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凌晨,北京城上空阴云密布。
片片雪花如鹅毛般的落了下来。
不到片刻,整个北京城已是银装素裹。
朱由校此时像平常一样,正睡得像个死猪似的。
在梦中,朱由校刚进入了洞房。
他挑起了坐在床边的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媳妇,相公我来了……
啊~,怎么会是你这个毒妇?
任氏,咱要杀了你……”
“啪啪。”
就在此时,朱由校感觉自己的臀部被人扇了两巴掌。
“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昨天还在说让任氏去自生自灭。
可今天晚上睡觉就梦到她了。
朱由校你这个淫贼!老娘要阉了你。
你一边嘴里喊着任氏,一边竖起了大旗、支起了帐篷。
你这毛孩子他娘的有多饥渴啊?”
朱由校被吼的一激灵,冻的浑身发抖。
“谁他娘的大胆,敢掀开朕的被子?
朕要,要……”
“你要咋样?
快跟老娘说说?”
我是谁?
这是哪?
朕在干嘛?
谁他娘的敢打朕的龙屁?
这刁蛮女子是谁?
朱由校被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脑瓜里还是一片混乱。
但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下意识的知道不能惹面前的这个刁女生气。
在不知道咋办的时候,最好得办法就是装傻。
可当他稍微清醒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浑身上下是一片凉爽 。
“啊~!
珊丫头,你竟敢掀朕的被子?
你,你……就不知道害羞?”
“切,就你这小屁孩的身体结构,
老娘在初中学习生理卫生的时候,就里里外外的全部了解了。
老娘可以理解你如今在青春期的生理反应。
但老娘不允许你梦中的意淫对象是任氏那个荡妇。
你他娘的就为啥没在梦中想起老娘?
即便是你的梦中情人是张宝珠也行。
可你他娘的嘴里喊的确是任氏哪个小妖婆。
小猪崽子,你昨天刚说过的话就忘了吗?”
朱由校此时已是欲哭无泪。
放眼整个大明亿万生民,试想谁敢这么做?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
全世界只有张珊这么一个生冷的丫头敢为。
可是咋办?
这妞咱也惹不起啊!
“那个谁,你就这么急的想要男人吗?
朕为了世界和谐豁出去了,你想咋整就咋整吧!”
朱由校没办法,只好以无赖对付小母老虎。
“你……你……你 ,
老太太靠墙喝稀粥~卑鄙无耻下流!
你快起来带老娘去找宋应星。
嗯,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老娘过期不候。”
朱由校一听就是一激灵。
这丫头是急着要办正事儿啊!
“好好好,朕马上就起来。”
不对啊?
这还没到咱每天起来早训的时间吧?
“现在是几时啊珊丫头?”
“不知道,老娘又没手表,哪里知道现在是几点。
只是刚才听到了五声梆子响。”
朱由校闻言不由得锤了锤脑门。
“小姑奶奶,祖宗!
这才刚进五更天,是凌晨三点多!
你不困,你起的早。
但你也得让人家老宋睡个安稳觉啊!”
“放屁。
老娘不困?
老娘起到早?
老娘他妈的根本就没睡!
这冰天雪地的老娘在为你做计划。
你倒好,自己钻进被窝就呼呼大睡。
可你给老娘安排睡觉的地方了吗?”
朱由校一听这话就有点傻眼。
昨天晚上心里一放松,困意就飕飕的上了头。
他连自己何时钻进的被窝都记不清了,
哪里还能够想到张珊用不用睡觉?
“那个啥,你不是说要工作到天亮嘛?
朕害怕打扰到你,就只好去睡觉了。
再说,你如果困了,也可以睡觉啊。
这么大的一个暖塌,睡三四个人应该都没事儿。”
“你~你 ,你真是好样的。
张珊被气得指着朱由校直发抖。
忽然,张珊面色一边,露出了一副勾死人不偿命的如花笑颜,妩媚的说道:
“陛下,让小女子来服侍您安歇吧!”
“你,你别过来。朕,朕该起床训练了。”
朱由校见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以紧急集合的速度穿上了训练服就蹿了出去。
他娘的,这丫头可是敢说也真敢做。
张珊看着逃出去的朱由校,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她打了一个哈切,鞋子一蹬,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就蒙头大睡。
王承恩刚回来不久,还没来的急探听到战况,
就见朱由校像是被狗撵了似的从殿里跑了出来。
“陛下,您这是要去干嘛?”
朱由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干嘛?
朕还能干嘛?
你给朕找来了这么个母老虎、小祖宗。
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
那个啥还只能看……。
娘的不说了,说了都是满眼辛酸泪。
“干啥?
吹哨,紧急集合!
这么好的天,不起来训练那就是犯罪!”
王承恩看了看满世界飞舞的雪花。
这是好天吗?
应该是。
陛下说是那就绝对是!
“嘟~,嘟嘟嘟嘟……。”
随后一片急促的哨声就响了起来。
就在朱由校折磨着那些教导队队员的时候。
京城外二十里铺驿站的大门被打开了。
两人两骑冒着风雪走上了去往京城的管道。
“嫄妹,这么大的风雪,你应该坐马车的。”
“夫君,妾身是来祭奠先慈和兄长,不是来享福的。”
“长公主殿下,让你跟着徐某受苦了。”
“夫君,你为何要如此称呼妾身!”
“徐某说过,你不自称妾身,我就不唤你尊称。”
“夫君,为妻说过多少次了,
皇家的云梦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你的妻子王轩嫄。”
“既然你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可为何还要进京祭奠先皇陛下?”
“皇家公主虽然死了,但他毕竟是为妻的兄长,唯一的兄长。
为妻小时的记忆里,只有阿姆模糊的容颜,和兄长赔我玩耍时的笑声。
在为妻心里,无论他是天子还是农夫,
他,也只是我的兄长。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嫄妹,这次你还不进宫吗?
当今天子是你兄长唯一的儿子,你的亲侄子。
他登基后,就立即处置了郑家。
陛下算是为岳母大人报了仇。
如今郑贵妃也已亡故,你此时现身,已经不会牵连舅父一家了。”
“夫君,为妻还没想好。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那里是我的家,我又如何不想回到家人身边呢?
可是,我还能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