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鑫哥!!”
凌红梅脸上爬满了惊恐与悲愤之色,
她一把抱起丈夫姬鑫的尸首,同时满目仇恨的看向外面。
这时洛辰分身缓步进入了凌红梅的视野。
可怕的天魂劫气势自洛辰身上扩散开来,令她整个人几乎都动弹不得。
“你这个该死的疯子!为什么要残害我丈夫的性命?!”
凌红梅依旧死死的瞪着洛辰,恨不得将其分而食之。
“哦?你问为什么?”
洛辰闻言,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怎么?难不成你丈夫的命那是命,别人家丈夫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60年前,婚后你妒忌姬鑫的初恋,便将她的丈夫张大山绑架杀害,让她不明不白的成了寡妇。”
“80年前,你在京武语一位女同学发生了争执,于是你便怀恨在心,半夜将其残忍伤害…”
“40年前,在魔都的一处乡下耕地发现了灵石矿,你派人将这土地的户主杨阳一家六口灭门!”
“20年前,你联合姬鑫一同侵吞了南江地域的兽潮救助拨款,导致成千上万的修炼者缺乏支援而陨落。”
“10年前,你为了宝贝女儿姬玉,但凡是她看中的东西,无一不都是暗地里强取豪夺,让他们家破人亡!”
“还有5年前………”
洛辰撕开了她的遮羞布,控诉着凌红梅的种种过往罪恶。
凌红梅却是依旧表现得一副不以为然,反而痛骂道:“那些该死的贱民能够为我而死,是他们泥腿子的荣幸!”
“而你这个下贱东西居然敢杀我丈夫,家主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凌红梅哪有先前的那种贵妇气质,反倒像一个凶狠泼辣的恶大娘。
洛辰听到凌红梅的逆天发言,脸上附着一层冰冷的寒霜。
跟这种姬家的极品母牛马,没必要继续口舌之争,直接弄死她不就行了?
“呵呵,你们姬家高层战力早就死光了,已经没有人会来救你们了…”
“作为六星执法者,而现在…轮到你凌红梅的审判了!”
话音刚落,洛辰扬起流影神剑,一剑斩向凌红梅。
正当这个关键时候,原本还在熟睡中的姬玉忽然醒了。
她刚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洛辰挥剑斩向自己最深爱的妈妈!
“啊——?!”
在姬玉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中,妈妈凌红梅的头颅高高飞起,
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满了姬玉的全身,使其染成了一个血人。
“妈妈!!!”
姬玉发出一道极为凄惨的哭泣声。
她不顾身上的脏血,疯狂的跑过去将凌红梅的头颅接住,
绝望无助地试图将头颅按回妈妈的尸体上,却依旧是徒劳无功罢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洛辰,依旧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姬玉。
他此刻的眼眸深处冰冷到了极点,显得无比骇人。
“啊啊啊啊——!!!”
眼泪在这一刻犹如决堤洪水,从眼眶里倾泻而出。
在亲眼目睹妈妈被杀之后,姬玉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
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涌现出一股惊人的仇恨,
仿佛在下一刻,这股可怕的仇恨就可以化作实质。
洛辰看见这一幕景象,身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禁锢,当即就给怔住了。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姬玉一同杀死?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如果放过姬玉的话,那么日后极有可能会后患无穷。
可之前姬玉就已经加入了影门,也算作是影门的一份子。
身为影门的掌门人,洛辰又怎能亲自动手杀害自家弟子呢?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其眼眸深处再次附着了一层黑暗的神色。
洛辰又被暗辰的力量给影响了!!
他以一种极为陌生且可怕的目光,无比阴沉的注视着姬玉。
“姬玉,你全族上下都已经被我屠戮殆尽了,包括你的父母…”
“如果继续留着你在这世上的话,那么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希望下辈子你可以投胎到一个清白人家,我送你上路吧……”
清白之璧,怀罪而生。
身为姬家的掌上明珠,姬玉被姬家人保护的很好。
姬家的确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家族。
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罪孽,足以趟一万次地狱。
但是对于自己家族的罪恶,她几乎闻所未闻。
姬玉一直活在梦里,一个由家族亲自编织的纯洁无瑕的梦。
而且姬玉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惨烈的情况,满门上下都死绝了!
在姬玉眼中,洛辰仿佛是一个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
面对洛辰即将挥起的流影剑,精美的脸颊上并没有任何恐惧的神色,
反而目光无比平静地凝望着洛辰,试图将他的模样死死刻在脑海里。
这一生或下一世,她与眼中人必然会是不死不休!
洛辰最终毫不留情地斩下这一剑,姬玉必须死!
轰隆隆——!!!
倏忽之间,一道霹雳金光从天而降,
流影神剑戛然停留在距离姬玉眉间三分的位置,
纵使洛辰再怎么运转剑意,也无法更进半分。
自己的流影剑,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阻滞禁锢。
姬玉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迷茫的看向前方那悬停的剑锋。
【系统检测到未来时空量子,解析失败…】
这时,系统的时空解析错误提示音传来,
洛辰脸色骤然剧变,暗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因为在姬玉身前浮现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此人一袭银袍,肩披斗篷,脸上佩戴着一副无相面具。
那一双蔚蓝至极的眼眸深处闪烁着金银两色光辉。
洛辰仅从此人那浩瀚无垠的气息就可以判断出来,
他正是当日夜晚进入梦轮回,并且自称影门祖师的神秘男子!!
“影门祖师”静默的看向洛辰,深邃如星空般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黯然。
“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他沧桑一叹,言语间弥漫着某种凄凉的情感。
仿佛是一位历经无数曲折磨难的长辈,
眼睁睁的看着晚辈一步步走向曾经的深渊,
却是依旧无力改变这种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