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虽然嘴里在和王承恩说笑着,
但一个窈窕端丽,绝世无双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那遥远的记忆里。
张嫣——他命中的女人,前世的皇后。
这妮子的美貌就不用提了,能被评为史上五大艳后之一,能差的了吗?
那脑袋瓜子也好使,可说是心灵手巧。
不仅女红做的好,就是读书也比他那个做监生的父亲读的好。
品性更是无的挑,端庄大气,纯洁娴静。
七岁就会洗衣煮饭,扫地打水。
在他母亲去世后,更是亲自照顾着一双弟妹。
这妮子哪哪都好,就是遇上了个太会经营的老爹。
按理说会经营该是个好事。
可是,他爹经营的人脉都是些极端的东林党人啊。
你张国纪就是个麻绳穿豆腐——怎么也提溜不起来的货色。
穷苦舔狗了小半辈子,一朝得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在闺女当了皇后,看你那尾巴翘得那个高吆。
纵奴行凶,强占民田,草菅人命,就没你不敢干的。
你咋就不向人家刘太妃的娘家人学学呢?
唉,这个老丈人是最让人头疼的。
可也不能为了他这个蠢货就不要媳妇儿了啊?
有病就的治,咱这辈子必须的把你给掰直了。
朱由校暗自吐槽了一阵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张国际后。
一个容貌有点模糊,一身红衣的影子又进入了脑海。
张珊,裕妃张氏。
这是个性格直爽,正直刚烈小辣椒似的丫头。
按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应该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可惜,这丫头的命是真苦。
六岁就被选进了这暗无天日的皇宫。
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七岁,又被色迷心窍的自己破了身。
而后怀孕未产,被客氏和魏忠贤那两个畜生给关到夹道里生生给饿死了。
唉!自己那一世早死的也不亏,作了孽啊!
李成妃,被害死。
范惠妃,一子一女被害死,自己夹着尾巴做人才活了下来。
王良妃、段纯妃。
自己把人家给收进宫后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让两个大姑娘生生的守着活寡,
耽误了人家的大好青春不说,还让他们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这几个女人,自己哪个都对不起啊。
不想不知道,一想下一跳。
有那么多的美女在身旁你不看,
整天就知道对着一对破木头使劲儿。
那辈子的自己还真他娘的奇葩,连牲口都不如。
“陛下,陛下!”
王承恩看着陷入呆滞中的小主子就着急了。
陛下一听说要娶媳妇咋就傻了?
吓的?
不至于吧?
咱家是听有人说过女人是老虎。
可陛下您是真龙,咋能怕老虎呢?
不对,怕是那客氏曾经给陛下造成了啥阴影,才让陛下如此排斥女人。
难道陛下不喜欢女人,喜欢……。
娘耶,要是陛下不能留个后,咱家咋有脸下去见圣母娘娘?
咱家以后怕是要落个不得好死了吧?
“该死的贱婢客氏!
咱家要灭了你客家满门,刨了你客家的祖坟!”
“大伴、大伴,你发的是什么疯?
刚在说选秀的事,你怎么就歪到客氏上了?”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听那贱婢胡说的话。
这男人可就得娶女人。
那些个相公吗,您只能把他们当作玩物。”
“滚滚滚,你个老不正经的才想玩儿相公。
朕可不是同志,没那断袖之好。”
王承恩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哎吆我的小爷吆,可吓死老奴了。
老奴虽然不知道啥叫同志,
可只要小爷您不排斥女人就行。
明日老奴就和礼部一起派人去各地给小爷选秀去。”
“别。
现在各地的年景不好。
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缺银子。
就别大张旗鼓的去折腾了,劳民伤财。
这样吧,不要惊动别的省道,只在河南祥符县和顺天府周围选秀。
初选的人也不必要太多,有一千人左右就行了。”
“陛下,这可不行。
太祖爷亲自定的秀女人数可是五千。
您这一下子就砍掉了八成,那还咋能挑出最好的贵人?
再说了,那些不给选秀的地方也不愿意啊!
有多少人在眼巴巴的等着送闺女进宫做贵人,
您这一下子连个希望也不给他们,可是要怨言满天的。”
“唉,这皇宫大内深似海,好进不好出。
有多少女子终老病死或者是夭折在了这高墙大院之内。
那些做父母的咋就舍得把女儿往这火坑了推呢?”
“哎吆我的小爷吆!
咱这皇家咋能是火坑呢?
咱这可是金坑、银坑、富贵坑!
只要哪个女孩能入了皇爷的眼,她立马就成了贵人。
而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就成了皇亲国戚。
一下子从穷苦的民间百姓变成了侯爵老爷,
这对那些泥腿子来说,就是一朝之间鲤鱼跃过了龙门。
十八代的祖坟都会冒出青烟的。
我的小爷,这选秀之事您就不要操心了。
无论是咱宫内和朝廷都是有规矩依照的,按照常例去办就行了。
在说了,咱现在可不缺银子。
就是再给您选二十次秀,用的也是九牛一毛。”
“你们看着办吧,朕不管了。
不过要记住,那聘礼和来往的路费绝对不能清减。
现在民间疾苦,朕就当济贫和拉动内需了。”
王承恩听到朱由校没在反对,可就乐坏差点“膈”儿了过去。
至于那什么济贫和拉动内需的话他就根本没听见。
“我的小爷,老奴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一定差不了。
圣母娘娘,您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奴婢给咱小爷找个最好的媳妇啊!”
王承恩激动的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扭头就走。
“陛下,老奴告退了。
老奴要连夜去分派人手去。”
“停停,你先站住。
你就是现在把人派出去,朕明天也娶不了媳妇儿。
今天晚上你就安生些吧,明日再说。”
“可是陛下,老奴不办了这差事,怕是晚上睡不着觉啊?”
“我这娶媳妇儿的不着急,你急个屁啊!
你要真不想睡的话嘛,就在宫里给朕找个人儿。”
“找人?
什么人?
这宫内还有细作没清理完?”
“一个宫女,叫做张珊。应该是来自顺天府涿州。
她的父亲嘛,好像叫,叫张……张世登。”
“老奴遵旨,现在就去查她。
这次抓到以后,一定要审出她背后的人。”
“抓啥抓?
找到她以后,把人给调到朕的身边侍候。
太祖爷说她旺夫助国运。
朕以后要封她做贵妃,你去审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