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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铺子后,店内的掌柜呆呆的望着谢易,这段时间很是忧心自家老爷和少爷,想着这瘟疫毕竟没药没大夫的可怎么活,可是看着自家少爷好生生的站在面前当场却楞在那里。

不确信的叫了声:“可是少爷?”

谢易又走了近些:“不是我还能是谁,吕叔和许叔呢?”

来的路上他回忆前身的记忆,他老爹的这两个得力干将都没出现,让谢易觉得很奇怪心中有些不大放心。

掌柜愣过神急忙回道:“吕爷前段日子刚回来,这两天在处理南方几个布匹货商的问题。许爷还没有来铺子。” 说到此处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几个伙计在内院,便压低了声音:“但是最近南方的那些货商好像都和我们不大对付。”

咬了咬牙谢易心道:“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

见自家少年面色沉重眼神深邃,有些担忧便又补了句:“少爷村子出事儿的时候,许爷带着我们去郑云铺子那买药,可却被赶了出来,许爷担心老爷,便带着我们几个想去看看,可到了半路上就被官兵给拦下来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回来,之后又去了几次,都被他们几家的人给半路截回来了,还打伤了不少伙计。”

谢易转身坐下,敲着椅子把手滴滴作响,良久道:“这样你先给我从账上支十两银子出来,再找个腿脚快的去找许叔吕叔,让他们在这等我,再给许叔说声把近一个月的账本都拿到米铺,我要带回村子去。”

掌柜转身招呼两个伙计吩咐了一下,又拿了几块散碎的银子递给谢易。看着孤身一人的少爷忧心的问道:“少爷,老爷呢?”

谢易抬头看着这个掌柜张少安,心里想着和这个人跟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干了七八年了,当时他老爹看其一家逃难过来的舍了几口饭,问其会些什么却没想到捡了个大掌柜,一路从伙计干到现在,这恩情着实不小,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我爹他去了。” 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只见那张少安顿时泪如雨下哭了起来:“老爷,他...”

眼看哭成泪人的张少安他有些呆住,果然古人重情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张掌柜,现在最重要是的稳住人心,刚如你说南方的货商怕是已经被他们三家给打了墙角,你万不可有事儿,如今我需要几位叔伯坐镇守住帮我守住父亲的心血。”

听着少爷的说的称呼,张少安不禁心中一暖,渐渐稳住心情用袖子擦去脸上泪水,但声音还有些哽咽:“少爷放心,我等会帮您守住老爷的心血。可不知老爷的尸身现在何处?”

“还在村子里,我现在要去官府禀告找仵作来明验身份,这次村子活下来得只有我和两个孩子。” 看着神色凝重的少爷,张少安心中有些欣慰再此之前,少爷只是一个不苟言语的老实读书人,如今好似是长大了,眼角再次有些发酸流出几滴泪来。

谢易有些无奈这怎么刚止住又开始了,有些头大开口劝道几句转身向衙门走去。

衙门坐北朝南,配大门、仪门、戒石坊,坊左右为六房。六房又分左右,东列吏,户,礼,西列兵、刑、工,分别对应六部。

主体建有大堂、二堂、三堂,二堂以后则是县官办公和家眷居住的地方。

说的这些东西谢易自然是不知道的,前世没有旅游过,前身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没来过。孝敬了大门的几个衙役,询问了路便向吏房走去。

叩了几下门待得房中回了话才走了进去,几个小吏在屋子中打扫着卫生,而身着绿袍的官员手里拿着不知名的话本,桌子上放了些花生米旁边还有酒,顿时谢易觉得这大早上的喝酒,活儿可是真不多啊,悠闲哪!

道了此行来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却见得那官员把话本放置了一边,仔细的打量起谢易来,片刻皱眉轻声说道:“就活了你们仨?”

