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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

县城内杨府...

两人均是一身的酒气,皆是端着茶水醒酒。

“你打探的如何?”

“那李大人确定,躺在床上的就是谢易,前些日子谢易来报官的时候,他见过!”

刘言译点着头,感觉还是有些不放心。

“还有吗?”

“那谢家家丁们,有些个身穿夜行衣,昨日夜色的确很暗,谢临安给自家人,吃食从不吝啬,若是他还隐藏有别的杀招,昨夜的打斗确实不好说!”

“不过,听他讲山匪的尸体只有七十多具,和我们派去的人对不上,我没敢多问,想来他们是被抓了!不过这样....”

这次他没有拍桌子,紧锁着眉头在沉思着,刘言译没有打扰他,而是等着他这说话,他很久没见过杨俞仁动脑子了!

不到片刻,杨俞仁继续开口。

“我问了那李大人,谢家在册的家丁,如今的确只剩下十几人,这次他们死了三十五个,一挡二我承认谢家家丁确实厉害!”

“不过,想来是他谢易是没有其他人手了!”

“你呢?那吕三刀是不是真的躺在谢易身边?”

“我已经问了过,身材疤痕样貌不差,确定是吕三刀。”

啪!

“好!如今他吕三刀生死难料,谢易也是重伤!只差最后一哆嗦!就能将谢家从彰德府给除去!你还有多少人?”

刘言译眉头一皱:“十八人!”

“好,我还有二十人,这将近四十个人,我就不信拿不下他那区区十几个伤兵!”

看着他一脸的决然,刘言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们再找些人!”

杨俞仁摆了摆手:“没人了,如今北伐驻军剿匪剿的厉害,马黄二人是舍了寨子逃出来,要不然岂能去碰吕三刀?”

刘言译叹了一口气,也是愁色,若是昨日的人能再多些就好了。

“倒也是,既然如此就听你的!”

“回去准备人吧!今晚就动手,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好!”

...

而府衙内方伯迁看着自己的儿子,则是有些头疼。

自那日儿子回来后,竟然奇迹的将身边的丫鬟给收了房,这可把他老婆给乐坏了。

得到消息的方夫人第二日,就遣人叫来了那丫鬟,好吃好喝的给供着,让她一定要注意身体,若是有什么呕吐的情况,要及时禀告。

而方思成则是告诉自己,要娶那丫鬟为侧室。

方伯迁则是认为儿子大了,虽然还没有正式成家,但也是有着自己的思量,况且一个侧室罢了,将来就算有了孩子,也不算嫡出。

不禁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老子这么多年还没收过二房,你倒好!先娶个二房来!

可问题是现下面前的儿子,要嚷嚷要去看谢易!

“你如今去看谢易作甚?你又不是大夫,和他只有几面之缘,如今他那里风雨飘摇,趟这浑水做什么?”

听着父亲的话,方思成满是气愤:“父亲你...”

可话到嘴边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正所谓:父不言子德,子不言父过。

“父亲,谢易此人虽不妹妹良配,可他心中自有丘壑,儿子学识浅薄,可自认谢易若是来日为官,必然会守护一方!”

“如今他深陷囹圄,为了将来的百姓!思成必要献出一份力气来!”

“啪!”

“混账!这为官之道,岂是你一届白身能明白的!将来事将来知!你与他才见几次!竟和你那妹妹一般!着魔了!着魔了!”

“来人,来人哪!将方思成给我禁足府中!今日你若是敢出这个门,你就没我这个爹!”

被招呼来的下人们,在一旁有些为难:“还请公子随我等走吧!”

看着自己父亲的一脸决然,方思成愣在了原地,咬着牙低眉思量着!

这时方夫人满是惊慌的跑了进来,眼中还有些婆娑,一个没站稳差点被门槛绊倒,

“儿啊!娘求你了!娘求你了!二郎已经没了,娘可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眼见着自己母亲已然哭了起来,方思成眼角竟是也有泪水在打着转,赶忙跨出一步扶住自己的母亲。

“母亲,儿...儿不去了!”

“好好好!”方夫人止住泪水,继续说着。

“走走走,你随娘去看看,娘让人扯了几尺布,你看看这花色也是如何,给那丫头做身衣裳!再找几个媒人,算算日子,就给你把婚期定下来!”

“儿,听母亲的!”

方思成掺扶着他母亲走了出去,看着很温馨。

不时,衙役来报:“大人,县衙那边闹起来了!”

方伯迁皱着眉头问着:“怎么回事儿?他一个知县是吃白饭的吗?”

虽是这样说这,但还是起身让人备轿!

不到一会儿,便乘坐着轿子来到了县衙前的街上,只是如今县衙前人山人海,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小厮高喊着:“让开,让开!知府大人到!”

众人这才纷纷逼退,给让出一条道来!

方伯迁出了轿子走进前来,这才看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一个老妇人抱在怀里,妇人面无血色也不说话!

只有旁边几个年轻人,好似在和县衙的衙役们争论。

见知府大人来了,年轻人和衙役们纷纷行李,老妇人并没有动身,这世上的事儿和她其实没关系了。

“妹子?妹子?” 老妇人没有动,可她身旁的另外一个老男人却是在知会着她。

“妹子,知府大人来,必然能给准信儿!”

老妇人虽是抬起了头,但眼中却是没有什么光亮,抱着自己儿子的头,木然的给方伯迁跪了下去,没有说话!

看着这妇人,方伯迁心中点起些涟漪来,一阵怒气由内而出:“何景然呢?”

这时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才有些气喘的跑了过来:“大人!大人!下官在呢!”

“怎么回事儿?”

这县官却是害怕的朝那妇人怀中的人头看去,有些避讳还更加的往方伯迁身后靠了靠。

“大人,那妇人的孩子,今早间被人发现死在村口的不远处,仵作说,脖间有两处伤口,似有打斗追杀痕迹,但既然能两刀把他的头砍下来,必然是高手所为!”

说着又害怕的看了看周围:“他是谢家村附近的村子,昨日...想来是被那山匪顺手给砍了!”

“下官觉得可以结案了,但他们还在县衙门口闹!”

县官的话,让附近的人给听到了,纷纷念叨起来。

“这谢家村隔壁的村子多少,也受过恩惠吧,谁知道当时封村的时候,几个村子出的力气都大呢!”

“就是啊!这不是活该吗?”

“谁说不是呢?”

“肃静!” 方伯迁脸色不好看,当时封村的命令,是他亲自下的。

“这位老姐姐,你看还是想给孩子葬了吧?毕竟入土为安!本官这里会亲自调查,查出结果后,会给你个交代的!”

几个年轻人和那个老人,听到周围的漫漫职责已然是羞的抬不起头来,劝慰着她。

“李妹子,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吧,把孩儿给葬了!知府大人已经说了,会调查的!”

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妇人,又是磕了几个头也没说话,站起身来将自己儿子的头往车上一放。

刚还在围观的人吓的全都往后退。

这妇人则是拉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和头离去了,看着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