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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辛月再醒来时,已经日照当头,她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银票,很好,还在。

“月儿,他二人是谁?”刘进郎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辛月的房间,指着辛月骂道:“你和未言马上就要成亲,你怎么能在院子里藏人,做出这等对不起他的事!”

自家这倒霉闺女,怎么能在大婚之前将两个男人带到自己的院子住,若是言小子来了,看到这二人,怕不是要引起误会。

在成婚前将别的男人带回来,这可无异于是个下马威,闺女难不成觉得言小子貌丑,要临时变卦不娶了?

辛月无语的看着她爹,张口胡诌道,“爹,这二人是我昨天晚上在咱家门口捡的两个叫花子,他们父母双亡,相依为命,被人打个半死倒在咱家门口,我捡回来的。”

刘进郎听后,眼中满是不信,“那若是叫花子,怎么其中一人穿着如此好的衣裳,另一人虽上身穿着你的衣裳,可裤子的材质也是顶好的,月儿,你可千万不能做负心女啊!”

“爹,那衣裳是他们偷的,要不然也不能让人打个半死,您放心吧,过两天养好伤我就送他们走。”辛月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想笑,她爹天天操心她不是变成软饭女就是变成负心女,头发会不会变白啊。

刘进郎放下心来:“若是如此就好,只不过这几日他们二人得跟爹住一个院子。”

“爹,那个矮的可以,但是那个高个儿伤的有些重,不太方便挪,而且需得跟阿辞她们说一声,不可将他二人的事说出去半个字,他们偷的衣服是官老爷家的,若让人知道我家救了他们,怕是会引来祸端。”辛月吓唬道,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还故意下床掩了掩门。

刘进郎果然被吓到,“放心吧,月儿,爹管着她们不让她们乱说,就让那个瘦小的跟爹住吧。”随即又看了一眼辛月的隔壁,道:“哎,都是可怜人。”

哎,这世间大多都是可怜人,如他自己,也如这些无家可归的人。

辛月捂着嘴装作叹息的样子,怕自己笑出声来,她爹真是心善好骗,她还装模作样的附和道,“是啊,爹,太惨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啊!”

刘进郎叹息着走出了屋子,让她赶紧收拾收拾,该吃午饭了,便离开了。

辛月收拾完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得到应允后进去,看着霍雪歌目光中的冷意,嬉笑道,“嗨,总得有个身份吧,叫花子是有点难听,挨过这两天就好了。那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俩叫啥呢,总不能一直没称呼吧。”

“暮一,霍七。”暮寒之答到,他此刻坐在床上,神色淡淡,手里端着一个茶盏,白润如玉的手指衬得那破旧的茶盏都名贵了起来。

辛月听着这明显的假名字,玩味的勾了勾唇角,“暮一,那这两天你就在这间屋子暂且养着,霍七去我爹那院子住,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这次霍雪歌竟出其意料的配合,只是走到她跟前时,一双清丽的桃花眼有些哀怨,辛月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抽的什么疯?

吃过午饭,辛月在辛辞她们熬煮奶茶时提点了两句,然后去了妙春堂,这里已是有两个衙役把守。

辛月沉了沉眼眸,转身离开,镇上现下各处医馆都有重兵把守,若要买药,必是会引人起疑。

待到返回家中,她有些冷漠地想着,二人命大,本也死不了,也无需费这手段买药,突然听到暮寒之的屋子里扑通一声,她心下大惊,猛然拉开房门。

屋内暮寒之浑身是血,一个这样冰冷孤傲的人此刻眼中满是屈辱,他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因软筋散的功效,又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颇有一种高岭之花被摧残的模样。

辛月照顾过自己生病的爷爷,十分明白他此刻的处境和心情,她冷硬的心也不得不在此刻柔软。

看他倔强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轻轻蹲下身将他抱了起来,絮叨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若不在你就喊别人嘛,上个厕所而已,能把你憋屈死。”

暮寒之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辛月抱着往茅厕走去,锐利的目光看向辛月,开口道:“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可以啊,求我。”辛月低头直视着他,唇角勾起,脚步却不停。

暮寒之看着辛月这副无赖样,赤红着双眸,也不再开口,他如今这副身体,已像个废人了,什么也做不了。

看着他瞬间乖下来的样子,辛月也不再调侃,正色道:“受伤就跟生病一样,一些正常的生理反应,无需感到羞耻,你若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可以骂我一顿,你放心,我不会生气。”

毕竟自己是被花钱雇的护工嘛,他一天不骂她,这钱心里就挣得不踏实。

辛月扶着他,闭上眼睛背过身等他解手,结果半晌了都没动静,拜托,旱厕很臭的,不能速战速决嘛。

她又睁开了眼,看到的是暮寒之如玉般的容颜此刻整个人像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眸中的羞耻快要溢出来了。

辛月看他,他就瞪回去,眸光锐利的仿佛要杀人,辛月看着有些好笑,他此刻没有武功还欲要杀人的样子,实在是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但她也不想陪着他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玩,粗暴的扯下了他的腰带,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说了句“快点儿。”便开始哼起了歌避免他尴尬。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等暮寒之完事后,他攥着辛月的手臂紧了紧,沉声道:“腰带。”

辛月将腰带递给他,暮寒之废了好大功夫才重新系上腰带,等到搀着他回到屋中,安置好他之后,辛月看着他浑身被鲜血染就,一声不吭,狭长的眼里尽是隐忍,似乎疼痛对他来说习以为常时,挑了挑眉。

“你不疼吗?”

暮寒之有些诧异的抬头,很是惊讶有人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喊疼有什么用吗?”清清冷冷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孤寂。

辛月有些莫名的烦躁,这人一副生下来就就被抛弃的孤寂感,仿佛层层冰雪包裹着他,此刻又有种莫名的脆弱。

她走上前拿起了暮寒之的剑,掂了掂,在暮寒之讶异的目光中,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两道。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将她的衣衫染红一片,刺目的鲜血流了一地,也刺到了暮寒之的心,他不解辛月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试验疼不疼嘛?嗤,愚蠢!

辛月却扬起唇角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竟比炽热的阳光还灿烂,一刹那,烫了下暮寒之的心,她望着他说,“等我回来。”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阳光灿烂,一缕阳光在辛月开门的瞬间,从刚刚有些绿意的桂花树间穿过,透进了屋内,将冰冷缓缓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