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啊~”刘青云泣不成声:“爹爹对不起你啊!”
“你对不起我!”刘灵双手紧紧的抓住栏杆,恨意让她扭曲了面容:“您知不知道我被送去了哪里!”
“你别说你别说!”刘青云慌乱的捂住耳朵。
“我被送去教坊司!爹爹,教坊司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爹爹对不起你啊灵儿,求你别说了!”刘青云闭眼对着刘灵的方向磕头。
“我恨死你了!”刘灵大声哭嚎。
直到刘灵离开,他都没敢抬头看她一眼。
刘灵又去看了许忍冬,她倒是不怕见到女儿,见到刘灵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刘青云身上,表示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无辜。
“你当日,为何不去举报!你不是最爱我吗!”刘灵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她在教坊司遭受了不少屈辱,早已没有了理解别人的心情。
“你爹,你爹逼我啊!”许忍冬解释着。
“我爹逼您,您就能放弃我了吗?我可是您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啊!”刘灵嘶吼。
许忍冬泪流满面,张了张嘴,还是开口:“对不起...”
“你害的我再也无法嫁人!”
许忍冬只能不停的道歉,现在,就算她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刘昭这边。
“姐姐,你真不跟我去京城啊?”夏念元期盼道。
“嗯~”刘昭想了想回道:“我陪你一起过去,但待不几日就会回来。”
“姐姐,你就不能一直待在京城吗?”夏念元期盼的望着她,自己在京城除了皇帝,一个人都不认识。
刘昭摇头温声道:“今后我会四处云游,有空也会来看你的。”
“四处云游,你一个人去吗?”夏念元有些担心。
“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不必为我担忧。”刘昭笑着。
到了京城,刘昭被皇帝赏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以及不少的金银珠宝。
太子乃是嫡长子,后来刘昭被皇后召见时见过一面,倒是个心怀天下的仁主,对于突然出现的二弟,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也很快接受了。
刘昭在京城住了一段时间便告辞离开了,她就算留在这里也不能天天见到夏念元。
夏念元还未及冠,所以目前住在宫中,要等到及冠才能出来开府。
刘昭离开京城之后,去找了刘灵。
刘灵已经改头换面离开旧地,换了一个新的地方继续生活。
她在教坊司受了不少屈辱,但也攒了不少银钱,挽上发髻,告随周围人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咚咚咚!’刘灵家的门被敲响。
“谁啊~”声音悦耳动听。
打开大门,刘灵的表情十分惊恐。
“灵儿妹妹~”刘昭笑的满脸温柔。
刘灵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极快速的把刘昭拽进屋内,恶狠狠的低吼:“你怎么找过来的!”
“妹妹怎么这般态度?可别忘了是谁救你出来的。”刘昭亳不生气,还是笑意盈盈。
刘灵咬紧下唇,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刘昭,一见到她就会想起那糟心的过往。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灵阴沉着脸。
“哎呀,我最近手紧,很是缺银子,妹妹能不能给我些啊?”刘昭苦恼着脸。
“没有!”刘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哼,你有没有我还不知道?”刘昭冷哼一声:“不借的话,你从前做过的事,传开了可别怪我!”
“你威胁我?”刘灵怒目而视:“你可别忘了,当日被送去顶罪的应该是你,我是替你顶罪的!”
“你这是什么话?”刘昭好笑道:“是咱们的父亲犯罪的吗?若是咱们的父亲犯罪,你可没法替我顶罪!”
刘灵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能不能给银子,说个准话!”刘昭抱胸看她。
“要多少!”刘灵还是决定拿钱消灾。
刘昭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刘灵试探着问。
刘昭嗤笑一声:“你打发叫花子呢?二十两也值得我跑这么远来找你?”
“二百两!”刘灵失声尖叫:“刘昭你也是个人!我好歹是你亲妹妹,都混这么惨了你还要来坑我。”
“给不给吧。”刘昭无动于衷,原主何尝不是她的亲姐姐。
“这钱给你我还怎么活!”刘灵气的浑身发抖。
“二百两而已,妹妹不会舍不得吧?”刘昭还是那个态度。
“咱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你当真见不得我好!”刘灵咬碎了一口银牙。
“爹都能亲自把你送去大牢,我找妹妹要点银子花,怎么都能说过去呀。”刘昭说的很有道理。
“快点!再拖下去就得加钱了!”刘昭不耐烦了。
刘灵最近正与一个鳏夫聊的火热,自然不想搬离这里,再说就算换一个地方,刘昭继续追着怎么办?
思来想去,刘灵还是掏了这份银子。
“妹妹再见!”刘昭状似依依不舍。
刘灵表情颇为嫌弃,最好再也不见!
即使没了刘昭的纠缠刘灵也没能过的幸福,因为她不能有孕。
那鳏夫年近三十,做点小生意,家中也有些银钱,刘灵看中他钱财也是其中之一,她经历过这么多男人,早就不信爱情了。
可她从前在教坊司中被喂了寒药,从此不能有孕。
两人成亲三年未曾有孕,鳏夫忍不了了,强行带刘灵找了大夫。
刘灵即使不愿也没能反抗的了,只能内心祈求大夫看不出来。
“这,夫人从前是吃了什么药吗?伤了身子,恐再难有孕啊!”
一句话判了刘灵死刑。
那鳏夫知道刘灵无法生孕后大为生气,深觉自己被欺骗,给她打一顿,写休书,然后赶出了家门。
刘灵气急,鳏夫把她身上的银子都搜刮走了,只留了少许,撑不了几日。
这几日也不够刘灵找下家的呀,她可不想嫁一个又丑又穷的男人,得好好看看。
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家暴男,能赚几个钱不假,但爱喝酒,喝完酒还要耍酒疯。
刘灵被揍两顿就想和离,家暴男一听想到了自己前头那位媳妇,心里一慌,门都不让她出了,买了个铁链子,给她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