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兵部尚书陈安邦怒气升腾,重重一拍桌子:
“本官都做不到,你也配想做到?”
“你儿子不能博得公主一笑,但我做到了,还记得吗?”
赵无疆眸子丝毫不避讳,直接凝视陈安邦。
陈安邦被揭了伤疤,气得壮硕的身躯颤抖。
言辞犀利,吾辈中人,倒是可以结交,唯独可惜,是个后宫太监......御史大夫瘫坐在靠椅上,眼眸打量赵无疆。
“好了好了,陈兄,消消气。”独孤一鹤笑着打圆场:
“相谈太过劳累,府上备了晚宴,今晚一醉方休,走走走。”
“哼。”陈安邦怒哼出声,起身向外走去,瞥了一眼淡然的赵无疆,心中给他打上了一个烙印。
【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恶小太监】
独孤一鹤老了,糊涂了......尉迟真吾摇头一笑,也起身向外走去,练武之人需要随时保证充沛的体力,先去晚膳。
御史大夫起身,砸吧了一下嘴:
“绿蚁酒?”
“有。”独孤一鹤笑道:“还有曹兄你喜欢的陈年花雕。”
“那就好,你们先谈...”御史大夫眼眸扫过安静端坐没有动弹的赵无疆,知晓他与独孤一鹤两人还有话要说。
待三人走后,赵无疆才缓缓将装有药材的木盒推给独孤一鹤:
“小人还有一事,需要独孤大人帮衬一二。”
独孤一鹤接过木盒:“何事?”
“楼兰蛊!”赵无疆沉声道。
好一个赵无疆......独孤一鹤眼眸微眯:
“此事,我已经在查了。
你既要我帮衬,想来,是查到了一些人吧?”
赵无疆摇头:
“并没有。
小人只是窥探到了一些身影,不敢查,也没能力查了。”
“小儿天青,要是能有你这般谦逊识分寸就好了...”独孤一鹤由衷赞叹。
赵无疆显然是查到了一些人,不继续查下去是明哲保身,请他帮衬是基于对真相的执着。
有勇有谋有分寸......独孤一鹤叹息,为赵无疆是太监略微感到惋惜,不然也许可以收为义子。
“独孤大人曾与你说过,此事事关我独孤家对大夏的忠诚,所以你大可放心,届时,我会派人通知你。”他拍了拍赵无疆的肩膀。
赵无疆抱拳:
“多谢独孤大人,北境之事,小人也会尽我所能!”
独孤一鹤摇头一笑:“有心就好。”
他知晓赵无疆挺受皇上的信赖,但北境一事,事关重大,赵无疆如今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看重的,是赵无疆身上的潜力与特质。
“独孤大人,那小人先回宫了,来日再来拜访。”赵无疆起身抱拳。
今日所见的兵部尚书陈安邦,以及大理寺卿尉迟真吾,都给他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应该是武道上的造诣。
他心中升起隐忧,隐忧于不可知的未来,如今想要回宫,去修炼那本金刚不坏神功,以期在变局中不被风浪吞噬。
独孤一鹤和蔼拍了拍赵无疆的双拳:
“你是个聪明人,有自己的安排,你既然如此说了,本官也就不留你用膳了。”
赵无疆再次抱拳,转身离去,独孤一鹤眼眸幽深似海,盯着赵无疆的背影,随后淡淡一笑,跟着走出屋舍。
......
养心殿,皇帝寝宫。
寝宫内屋,女帝解下龙袍,露出内里光滑的绸缎内衣。
今日赵无疆要在独孤一鹤府中用晚膳,应该回来得晚,她正好趁此时机,好好沐浴更衣。
房中放着大木桶,里面是温热的洗澡水,漂浮着各色花瓣,幽香满屋。
女帝开始解开束缚饱满道理用来伪装身份的绷带,一圈两圈三圈,当第四圈时,剩下的绷带不堪承受女帝风月的挤涨,一声轻轻“砰”响,直接散乱开。
“呼...”女帝长长舒了口气,自在的感觉挺好。
她缓缓褪去亵裤,迈动修长的玉腿踏入大木桶中。
随后她在脸颊靠太阳穴的位置摸索,缓缓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足矣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
而赵无疆,此刻已经来到了养心殿大门口。
赵无疆一袭幽黑如墨的长袍,双手拢在袖间,迈过养心殿的殿门,向着皇帝寝宫走去。
踏着青石板,他很快来到寝宫门口,房门紧闭。
他正要伸手去敲,突然想起轩辕靖的嘱咐。
“你以后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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