谢易闻言感觉不大对回道:“回大人话,只剩下学生和两个孩子。”

绿袍官员摇了摇头:“尔等也算命大你且先回去吧,稍后我会让仵作和几个衙役去 谢家村验一验。”

可官员刚拿起话本,却见谢易从袖中拿出一团纸包:“这是学生给大人买的早点,学生知道大早上的给大人说这些,有些倒胃口可那村中都是学生的乡亲父老,亲朋好友,学生心有不忍,还劳请大人快快拍仵作验了身份,早些下葬。”

青袍官员放下话本,斜眼看着纸包不漏神色招呼两个小吏退下后,便打开了着了一眼拿在手上颠了颠,摆了摆手:“你先去门外等候。”

见其这般模样谢易后槽牙一咬,面露笑意恭迎道:“想来这份早点不符大人口味,学生还有些散碎银两,大人可自行叫人买来。” 说着便把剩余的四两银子献给了官员。

官员嚅动嘴唇把递上的银子与纸包一同放于袖口,又拿起话本招呼道门外:“外面的,来个人去叫仵作过来。”

看着此人的神态,谢易只心道了句:“你个老王八蛋,老朱还是砍的少。”

不多时一个约莫四十多的老汉跟着小吏走进屋子,绿袍官员眼神不离话本只声道:“你跟着这小子,去谢家村看看说是人都死完了,验一验再叫上几个衙役一块去,验完后就地烧了,把绝户名单报上来。”

此时又看了那小吏一眼:“你拿到名单后,绝户田产算做清楚归纳府衙,没事儿都下去吧。”

绝户又称断子绝孙,在明代男丁才能享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而女子嫁到外面享有丈家的继承权。

但如果是未出嫁的女子也享受继承权,但另一方面延续了元代的做法,剥夺女儿与嗣子分享遗产的资格。但总的来说在明朝女性的地位还是明显底下。

待人走完后,想着二堂走起。

谢易随仵作一行人出了衙门,对其几位道:“还劳烦几位和我一起去趟在下自家的铺子,有些小事需要处理,到后会奉上给几位官爷茶水钱。”

仵作一行人听得有钱拿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给钱一个面子不丢人。

一行人向着谢家米铺走去。

自打早晨谢易在城门口露过脸以后,这个县城里的八卦自然就传了起来,一些妇人泱泱道。

“听说了吗?谢善人的大公子没死呢!”

“呦,是不是真的?听说他们谢家村闹了瘟疫,算算时间都有一个月没人来县城了。”

“可不就是真的嘛,俺表舅家堂妹的大侄子他外甥在城门口当看守,我这能瞎编排吗?”

“他公子活着,那他谢大善人呢?看了吗?这县城的人不少受人家恩惠,想来积了这么多德,肯定没事儿。”

“是啊,他儿子都没事儿,老子能有什么事儿。”

府衙三堂内院一处闺房。

一个高高兴兴的小丫头向着一位约莫二八芳华的纤柔女子道:“小姐,我在外面听说谢家公子没事儿呢。”

纤柔女子藏溢不了满脸喜色,柔声道:“真的吗?你可亲眼看见他了?”

丫头有些幸幸然面露苦涩:“没有呢,我都是听外面说的,还有一个婆婆说她远亲在城口当首位,亲眼看见的。”

唤作小姐的女子有些沉思,片刻道:“你去他家的米铺买些米来,再顺道给他家的掌柜打听下。”

而那丫头有些听到小姐这话,面露一些调笑之意:“小姐,真的就是顺道打听吗?” 女子脸上有些挂不住,顾假装生气道:“再皮嘴,我可要扣你这个月的月钱。”

听到要扣钱的,丫头瞬间没了刚才的调笑之意,委屈叭叭的:“知道了,小姐我错了。” 便出了闺房。

...城中一个小院内。

两个人在说着些话轻声轻语:“大人,刚属下听得外面的消息,说是那谢家村竟然还有人活着,此事可要报上去。”

一个面色刚毅年纪有些大的人,撇了撇嘴:“罢了记上吧,这上面让寻易于常人之事儿,此事应当算得,你找几个身手不错的夜里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