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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又是一声鸡叫,谢易有些烦躁,来日把你抓了养上三年,三年后炖了美美的吃上一顿。

待得吃过了早饭,谢易就将孝衣孝帽穿戴整齐,向着祠堂走去。

看着云伯正在祠堂打坐,口中还喃喃的念叨着什么,谢易没有去打扰,看着摆在祠堂处的骨灰坛,磕了三个响头。

祠堂现在已经被改成了灵堂,外面有三根丧幡,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

左右各有一白布条,七尺长九寸宽,在灵棚的中间,这叫下马幡,就是来吊嗓的人看见它就要下马了,右边就是整仪幡高有二丈一帆长五尺宽三尺,左右白条四尺宽二尺一寸。

还有一个就是落泪幡,不过它很小,看见他就要哭出声来,通常见到这个就是等于通知,有人要来了守孝人准备哭吧!

还有点就是女客要来陪哭,一起哭,这个谢易是真的不懂,想着古代应该也不会来女客吧。

收回目光后,看着云伯已经不再喃喃自语,便问道云伯念的什么。

可云伯一记拂尘直接打了过来,谢易有些发懵,看着他的模样,云伯有些失望道:“你之前当真是读书,读傻了吗,这是度经!”

谢易听得连忙告错,云伯摇了摇头不语,场面一时有些干燥。

为了打破这种场面,谢易想到两个小孩,可转身去寻时并未见得。

“云伯,二娃和妮子呢?”

云伯从入定中睁开眼睛:“他俩昨夜里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早间给他们吃了一些饭,这会还在睡着。”

谢易低头想着,片刻道:“不行,就吩咐厨房做些肉食,这只吃稀粥,他俩的身体可遭不住啊。”

看着云伯紧皱的眉头,谢易也是不说话,这事儿还是要看长辈发话。

守孝期间不得吃肉食,可这孩子大病初愈,不整点荤腥,怎么可能养的回来,久了又是病根儿。

其实这规矩是死的,古代为了彰显孝道,有时候真的有些偏激。三年不沾肉真的就有人,能做到吗?

他说他三年不沾肉,你怎么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能做到是真的有,但是要是说有很多人能做到,我情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这事儿谢易说不得,云伯还在这,倘若云伯不在了,这谢家村他说的算。

吃,这不吃肉能行吗,身体虚的很,两个孩子又不像他一样,身体复活各项机能,重新升级,不吃点东西补回来,说不得在守孝三年中,直接就凉在父母坟头旁边了。

“吃吧,你找两个信的过的,杀只母鸡炖汤给他俩喝,肉就先别吃了,胃受不了。哎,哪有父母希望孩子受苦的。”

看着云伯松口,谢易觉着有些希望:“那个,云伯我也有点虚,我就喝点,不吃肉。我爹也不希望...”

可话还没说完,云伯直接摆脸:“滚,蹬鼻子上脸,你一点也不虚!”

谢易低头不再吭声,他也想喝啊。这两天不是面条就是米粥,咸菜萝卜加白菜。

可云伯没给机会,谢易也不敢喝。虽然嘴嗨,他还是懂的,照李宇说前世肉体已经死了,这现在能活着,全靠人家的身体,既然有这个规矩,自然要守。

不懂感恩的人,走不远。

找来吕石,吩咐下去找两个贴心人,秘密的去城里找母鸡带带回来杀,这事儿可不能被别人知道,太容易招诟病。

吩咐完后,和云伯说了声,想去看看两个小家伙儿,毕竟这两个才算村子里面的独苗,没有二娃的话,这村人真就绝户了。

...

知府内院...

方知府一家正在用早饭。

方知府喝着粥不说话,方老夫人也不管他,自顾的问着自己儿子女儿。

“大朗啊,昨日看书又看到几点啊?娘看着亥时的时候,你屋子还亮着灯。今儿又这么早起来,可别累到了身子。”

眼见母亲一脸的关心,方思成脑子一动:“娘啊,你放心。昨日我早早就睡了,白间看书有些累,晚间忘了吹蜡烛。”

“诶呦,你看你,这新朝立了以后,恩科还不知道何时再开,你可要当心身体。”

“娘,你放心,今日我回来后就早早休息。”

听着自己儿子说这话,方夫人面色有些凝重,随即转势成喜,笑着问道:“中午不回家吃吗?那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见谁啊? 可是那家的姑娘?”

方思成脸色有些扭捏,看向自己的妹妹。

妹啊,为了你的事儿,哥哥也是遭了罪了,还不救救为兄?

方婉言看看自己的哥哥,像着自己求救,不禁的小嘴有些憋笑,哥啊,我也想有个嫂子啊!

虽然这么想,可当哥哥的这么宠爱自己,大哥有难,小妹怎么能不前来搭救?

放下碗筷,像着自己的母亲,撒娇道:“娘,你这么关心哥哥,怎么不问问我呢。”

目光移到自己的女儿面前,又有些怒意的看了下方大人,叹气道:“你爹,刚解了你的足,我看你最近都胖了。那些女红和书籍可看完了?”

方婉言小嘴一努,拉着自己母亲的手道:“娘,你看我的手最近晚间,做女红都扎到了,女儿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

又是试探的问了句:“哥哥,今日要出去,娘我想跟着去。好久没去外面转过了,行不行嘛!”

方夫人爱女心切,就要张嘴答应,可方知府就插了句嘴,有些严厉道:“不行,近日你继续禁足,哪也不能去。”

可方婉言就想反驳询问,方知府直接补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城里的信儿传开了,你让那小娥都打听都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方夫人有些惘然:“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方知府又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说道:“谢临安死了,他儿子来户房报禀衙门。”

被瞪的方婉言,面色有些委屈,努努嘴想说什么,可又把话咽了回去。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委屈,方夫人心中不忍道:“他谢临安,又是振粥,又是出钱出力,这是仁商。”

顿了顿话语又道:“听说他儿子又聪慧,学院先生都说,开了恩科,一个秀才不再话下,可你怎么就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呢?”

方知府直直的将手中的筷子,摔到桌子上,愤然的道:“你怎就知,他谢临安没做过脏事?大郎的腿...”

看着自己的儿子,方知府心中顿时一伤,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拿起刚摔在桌子上的筷子,扒拉干净碗中的米饭,继续道:“我说不允就是不允,婉言再禁足七日。思成你既然想去,就代表府中去吧,多带上几个人,晚间早些回来。”

方婉言眼色有些红润,面色憔然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爹,我...”

“没有,可是,吃完了饭,回屋待着去。” 说完边向二堂走去。

方夫人还想说什么,却也没再言语出来,毕竟这当家的是男人,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