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看着文字,满脸的茫然。
这些古腊底诺文,他都认识,可西塞罗说的东西,他脑海中,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段时间,姜然从各种机会,了解不少神秘学领域的知识。
教会的守望塔,他可不是过去发呆的。
这么好的机会,如饥似渴的吸收那些知识。
让他在短时间,从一个神秘学小白,迅速成长一个老鸟。
守望塔中的书籍,记载着许许多多,看似怪诞,疯狂的故事,已经物品。
让姜然打开眼界。
可对于西塞罗提及的东西,他想不起来。
银之匙,时间,祂。
这些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联系?、
姜然想了想,确定自己并不清楚,便写道:
“西塞罗先生,可否说说,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真的不怪他孤陋寡闻,他此时还不清楚,这份跨越6千年的密文,会是怎样的重要。
西塞罗并不觉得奇怪,与姜然接触几次,他对姜然的神秘及程度,深有感触。
“约翰,接下来我要说的,希望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从西塞罗的字里行间,看的出他的严肃。
姜然不由打起精神,自己认真。
“西塞罗先生,我向你保证。”
西塞罗好似并不信任,写道:
“希望你会的吧。”
“好的,约翰。现在开始,你要认真起来,因为我要开始介绍了。如果中途,你感受到被什么注视,不要惊慌,不要做出任何过激行为。你要清楚,你无法做出任何有用的的动作。那只是陷入沼泽的人,可悲的无用挣扎。”
姜然瞧得出,西塞罗在写下这一行文字时,透露出来的无力感。
“我记住了,西塞罗先生,谢谢你的提醒。”
姜然写完,西塞罗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等了一会,才在笔记上,看到西塞罗的笔迹。
“关于‘银之匙’,他的来历更像是一个缥缈的传说,放在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
“可如果这份内容,没有是真的,那将会颠覆许多人信仰。”
“你要知道,无神论者,在任何时候,都会存在。”
“他们只相信,他们亲眼见到的。”
“甚至一些神职者,也只是一群,古板的,固执的,迂腐的老家伙,他们的虔诚,只是一种习惯。”
“那些可悲的家伙,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他不会去想象,他们丧失这种能力,因此也在质疑想象。”
姜然看着西塞罗的文字内容,越来越跑题,他都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
好在西塞罗及时刹住车,
“抱歉,说的有些远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传说,要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卡特家族。一个如今,早早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神奇家族,卡特家族的历代男性成员中,可能存在一位可以进入意识领域,的神奇存在。”
“有人说,那是他们做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不算真实的。”
“可也有一些人,对此深信不疑。”
“在卡特家族,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的都是被人当做趣事闲聊。”
“只是在后来,随着一件事的发生,便引起许多神秘学学者的重视。”
“卡特家族,其中一代后人,他似乎也拥有那种能力。”
“可是后来,他慢慢的失去了那种能力,为了追寻那种来自意识领域的欢愉,他找到卡特家族,流传下来的一柄钥匙。”
“那人,拿上钥匙去往卡特家族的老宅,然后就失踪了。”
“到这里,事情只算告一段落。”
“随着那位卡特先生的失踪,把那枚古老的银质钥匙,一同带走了。”
“可能也是这个缘故,卡特家族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拥有那种能力。”
“渐渐地,所有人都快忘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做了一个梦,在意识领域畅游。”
“当时他还说不清楚,那是什么。”
“后来,在卡特家族的家族历史记录的书籍中,他才得知这是什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年轻人在卡特家族祖先的协助下,成功制作出一把银钥匙。”
“这也是密文中内容的起始,自那开始,银之匙的才出现在神秘学领域。”
“但是关于‘银之匙’的制作方法,外人始终不知晓。”
“之后又过去几个世纪,卡特家族慢慢没落,逐渐从历史中消失,渐渐的在被人们遗忘。”
“可是他们家族,关于‘银之匙’的制作方法,一直让许多人眼馋。”
“可是,许多人都在寻找,我知道的消息中,似乎没有成功。”
西塞罗一口气,写下太多内容,姜然也需要好好去看看。
好在不是什么需要过于思考的,西塞罗说的应该就是个故事。
西塞来说到过,这原本是个传说,确实很像一个传说。
姜然能够理解西塞罗说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理解,‘银之匙’的用处。
或者说,他对所谓的意识世界,没有直接的感受。
“西塞罗先生,你的说的这个故事,我看的懂。只是有一点,我还是不能理解‘银之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有什么用处?”
这才是关键的。
即便‘银之匙’多么难得。
失而复得也好,如果没用,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个装饰品。
西塞罗的笔迹,在笔记本上,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不要着急,年轻人。‘银之匙’的好处,足以让无数人发疯。”
“但是,它同样非常危险。”
“‘银之匙’的使用,就好似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死亡。”
“约翰,我说了,时间。”
“世界的一切,并不是保存在空间中,或许是保存在‘时间’当中。”
姜然看着西塞罗的写下的,整个人怔怔出神。
他短时间,无法理解西塞罗说的意思。
什么空间?什么时间?
姜然感到费解。
西塞罗继续写道。
“约翰,你要知道时间与空间的不可违抗性,我们被禁锢在各自的时间中。”
“空间上的隔阂,我们可以跨越。”
“可时间上的隔阂,我们谁都无法做到。”
“我们无法跨越时间,但我们的意识,可以无视时间,无视空间。”
“去往任何地方,见到任何时期的风景。”
“这就是,卡特家族,那些人做到的事情。”
姜然吃惊的看着文字,心中自语,‘无视时间?’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与西塞罗他们见面?
