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昭走后女帝阴沉沉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母,母皇~”上官文州硬着头皮唤道。
“你让公孙竹嫁给刘昭,到底意欲何为?”女帝面无表情。
“就是因为刘家势大,女儿不敢...”
“够了!”女帝猛拍桌子打断她的话,“你心中那些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还跟我装呢!”
“母皇,儿臣知错了母皇!”上官文州被吓一跳,赶忙跪地不断磕头。
“二皇女,欺侮下臣,心思不纯,故送去守皇陵三年,明早出发。”女帝看了她半晌开口。
上官文州愣住了,就算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罚俸就行了,怎么会这么重!
去守皇陵可是犯了重罪的皇女才去的!
“母皇,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母皇!”上官文州慌了,头都要磕破了。
“行了,送二皇女离去!”女帝面上毫无波澜。
“是!”旁边的婢女应声,请二皇女离开。
“我不走,我不走!”上官文州拼命摇头,走了就真得去守皇陵了!
“拖出去!”女帝一声令下,周围婢女不再顾忌,强行把二皇女拉了出去。
“母皇,母皇!”拖出去好远都能听到二皇女的叫声。
刘昭听到消息也很惊讶,“怎会罚的这么重?”
“或许,是女帝器重刘家吧~”婢女猜测。
刘昭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女帝对刘家绝对是忌惮,而不是器重。
从原世来看,女帝对太女也不在意,对待二皇女也不在意,那就剩一个年龄尚小的三皇女了。
“咳咳咳!”女帝用力咳嗽。
“阿止~”侍郎慌的大喊。
“没事~”女帝反手握住他的手,笑道:“阿渡,我是真没想到老二野心不小,居然敢对皇位有想法。”
“罚二皇女去守皇陵,罚的是不是太重了些~”风临渡担心问道。
“哎~”女帝摆了摆手:“不这么罚她以后会给咱们阿烨添麻烦的,此事你不必担心,万事都有我扛着呢。”
“阿止,为了我们父女俩,你真是太辛苦了。”风临渡的表情十分感动。
“咱们从小青梅竹马,若不是母皇非逼我娶赵青云,皇夫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女帝想想这事就生气,母皇在世时就不让她娶风临渡,说他的品性不堪为夫,可自己与他的感情十分要好,先帝为了打消她的念头,居然把风临渡指给了别人,若不是这件事情,现在的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
“好了~”风临渡捂住她的嘴,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哪里厌了先帝的眼,还好咱们又在一起了~”颇有些苦命鸳鸯的感觉。
“咱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女帝说着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阿止,你少说些话吧,”风临渡担忧的望着她:“你最近咳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不碍事,”女帝抬掌,“都是些陈年旧疾,缓缓就好了,对了,阿烨呢?”好一会儿没见到她了。
“她呀,学习呢,”风临渡语气温柔:“我跟她讲,你母皇得空就会来检查你的功课,这不,玩都不敢玩了,一直闷在书房。”
“哈哈哈~”女帝高兴:“我这威慑力还不错嘛~”
“是,普天之下谁不怕您呀~”风临渡顺着她的话说。
“你也怕我吗?”女帝深情的握住他的手,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能卸掉盔甲。
“怕死了~”风临渡眼带笑意的望着她。
“我让你装~”女帝说着便开始挠他痒痒肉。
“哎呀,我知道错了,阿止快饶了我吧~”风临渡左躲右闪,不断求饶。
“就不饶你~”女帝见他躲,更是变本加厉。
外墙的赵青云听着里面传来的欢笑声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在自己那里,女帝从未笑的这般开心。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居然能以再嫁之身获得如此恩宠!”赵青云身边的宫役愤愤不平,明明他主子好多了,又温柔,长得也好看!
“慎言!”赵青云皱眉斥道:“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奴才知道错了~”小宫役连忙低头认错。
“唉,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说了,”赵青云叹气:“咱们走吧~”
“是!”福了福身跟着赵青云离开了。
刘昭把物品收拾好就要启程去边疆。
方逸之看着女儿不断抹眼泪。
“好了,”刘昭无奈出声安慰:“下年我们就回来了,父亲不必担忧。”
“我知道,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方逸之不断叮嘱。
“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刘昭应声便带着婢女离开了。
上官文州前两日就走了,女帝开恩,特许公孙竹与她一同离开,只是曾经的佳偶早已成了怨偶,互相谩骂,都把这次事情怪在对方头上。
到后来甚至动起了手,公孙竹怀着孩子,身体虚弱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孩子也被打流产了。
上官文州对此不止不内疚反而还‘呸’了一口,“活该,你也配怀我的孩子!”
公孙竹躺在地上默默流泪,他不禁想到了刘昭,若自己没有鬼迷心窍,安安心心的嫁给她,虽然聚少离多,也不会被这么对待。
小产后上官文州甚至连个大夫都没给他请。
“贱命一条,不需要请大夫。”她是皇女,就算被送去守皇陵,其余人也不敢反抗她的话。
“上官文州,你是人不是!”公孙竹气的浑身发抖,“若不是你让我怀孕,我怎么会落入如今这个地步!”
“嗤,”上官文州冷笑一声:“我逼你跟我上床了,别把别人当傻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公孙竹撑着病体就要上前拽她。
“滚!”上官文州给他狠狠一脚,双眼带着厌恶,自己落到这种境地,都是拜他所赐!
“啊!”公孙竹被踢中胸口,过了好久才回过气来,看向上官文州的目光也带着胆怯。
“贱货!”上官文州淬了他一口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