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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几个孩子都喜欢吃离支,沈时好就让人从古越请教种植方法,在王府里的后山开辟一片果园出来,种了几十棵离支。

今年的收成很好,沈时好一大早就带着孩子们过来了。

“不可以贪嘴吃多了,上次林修就吃多了,长满嘴的泡。”沈时好叮嘱着孩子们。

周满满从离支树后面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精灵顽皮的神色,一双干净灵动的眼睛闪着笑意,“那是小胖子贪吃,我们都不敢吃那么多,他吃了小半筐。”

一个少年窘迫地开口,“我不胖了!”

沈时好忍着笑,林修前两年开始拔高,的确已经没有小时候肉嘟嘟的模样,倒是生得俊朗,体格高大,不再是小胖子了。

不过因为几个孩子一起长大,习惯小时候称呼,一直都没改口。

周平和沈贯铭两人提着一筐离支从林子里出来。

“姑母。”

“娘亲,今年的离支收成更盛去年,这些离支不经放,吃是吃不完的,我们能不能拿来酿酒?”周平期待地看向沈时好。

“今天摘的用船送回京都城给你舅舅舅母他们,酿酒,或者晒成果脯都是可以的。”沈时好说。

“周知跃,你怎么又爬树上去了!”周满满娇声呵斥了。

真是的,才稍微没看住,周知跃就跟泼猴一样爬上树了。

“上面的离支更大,我要去摘。”周知跃是年纪最小的孩子,但也是最皮的,平日只听他姐姐的话。

他自小就跟着周序川习武,虽然才九岁,别说上树了,要不是周序川管得紧,他都想下海游泳了。

还没有摘到他最想要的那颗大离支。

周满满已经上去把周知跃给拎下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爬树,我就让你下不来。”

“娘亲,姐姐又欺负我!”周知跃不敢跟周满满定罪,委委屈屈地跑来沈时好身边告状。

“你去年在树上摔了下来,自己忘记了?”还好下面铺着树叶,不然得摔断腿。

小孩子忘性大,周知跃的确全都忘记了。

“满满,你一会儿挑一些给外祖母和姨母送去。”沈时好吩咐着周满满。

“一会儿外祖母见了,又要说我没有闺秀的模样,少不得又要我脸上抹各种胭脂。”周满满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情。

周序川和沈时好对女儿的教育向来不拘泥所谓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和三从四德,他们都希望女儿能够怀抱海阔天空,满心清透,不染尘色。

自由快乐成长的周满满让沈时好很满意,她洒脱果敢,爱护兄弟姐妹,眼界远阔,可落在沈老夫人的眼中,这个外孙女皮肤不够白皙细嫩,举止不够端庄有礼,反正怎么看都是毛病。

还跟沈云峰吐槽了许多遍。

她每说一次,沈云峰第二天就带着外孙女出去跑马狩猎。

现在沈老夫人也不说了,她怕沈云峰最后也这么教她的亲孙女。

没多久,周序川议事结束也过来了,有父亲在这里,周知跃老实不少。

“要去曲南吗?”沈时好低声询问。

“圣旨才送出不到两天,又追着下了一道圣旨,我猜小皇帝是想来南岭了。”周序川笑着说。

所以刚才顾行飞和周立等人才会如临大敌都来找他商议应对方法。

经过八年的沉淀,南岭一应官衙都运作得非常顺畅,他的心腹几乎都被他用各种方法带到南岭了。

除了他的母亲大长公主。

李煦不肯放心,大长公主便也不离开京都城,带着孩子和盛准这些年一直都在行宫。

周序川接到圣旨的时候,正在陪着沈时好在摘离支。

“王爷,王妃。”周根疾步走来。

“圣旨来了。”

周序川和沈时好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顾行飞和周立等人都已经在大厅候着,他们也想知道,皇上在得知南岭的真实情况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周序川一边擦拭手上的泥土,一边慢悠悠地走来。

沈时好也带着孩子们跟在他身后。

大厅里,沈云峰、顾行飞、周立、赵驱等人都在看着他。

来传旨的是熟人了。

李煦身边的徐公公,他看到周序川不减当年的俊朗和威严,眼神颤了颤,似是有无数的话想说。

可他还是捏紧手中圣旨,提声开口,“摄政王听旨。”

和周序川猜测的一样,李煦果然要来南岭了。

“臣,接旨。”周序川从徐公公手里接过圣旨,随意地交给旁边的赵驱。

“徐公公,别来无恙。”周序川说。

徐公公年轻时候就伺候先皇,也是看着周序川长大的,阔别快十年,这位曾经被人认为是吊儿郎当的少年郎,已经是南岭之王。

他一路来将南岭的繁盛都看在眼里了。

只可惜,只可惜……

他又看向周序川旁边的沈时好,微微感到诧异。

岁月似乎特别优待这对夫妇,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有老去的样子,依旧那样耀眼动人。

“刚摘的离支,徐公公尝一尝。”沈时好笑着说。

徐公公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酸涩,“王爷,王爷,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传旨,接下来便要为皇上的到来先做准备。”

沈时好含笑点头,“有徐公公亲自操办,那自然是最妥帖的。”

她转头吩咐周根,“根叔,你去开了旁边的宅子,领徐公公过去看一看,需要怎么布置添置,你只管听徐公公的吩咐。”

继续李煦要来南岭,那自然是要将他好好地伺候着。

“是,王妃。”周根领命。

徐公公识趣地跟着周根离开,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宫人脚下却不太想动,其中一个更是皱眉询问,“皇上到来,难道只是住偏院,王爷理应将正院让出来。”

话音才刚落下,周序川抬眸淡淡地扫过去,眼神沉冷平淡,却似有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那宫人脸色煞白,差点就双腿发软跪下来。

“放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徐公公怒声地呵斥。

“是,是。”小宫人颤抖着点头,不敢再置喙。

徐公公在心里叹息一声,他知道皇上见到摄政王肯定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十年前,摄政王辅佐皇上,只为先皇的养育之恩,他都不可能做出悖逆之事,可皇上将摄政王赶出京都城,就犹如放猛虎归山。

如今摄政王的恩情已经还了,他根本无需再掩藏自己的能力和魄力。

何况摄政王身边还有当年赫赫有名的沈小将军。

徐公公再次摇头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