮。
现在是十二年的年底,那么距离会试其实也就是两个来月的时间了。
“科举,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建安啊,还是你脑子转的快,不过.....”
崇祯忽然又止住了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过建安你可有考虑过, 一次会试最多也就二三百人,这点人朕原本还打算补足京师和地方主官的人选,而这也不是很够,更别提你想要的人数了。
况且这些读书人刚刚为官,很多事都还不是很懂,用起来是不是太麻烦了一些。”
崇祯认真的说道,而周建安却是点了点,显然这一点他也考虑到了。
“陛下说的没错,科举一次最多也就两三百人,可是前来应试者少说也有两三千,多者五六千人,这么多人陛下可曾想过?”
“他们?”
崇祯一时有些犯难,毕竟进士的数量每年都是那么多,突然增加这么多,那不是.....
“这似乎有些不妥。”
崇祯摇了摇头,而后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又摇了摇头。
“建安啊,这样一来,朝廷的威信恐怕尽失啊,而且这恐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唉....”
显然,崇祯很是为难。
“陛下不要过份担心了,臣听说这乡试除了正榜还有副榜,为何这会试就不能弄一个副榜进士呢?
如此一来天下文人们是不是又多了一次机会,而那些差一点就能高中的学子们是不是就又有了信心?
副榜可以作为朝廷官员的备选,在朝廷需要大量官员的时候便可以在副榜名单之中进行挑选。
若是平日里朝廷没有多余的职位,那就可以将副榜进士们下放地方担任一些基础的职位,考核优良之后再行升职任用。”
“妙,很妙,建安你是做好了功课才来找朕的吧?”
此时崇祯哪里还能不明白,周建安这哪里是来找自己帮忙,分明就是带着圣旨直接来找自己勾红盖印的。
这种事其他人做不行,周建安做的话就没有丝毫的问题了、
面对崇祯的笑言,周建安也是咧了咧嘴,而后又补充道。、
“陛下,虽然是副榜,不过其要求也不能低,其中有一条件是硬性规定。
例如入副榜则必须是四十五岁以下,超过者一律不再录用。”
如此规定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在古时,科举基本上是很多人读书人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所以有很多人就算是到了七老八十了还在考,说实话,周建安不是针对他们,毕竟有这份坚持的心还是很值得赞赏的,但是科举是什么,那是朝廷用来选拔人才的一个重要途径,谁都知道中了进士肯定可以当官,可要是年老体衰来任职的话,那又有什么作用?
所以对于年龄周建安一定要限制。
对于此崇祯也表示认同,毕竟是关于副榜才有此规定,要是谁能那么大年纪还能考上正榜进士,那也是他的才能。
而后,关于科举的事情两人又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其中还包括会试应当考一些什么东西,在周建安看来,科举基本上都是在四书五经范围之中选题,实在是局限,所以他建议增加一些其他类目的考试。
例如工事,农事等等。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提议而已,毕竟现在的文人们学的都是四书五经,你不给他们一些时间去学习其他的就考试,不仅没有丝毫作用也很不公平、
说完会试,周建安便又提起了武举。
武举这个词对于崇祯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毕竟在崇祯元年大明的第一名武举状元顺利诞生,而后每当遇上会试,武举也会跟着举行。
所以周建安打算将武举也更改一下,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军中无论是兵士还是将领都可以参加武举的选拔,不过眼下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了,所以暂时只能通知京畿附近和宣大保定的一些军队。
对于周建安的提议,崇祯无不答应,纷纷安排了下去,谈完公事之后,崇祯还留周建安在宫中吃了一顿简意的午饭之后才出了宫去。
由于此时的雪更大了一些,所以周建安打算在京城住上一夜再走。
而他在京师之中也有一套宅院,是朱纯臣一案后崇祯从查抄犯官的府邸中选了一套赏赐给周建安的、
当时崇祯说没有多大,周建安便也就接下了,只不过这么久的时间他一直都没有来看看,而这次自己正好打算在京城之中留宿,又不好去借用别人的衙门,加上崇祯告诉他平利日府中都有人搭理,所以他便打算来看看。
只不过当他根据看着崇祯给他的地址之时,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啊。
而当他终于来到自己的宅子面前时,顿时惊掉了他的下巴。
“卧槽,这就是陛下说的没多大的小院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朱纯臣那蠢货的国公府吧!”
此时,周建安一行全都惊讶住了,虽然此处是朱纯臣的国公府,他们也曾见过,可似乎又跟他们以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