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小清倌的手在离周满满还有一寸时,被瓷片碎片划伤了。
他疼得直呼,眼泪汪汪就要躲进周满满的怀里。
哪知却是扑了个空。
周满满落入谢寅礼宽厚的怀中,而那个小清倌则是满脸仓惶恐惧。
“满满姑娘……”
谢寅礼忍着怒火,“她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别生气,我就是见他身世可怜,才让他给我唱曲儿的。”周满满握住谢寅礼的手,生怕他一怒之下把人家给杀了。
小清倌怯生生地说,“原来这就是周姑娘那位蛮横不讲理的未婚夫,周姑娘,你这么善良美丽,怎么要嫁给这样的人。”
“他好无礼粗鲁,不像我,只会心疼满满姑娘。”
谢寅礼听到这话气笑了。
周满满急忙解释,“这话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这么说过的。”
杜丹娘轻咳一声,“都是误会,我们……”
“先回去!”谢寅礼握住周满满的手,一双眼眸锐利地扫向沈若绵和盛康。
这两人急忙低头如鹧鸪。
谁敢在这时候惹怒谢寅礼啊。
回去的路上,周满满费尽心思地解释。
“我真的没有点小清倌的,是他被人欺负扔下水,我们就顺便救了他,他说为了报答,就给我们唱了一曲儿……”
“你进来的时候,我们刚听完。”
“本来就要将他打发离开的。”
谢寅礼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下次若是你再救一个年轻俊美的,他要对你以身相许呢?”他淡淡地问。
“那不行,我有你了呀。”周满满立刻说。
这话总算稍微将谢寅礼的炸毛给捋顺了。
周满满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已经了解他的脾气,顺势就在他面颊亲了一下。
“你别生气啦。”
谢寅礼轻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我不是气你去听曲。”
“只是人心险恶,若是有人故意接近你,对你心怀叵测怎么办?”
“那小清倌说自己身世可怜,难道就真的可怜?他几句话就惹得你们怜惜,如果真的要对你们出手,来得及防备吗?”
“出门外在,一定要谨慎防备,何况你的身份不同。”
周满满本来还有些嬉皮笑脸,听到谢寅礼一点点跟她分析,她脸上的笑容收敛。
“你说得对,我太自信了。”周满满小声说。
虽然如今看似没有任何危险,但她的父亲是摄政王,本来就是让人眼红的位置。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接近她,利用她对付父亲呢。
“你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并不是你的错。”谢寅礼说。
周满满抱着他的胳膊,“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谢寅礼无奈一笑,“不许再把你的侍卫都甩开了。”
“是。”周满满应下来。
他们在杭郡只停留三天,谢寅礼处理了周序川交代他的事情,便启程前往南岭。
约莫半个月,他们就进入南岭的领域。
周满满看到熟悉的山水和建筑,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这时候是夏日,南岭天气炎热,跟京都是不同的。”周满满对谢寅礼说。
谢寅礼笑着点头。
“咦,那不是商姐姐吗?”周满满开心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