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派对的最终结果,还是关忘文和年不休双双落荒而逃。
一直到了永安光幕边上,两人才停了下来。
“卧槽,年不休,你以前就和这么一群变态待在一起?”关忘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还消。
这群家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要不是他们两个跑得快,恐怕要被他们直接押入洞房了!
年不休哭笑不得道:“学兄,你知道的,九门巡妖司平时的生活还是有点压抑的。”
可能是年不休喝了些酒,一声学兄脱口而出。
关忘文看了眼年不休,嘿嘿笑道:“理解,理解。”
“唉,你看,我带了什么出来?”
年不休冲关忘文眨了眨眼睛,从怀中取出了两小坛酒。
关忘文忍不住笑道:“行啊,看来晚上你还是没有喝到位。”
年不休丢了一瓶给关忘文,两人便在永安光幕边上席地而坐。
关忘文拔开瓶塞,笑道:“上一次我们两这么喝酒,还是你离开书院的时候吧?”
年不休也笑道:“可不是么,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我总觉得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关忘文翻了白眼:“废话,你都快昏迷了十年!”
年不休讪讪道:“我倒是把这给忘了,学兄,干!”
年不休豪气地将酒瓶往前一递,关忘文和他碰了下道;“你还是悠着点,这一坛子下去,估计我得扛着你回去。”
话说到一半,年不休已经仰头“吨吨吨”喝了三大口,然后用力擦嘴道:“哈哈,学兄放心,在九门巡妖司,我也是有长进的呢!”
关忘文也喝了一口:“这酒就是没味,不过总好过没得喝。”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一阵,年不休突然放下了酒坛子,靠过来道:“学兄,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关忘文早就习惯了年不休好学的德行,随口应道:“问,我但凡知道的,肯定会全部告诉你。”
年不休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学兄,我想知道...那个...文山兄说,和他夫人切磋,是个什么意思?”
关忘文:......
“不是,你都在九门巡妖司待了这么久了,连这都不知道?”关忘文奇怪道,“你们平日熄灯睡觉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睡前座谈会之类的?”
年不休摇头道;“他们有在聊,我睡得快,基本上就不听的,而且...我又没成家,他们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就走了,也不多听。”
关忘文干咳了两声。
“这个么...等到后天,你就知道了。”
年不休担忧道:“可是...可是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啊。”
“年轻人,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多试试就好了。”关忘文转过头去,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而身为书院最着名的好奇宝宝,年不休自然不会放过他:“学兄,无以学,何以致用?你刚才还说,只要你知道,你都会告诉我的。”
“嘿,你怎么也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关忘文很想给年不休一个脑瓜崩。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毕竟是女婿。
这还没成亲要是打上一顿,明天怎么和老年交代?
关忘文干脆摆烂道:“你知道的,我也没经验。”
年不休皱鼻道:“学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今日若是不教我,我就不走了!”
“你不走我还怕你了?”
“我...我把他们都叫过来!我豁出去了!”
“年不休,你怎么学老头子这无赖的样子了?”
“他是我师父,我学他不是很正常么?”
关忘文:......
“得得得,你这样,我就教教你。”
关忘文无奈,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年不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x蒲团大战x瓶梅》!
“学兄,这是......”
关忘文干笑两声:“我的床边读物。”
年不休翻开看了两页,原本因为喝酒通红的脸又红了几成。
“学兄,你睡觉前就看这些?”
关忘文呵呵干笑两声:“夜来寂寞,聊以自慰。”
“自慰?”
“自我安慰么。”
“原来如此。”
年不休又翻了几页,皱眉问道:“学兄,可这文字得来总归...”
“你什么意思?”
“我要具体一些。”
关忘文挑起一边的眉毛:“具体?”
“额...可有插画?”
“嘿!年不休,你这小子!!!...有。”
“那你还不拿出来?”年不休把册子一合,“总拿这些来搪塞我。”
“这怕不是污染了你这朵小白花么?”
“什么污染?我这是求知若渴!”
“......突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关忘文往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一掌长的卷轴。
年不休目测了下卷轴的厚度,拊掌笑道:“哈哈,学兄你果然有好东西...”话未落地,就见关忘文又掏出了一个卷轴。
“还有。”
第三个卷轴随之出现。
但是关忘文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很快,他的身前便堆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卷轴山!
年不休:......
关忘文将卷轴山往前推了推:“诺,这就是我这十几年积累下的全部家当,都给你看了。”
说到这里,关忘文脸上还有点小羞涩。
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
年不休用手比划着卷轴山的高度和宽度,口中只有重复一个字:“这,这,这......”
关忘文警告道:“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弄死你!”
年不休抓起了最上面那个卷轴:“学兄,你放心,悟空的嘴把不住,我你还不信?”
他看了其中一张精彩的,忍不住啧啧啧道:“学兄,此物甚妙!”
关忘文凑过来道:“哪里妙了?”
“你瞧这体态...这脸上的神色细节,画师的技法果然精妙!”
关忘文没好气道:“唉唉唉,你看这种画,你看画工?看技法?”
“那应该看什么?”
关忘文:.....
他干脆坐到了年不休身边,撸起袖子道:“我来教你,首先...是条顺否,盘亮否?”
年不休眨了眨眼,用力点头。
“其次,看动作!”
“动作?”
“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月光下,两人靠在一起,接着永安光幕柔和的亮光,开始对这精妙画作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探讨。
“啊?流荧那招老汉推车是.......”
“嘘!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流荧肯定要发疯的。”
“放心放心,那这一招就要叫什么?”
“形似菩萨,端坐于莲台之上,你说呢?”
“菩萨坐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月夜静谧,既是师兄弟,又是翁婿的两人的笑声,越发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