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周玉娇给胡子义那本关于大棚蔬菜种植技术的书的时候,只是想着让胡子义把书带给农科院的人,想着为农业生产做点贡献;
当时她确实没想过会有奖励的,所以收到胡子义送来的奖励,她挺高兴的,中午便邀请胡子义在家吃饭。
吃了饭,陆谨言就拿出了今天他在镇上买的红纸,还有笔墨,打算自己写春联。
陆母也拿出红纸教陆欢剪窗花。
胡子义在一旁看着,陆谨言写的字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如行云流水、一笔而下。
都说字如其人,看到这样的字,这让胡子义想到了一句话: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
他觉得陆谨言大抵就是金鳞本鳞了。
“陆哥,能给我也写一副春联吗?你写的这么好,我拿回去贴我家大门上。”胡子义说道。
胡子义人不错,而且刚刚还给他们家送了那么一个大件过来,所以陆谨言欣然同意了。
“想好写什么了吗?”陆谨言问道。
胡子义摇了摇头,他虽然是个记者,但是他不会写诗,也不会对对子,“我一时间没想到,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陆谨言心里想着,过节要的是喜庆,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所以提议道,“就写,门迎百福财运广,户纳千祥喜乐多,横批:阖家欢乐。你觉得怎么样?”
“好,就写这个。这春联一听就很喜庆,而且寓意也好。”胡子义听后忍不住鼓起了掌来。
看着陆谨言下笔写出来春联后,他其实内心是极其复杂的。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爷爷放在桌子上的,关于陆谨言的调查,上面说陆谨言的学历是小学辍学。
要是小学没毕业都是这种水平的话,那他就真该回炉重造了。
等胡子义收起春联告辞后,陆晨才快步跑到周玉娇的面前道,“嫂嫂,你昨晚说的关于机械的书在哪儿?还有无人机的图纸,能不能给我看看?”
周玉娇看着陆晨那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想着之前陆晨就喜欢拆卸废品收购站的那些破铜烂铁。这么久了,他还是想研究这方面的东西。
估计他是真的对机械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了,不是一时兴起,看来以后确实可以让陆晨往这方面发展发展。
“你等等,我进去给你拿。”周玉娇说完,就回房间,然后拿了一本机械入门的书,还有无人机的图纸给陆晨。
陆晨看着手里从来没见过的,画质超级好的书,激动的翻了几页。
他发现这本书里的基础知识正是他现在所欠缺的,这本书图文并茂,浅显易懂,让他爱不释手。
“嫂嫂,这书你哪儿来的?”陆晨忍不住问道。
“给你看你就别多问,还有,你觉得对你有用的地方就抄下来,看完后把书还我,我会给你换一本新的。
但是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这些书的事情,除了我们家的人,别人谁都不能说,知道了吗?”
陆晨想到了之前周玉娇给胡子义那本书,也说是捡到的,于是他从善如流的说道,“嫂嫂我明白,如果被人发现了,就说书是捡的,反正一定不能让别人联想到这书和嫂嫂有关。”
周玉娇听后伸手揉了揉陆晨的头发,“不错,孺子可教也!”
陆晨拿了书和图纸,就迫不及待的回房间了。
周玉娇就抱着孩子看陆母剪窗花,陆欢贴窗花,陆谨言写对联。
陆欢见周玉娇像是很喜欢剪窗花的样子,于是拿了婴儿背带过来道,“嫂嫂,小贝壳刚吃完,我来背一会儿,她估计很快就会睡着了。”
周玉娇知道以陆欢现在的力气,背着几十斤的柴爬上都如履平地,所以她很放心的就把小贝壳给陆欢背了。
陆欢背着小贝壳去贴窗花,陆母背着小鲨鱼剪窗花,两个宝宝在她们的背上,每次挨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相互用手碰碰对方,可爱死了。
周玉娇分别亲了亲两个宝宝的小脸蛋,惹的宝宝们‘呵呵呵’的笑着。
很快,她也加入了剪窗花做灯笼的行列。
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陆家已经有了过节的氛围,门口贴着春联,门上贴着门神,窗户上全是窗花,房檐下挂着一排大红灯笼……
周玉娇想着秦老他们三个大男人,估计不会布置房子,于是和陆母一起做了一些窗花和灯笼,让陆谨言写了对联后,一起拿过去。
这一送,就让那些去找秦魏看病的人看到了。
大家都知道了陆谨言写的一手好对联,所以纷纷提着鸡蛋还有蔬菜到陆家,让陆谨言帮忙写春联的。
……
魏培风这边也查出来谢春兰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魏父知道这事儿后把魏母骂了一顿,“咱儿子这么优秀,你竟然想让他当接盘侠?宁缺毋滥你懂不懂?”
魏母也很委屈啊,“我哪儿知道她那么大胆,怀孕了还敢来相亲的!”
魏培风知道这件事和他妈妈无关,都是那谢春兰想找人帮她养肚子里的孩子,这口气他咽不下。
谢春兰肚子里孩子的爹是个混混,为人很混,也没个正经事情做,整天在外面瞎混,所以谢家是不能把女儿嫁给他的。
魏培风直接就找到了这个混混,告诉那混混谢春兰有了孩子。
混混也很激动,他知道谢春兰是独女,谢春兰父母还是双职工,要是能娶谢春兰,他以后就吃穿不愁了。
于是他就跑到谢家所在的家属院,直接给谢父谢母下跪,大声发誓,说他会对谢春兰和孩子负责,谢母听后直接气晕了过去。
混混把事情闹的有点大,全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谢春兰怀孕这件事,所以最后没有办法,谢春兰只有嫁给了那混混。
因为谢春兰已经怀孕了,所以没两天他们就领证了,还简单的办了一个婚礼。
魏培风当天还特意向周玉娇请假,然后封了一个两分钱的红包,当面给的谢春兰。
魏培风道,“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当时谢春兰那脸色啊,犹如调色盘一般,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