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娇那句“加油”让陆谨言瞬间干劲十足,众人见他就像插秧机一样,一会儿就把村长分给周玉娇的任务给完成了,大伙儿纷纷让他帮忙。
“陆谨言,你既然这么有力气,也来帮我们插秧呗。”有个大婶笑着对陆谨言说道。
陆谨言笑道,“婶子,我明天就结婚了,家里什么都没有,等会儿还要去县城买点结婚用的东西呢。”
“你家那么穷,去了也买不了。”
“婶子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找人借了点钱,结婚是没问题的。”
听到陆谨言要去县城买结婚用的东西,他们也不好让陆谨言帮忙了,不过却酸溜溜的来了一句:“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这简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谨言啊,这媳妇不能像你这么惯着,娶媳妇是要帮你分担家务的,可不是娶个什么都不干的祖宗。”
陆谨言听后有些不高兴,但他现在娶到了一直想娶的人,心里高兴,所以耐心解释道,“我家娶媳妇不是娶回家干活的,我力气大,干活没问题。”
等陆谨言走后,村长女儿王晓红对她妈道,“妈,以后我找男人也找这样的,这样的男人好。”
结果王晓红刚说完,就被她妈给劈头就是一巴掌,“好什么好,他家里四张嘴,就他一个劳动力,而且穷的叮当响。
平贱夫妻百事哀,现在陆谨言为了娶到周知青当然要做好表面功夫。
等以后结婚了,家里的事还不是都要落到周知青头上。
你且等着吧,以后有的是周知青哭的时候。”
王晓红觉得她妈说的有道理,也就没再提这茬了。
另一边,周玉娇重来一世,又见到了这个上辈子害了她的养母。
她这个名义上的养母,真实身份是她舅妈。
当年她母亲被爱慕父亲的女人针对,那女人家里有权有势,母亲当时怀孕了,害怕孩子出事,所以就躲到了老家生孩子。
哪知道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她生下来的时候,她母亲却去世了。
姥姥为了让她不被人指指点点,就让同时怀孕的舅妈说是生了双胞胎。
不过她从小是吃奶粉长大的,一直都是姥姥带她,直到姥姥去世,舅妈才翻脸。
上辈子舅妈一直说她是捡来的,是父母不要的野种。让她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所以她才心甘情愿的代替养妹下乡。
她当时刚刚找到工作,本来有工作的人可以不用下乡的,但是为了报答养母一家的养育之恩,她把工作让给了舅妈的侄女,报名下乡了。
现在嘛,养母还想用这件事拿捏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娇娇,我听说你要结婚了?”王兰花一来就直接问道。
“是啊,乡下的日子太苦了,太阳这么大都要下地干活,而且我离开的时候身上除了几块钱什么都没有。我怕我再不嫁人就熬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怪我吗?你要知道,你可是被父母扔掉的,要不是我们捡了你,你现在估计坟头草都有两米了。”王兰花不太高兴的说道。
这句话在姥姥死后,王兰花已经反复在她耳边说了无数次。
以前她觉得是自己理亏,所以每次只要王兰花这样一说,她什么事都妥协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冷笑着看着王兰花道,“我是奶奶养大的,只是挂在你名下而已。
我可没花过你一分钱,反而是你女儿在我这里捞了不少好处。”
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她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暂时就装作不知情。
王兰花见周玉娇有些不受控制,她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的,接着,她又有些愤怒,所以说话有点儿冲。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妈,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你们就不能结婚!!!”
开玩笑,彩礼都拿了,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
今天不管怎么样,这门婚事她都不会同意。周玉娇是必须嫁给李拐子的,李拐子和她承诺了,只要周玉娇嫁过去,以后都不会让周玉娇走出这个村子。
那么周玉娇一辈子都不会见到韩家人,她女儿也就能毫无顾虑的当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了!
周玉娇可不知道王兰花已经开始做美梦了,她直接说道:“可是我和陆谨言已经领证了,你再怎么阻止都没用。”
“离婚,你必须和他离婚!”王兰花怒道。
“这不可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和你们家已经再无瓜葛。要是你想来喝喜酒,就再留下一天,喜酒我还是请的起的。”
她知道,周玉容代替她去了韩家当韩家大小姐后,韩家给了周家不少好处,家里不少人都安排了工作,所以她说这句话也是毫无负担的。
“周玉娇,我是你妈,你休想摆脱我!”王兰花说完转身走了。
周玉娇知道,她这个养母不可能善罢甘休,估计又在想坏主意了。
家里就属这个养母坏主意最多,以前养母总是想方设法的坑姥姥的退休金。
姥姥每次给她买的衣服都会被养母拿去给养妹,养妹做的坏事都是她背锅,家里的活也都是她干的。
养母每次都说因为她是姐姐,照顾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所以她总是穿短一截的旧衣服,吃饭也是吃的最少的,好吃的都是弟弟妹妹的。
她以前还渴望母爱,母亲说什么她都照做,但是母亲还是不喜欢她。
她不理解为什么父母都那么宠爱妹妹,却对她不屑一顾,明明她已经很听话了……
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她哭过,也怨过。
后来她长大了,麻木了,就把那家人当普通邻居处着了。
抹掉眼泪,她转身打算回去看陆谨言插秧,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和那熟悉的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她有点儿心猿意马。
这陆谨言也太有男人味了!
让她单身了两辈子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只听陆谨言低沉的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慰道:“娇娇,别难过,你还有我。”
“我才不难过。”此时,她的脚有些酥了,感觉都走不动路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过来了,我的活你都帮我干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