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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这个洛知知名义上的父亲之后,易琛就那么坐着,然后掀开袖子,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皮子都跟着发颤,酸涩。

他将镯子从手腕上摘了下来,放在掌心细细端详着里面缠绕着的淡淡光晕,似是爱人间的缠绵,宛若藤蔓,丝丝缕缕连在一起。

往事如同潮水,来势汹汹,挡无可挡。

易琛心头蓦地抽痛起来,他紧紧握着手镯,试图要抓住些什么。

他没有告诉洛轻,这个镯子并不是他从拍卖会上得来的,这是他从亡子那儿拿回来的,这么多年,从未离过身,去哪都带着,就像他从未离开。

这样的镯子,有两个。

他一个,她一个。

他的给了儿子,她的留给了女儿。

若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镯子中的光晕,一红一白,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差不多过了半刻钟,易琛重新将手镯戴回手腕,给大洋彼端拨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易琛简明扼要开口,“马上去一趟Y国,查一下易深近十年来的动向。”

“我这边不着急回去,先安排人过来。”

电话那头迟疑了下才道:“……好的,先生,您先前让我们检测的样本报告出来了。”

易琛眉目一紧,“好,待会儿将检测结果发过来。”

然后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迫切想见见洛知知。

他也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马上拿着手机,就给洛知知打了通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嗯?”易琛挑眉。

莫不是被洛知知给拉黑了?

他不信邪,没觉得洛知知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来。

一定是正在通话中……

就算当初不怎么愉快,他也没做什么令她生厌的事情吧?

反而是她,胆大包天威胁他。

易琛挂断电话,再次按了过去。

“您所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易琛错愕,“真拉黑了?”

而另一边,洛知知刚离开咖啡屋,就被人给挡住了。

“洛小姐,我们先生想见见您。”

洛知知轻描淡写道,“不见。”

鬼知道他们先生是谁。

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一脸为难,“洛小姐,您还是见见吧,别让我们为难。”

“对了,洛小姐,我们先生姓纪,先生说有关于你父母的一些消息,想要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保镖伸出手,“洛小姐……”

最后,洛知知还是跟着上了车,进了一间茶室。

看着眼前这个时常活跃在新闻上的男人,洛知知一时倒是真的想不出来,他找自己干嘛。

单纯好心?

只怕也不尽然。

若真跟她亲生父母有交情,只怕也用不着等到这个时候。

她和夙兰夜领证,别人不清楚,京都这几家,没道理不知道。

“纪先生。”

纪淮安抬眸,唇角扯开,眉眼温和,气质儒雅,上位者的威严没多少,反倒更像是邻家叔叔般和善。

迷惑性强,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警惕。

不过他越是这般,洛知知就越是谨慎。

俗话说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

她只知道纪家的水深,但具体多深,就不怎么清楚了。

也不关她的事。

“洛小姐,坐。”

似是瞧出洛知知眼底的谨慎,纪淮安笑了出来,“呵呵,洛小姐你怕我?”

洛知知坐了下去,看着纪淮安道,“不是怕,是敬畏。”

纪淮安明显不信,“哦?”

洛知知,“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自然是敬畏纪先生这样一心为人民服务的人。”

纪淮安,“是吗?”

“就这样贸然请洛小姐前来,不会觉得冒昧?”

知道冒昧还请?

洛知知,“自然不会。”

纪淮安笑笑,知道她在说谎,背地里都不知道编排他。

“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若是细看,却也不难发现易琛的影子。

洛知知松了口气,终于说到正题了。

还别说,和纪淮安这样的上位者打交道,压力还是有的。

“纪先生认识我妈妈?”

“认识。”纪淮安眸子里少见地,浮出几分哀思,声音也比先前更柔善了些。

“你若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纪伯伯,我和你妈,也算有点交情。”

嗯哼?

有交情?

“纪伯伯。”洛知知甜甜喊。

纪淮安明显怔愣了下,嘴这么甜?

这性子半点不随她,反而有点像易琛,胆子大。

想到易琛,纪淮安眸子晦暗闪过,转瞬即逝。

“既然你认了纪伯伯,纪伯伯以后就喊你知知,你觉得怎么样?”

洛知知煞有其事点点头,“随纪伯伯便。”

“能认识纪伯伯,是我的荣幸。”

纪淮安,“……”

也不像易琛。

易琛多高傲的人,她多少有点狗腿在身上。。

洛知知心都是提着的,和纪淮安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打交道,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估计没一会儿就被套死了。

她希望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横竖没安什么好心就对了。

纪淮安叹了口气说道,“知知啊,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洛知知倏然抬眸,“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她亲妈是谁。

要不然因为想活着,纪淮安以为,她今天会赴这个约?

“死了?”似是后知后觉,洛知知问了这么一句。

纪淮安点头,“嗯,死了。”

洛知知顿住,脸色不太好看。

亲爹不知所踪,亲妈又死了,若是风寻那也没希望,难不成她想要活着就要一直受制于那人?

纪淮安似是陷入回忆里,没头没尾道了这么一句,“孽缘啊。”

“你说你,怎么就和夙家人纠缠到一起了呢?”

洛知知,“?”

……

离开茶室之后,洛知知心事重重就回了家。

夙兰夜没回来,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之后就上了楼。

洗好澡之后,洛知知抱着笔记本在床上发呆。

纪淮安虽没明说,但意思不要太明显,她母亲的死,和夙家有关,他还说,若不信,可以去找一个易琛的男人问。

为什么要问易琛?

洛知知脸色有点泛白。

易琛明明和她没有任何生物学上的关系,纪淮安为什么说让问他?

他到底什么用意?

嗡一声,手机振动了下,洛知知将手机解锁点开,看着发送过来的照片,手脚霎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