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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煦三连召都无法将周序川叫进宫之后。

文武百官终于看清并确认一个事实。

当初那位忠心且爱护皇上的摄政王变了,他如今根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想要再像从前那样对摄政王任意拿捏,那是不可能了。

要知道周序川连兵符都没有就能够让余州和金城的将士听命于他,他要是想造反,锦国谁能挡得住他?

这下那些本来还想高高挂起等着摄政王再次被赶出京都城的人不敢再看笑话了,急急地上门来要拜见摄政王。

就算摄政王见不到,能求见王妃和长公主也是好的。

长公主平日不爱见客,但这些天一反常态,倒是乐意见一见那些管家女眷。

不过,关于周序川跟沈时好的事,她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最后是内阁六位阁老终于坐不住,亲自登门见周序川。

周序川这才拖着水土不服的“病体”出来见客。

“摄政王自小在京都城长大的,怎么还水土不服啊。”张大人含笑看着周序川。

瞧他这气色红润,走路都带风了,像是病好几天的人吗?

“本王感觉是水土不服。”周序川淡淡地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谁又敢说他什么呢。

“王爷,下官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跟您商量的。”张大人无奈地说。

周序川挑眉,“张大人言重了,本王如今在朝中没有任何差事,能有什么事可商量的。”

张大人叹息一声,“王爷,皇上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后宫并无子嗣,这是头等大事啊。”

“跟本王有何干系?”周序川反问。

“……”张大人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周序川如今的态度。

“王爷,您,您是摄政王啊,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姜大人急忙说。

周序川只是眸光微冷,却已经震慑得他们不敢再开口。

张大人叹息一声,“王爷,下官知道当年的事让您耿耿于怀,只是盼王爷还能记得先帝临终嘱托,锦国不能就这么……”

“张大人,本王自认并没有任何做对不起先帝和皇上的事。”周序川冷冷地说。

“是,是,王爷几次救锦国于水火之中,我们都是知道的。”张大人点头,“王爷,请您大人有大量。”

张大人站起身,朝着周序川深深弯腰。

“王爷,求您为锦国百姓着想。”

其他阁老都跟着朝着周序川行礼。

周序川端坐在原位,目光淡淡地望着他们。

“本王累了,诸位请回吧。”

张大人见周序川不为所动,也就没有继续强求,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

等内阁大臣都无奈离开,王府又来了一位客人。

“谢大人,是来找本王喝茶还是下棋?”周序川请了谢正在书房见面。

“听说皇上因为你不肯进宫,已经气得吐血了。”谢正看了周序川一眼,在他对面的茶几坐下。

周序川说,“我进不进宫,他都得吐血。”

“皇上还能活多久?”谢正低声问。

“不久。”周序川抬眸看他一眼,“中毒多年,就算我师父来了也解不了。”

谢正并不意外,他在大殿上见到李煦,看出李煦脸上是用了脂粉掩盖气色,但那双不再澄明的眼睛和直不起来的身子,已经证明一切。

谢正端着茶杯不语。

“那几位皇室子弟都见过了吗?”周序川问。

“见过,孩子是不错,但他们背后的势力麻烦。”谢正说。

“之前在宫里差点被太后责罚的两个孩子,回家之后就病倒了。”

“传言是太后对他们动了手脚。”

周序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先帝给王爷留的密旨,王爷还不打算拿出来吗?”谢正问。

“还不是时候。”周序川沉声说。

谢正便不再问了,“王爷再不肯进宫,我看皇上要亲自来找你了。”

周序川不以为然,“听说是令公子去南岭接满满他们回来?”

“本来皇上要另派他人去的,我不放心。”谢正沉声说。

“算一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周序川想到许久没见的儿女,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

……

李煦终于确定周序川不会来见他,而且也已经摆明态度,他摄政王就是这么狂妄不可一世。

就算他是皇帝,还是要向摄政王屈服。

“混账。”李煦将手里的筷子扔出去。

气得吃不下。

皇后本来好好的心情也被他影响,连吃饭都不香了,她有些生气。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又生气了。”皇后问。

“你一点都不担心朕吗?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李煦怒瞪着皇后,指着她面前的酒杯。

皇后说,“只是觉得下雪有些冷,这才温了酒,皇上怎么了?”

“朕如今的身体,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皇后就不担心吗?”李煦咬牙问。

“担心的,臣妾比任何人都担心。”皇后说。

李煦问,“你上次见了沈时好,为何不让她来见朕?”

皇后叹息,“臣妾已经尽力了,太后娘娘也警告了王妃,可王妃不肯同意,臣妾又不能在这时候得罪她。”

“你去告诉沈时好,让她……让她劝告周序川,不要以为朕如今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李煦喘着气。

“皇上,您别动怒,保重身子要紧。”说几句话就大喘气的人,居然还看不清现实。

李煦眼眶通红,他突然抱住皇后,“朕不想死,皇后。”

“你去求摄政王,让他把老太医找来给朕治病。”

“朕要是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的,皇后。”

皇后被李煦抱得全身僵住,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骄傲的皇帝这样脆弱。

这又能怪谁呢?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皇上既然这么怕死,为何不自己去见摄政王?”皇后问。

“真是皇帝!他只是臣子。”李煦大怒。

皇后怜悯又嘲讽地看着他,“皇上,你如今中毒已深,连个子嗣都没有,本来只能依靠的就只有摄政王,偏偏又要端着架子,又是何苦。”

李煦猛地推开皇后,“你怎么知道朕中毒了?”

“臣妾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皇后说,“后宫这么多妃嫔,被太后和皇上怨了多年生不起子,却不知原来是皇上的原因。”

皇后平静地看着李煦,“臣妾想先为她们求个旨意,待皇上大行之后,允许没有子嗣的宫妃出宫各自归家,不要毁了她们的后半身。”

噗——

李煦一口血喷出来,直直地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