姜然越想越觉得疯狂。
无视时间?是不是也太扯了?
姜然心中腹诽时,西塞罗继续写道。
“约翰,我知道,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是十分相信。”
“想要去验证,或许只有制造出一把银之匙,才能知道。”
姜然心中总感觉,事情不靠谱。
他怀疑,这是不是西塞罗自己编的故事,就是为了骗他的?
一件可以无视时间的物品,是那么轻易制造出来的吗?
是不是真的先放到一边,单说制造,姜然就觉得不靠谱。
果不其然。
等西塞罗把密文翻译,姜然看着‘银之匙’制造的方法,他整个人都傻了。
“斯兰,金色毛毛虫的茧。科莱德的红色笑脸花,丛林象的泪腺等等。”
姜然怎么说,也是位半吊子魔药师,对于魔药材料,他了解不少。
西塞罗写下来的材料,姜然连听过都没有听过、
关键,还是地名。
地名啊。
这个上哪去找?
西塞罗与姜然,就已经隔了6千年。
卡特家族在西塞罗那个时代,都已经从历史中消失。
数千年的时间,足以让整个世界,发生真正意义上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上面的东西,应该早已从世界上消失。
姜然意识到这一点,更加觉得,西塞罗说的事情,就是在鬼扯。
一个鬼扯的故事,一个无法达成的目标。
姜然想起那些无良老板,画的大饼。
说的多好多好,到最后,啥也不是。
大饼就是大饼,可望不可及。
就是拉磨那头驴面前的胡萝卜,看得见,吃不着。
现在姜然就是这种感受。
西塞罗开始说的,那么严肃,姜然也当真了。
‘银之匙’看起来,多么多么厉害。
如果无法制作,那不就是胡扯吗?
姜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姜然对于西塞罗的观感,一下子就发生巨大变化。
心中有什么在崩塌。
老骗子,不愿意说,就不说就好,你编什么故事啊?
看我比你小6000多岁,就觉得好欺负是吧?
姜然的态度法术后变化,对于西塞罗说的,也就不那么认真了。
“这就是‘银之匙’的所需材料吗?也不是很多吗?就是难找。”
西塞罗回答道:
“是的,据我们的调查,当年卡特家族,获得这些材料的办法,就是通过那位可以进入意识领域年轻人,通过意识领域,一点一点获得的。”
姜然心中腹诽,老骗子,急救继续编吧。
不喝几斤假酒,肯定编不出来。
姜然附和道:
“原来是通过意识领域,真厉害,好酷啊。”
姜然也并不管西塞罗是什么反应,对一个六千年前的古人,阴阳怪气。
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
西塞罗似乎看出来姜然不信,但是他似乎也不愿意解释。
“约翰,这些都是密文中的内容。或许有一天,你能找到隐修会密文翻译的规则,也可以去验证。”
“现在我要说的,小心祂,不要好奇,不要窥探。”
看到西塞罗还是这个样子。
姜然心中无语道,你个老骗子,一直这样累不累啊。
这也就是没有‘国家反诈App’,不然我反手就给你一个举报。
分分钟让你哭着唱‘铁窗泪’。
姜然不想再跟这个老骗子聊了。
他听过电话诈骗,短信诈骗,网络诈骗。
他们这算什么?
来自6000年前,古人的跨时空诈骗?
听着就感觉与众不同。
说出去就倍有面子。
姜然觉得,现在发个短视频,肯定分分钟上热门。
标题就是。
‘你敢信,我被6000年前的人给骗了。’
就这标题,不上热门,天理难容。
“约翰,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姜然回复道:
“我明白,我会记住您的叮嘱,一定会时刻记在心中。”
姜然还有后半句没有写,记住以后,不要再被你骗了。
姜然与西塞罗的书面聊天结束。
姜然一肚子火,你一个6000多岁的老人家,不讲道德。
靠骗,靠讲故事,来糊弄我这个年轻人,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我奉劝你耗子煨汁,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小聪明啊。
姜然收起笔记本。
本来他还对密文,充满期待。
现在他就一个念头。
啥也不是。
忙了半天,可是花了10万块呢。
到头来就听了个故事。
就尼玛扯。
姜然叹了口气,什么人心不古?
6000年前可够古了,还不是啥也不是。
姜然看了眼时间。
不早了,喝下一瓶‘沉睡者’魔药,很快便进入梦乡。
此时正处于深夜。
整个阿伯罗温,都显得死寂。
即便是往日最热闹的第三区,热闹的气氛,也消减一些。
此时,两辆经过伪装的车辆,停在一起。
看似平常家用车。
车里面,却分别坐着两方人。
一方是来自调查委员会。德雷瑟,弗兰德,还有休格。
另一方,则是来自教会。
熟悉的配方,嘉比儿,带着安东尼和布蒂斯。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位。
一位头部重度义体改造,的超级智脑的存在。
暗绿色的机械义眼,耳朵后,后颈处的多成接口。
数架迷你侦查无人机,成功入侵一座民用公寓。
德雷瑟那辆车上,弗兰德和休格,都穿戴整齐,带上武器。
德雷瑟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来求助嘉比儿。
嘉比儿在得到德雷瑟的通知,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做了调查。
即便是教会,处理克劳德这样身份的人,也要小心。
最后,在德雷瑟的劝说,加上调查得到资料的支持,嘉比儿被德雷瑟说动了。
所以就有了现在情况。
德雷瑟在没有得到调查委员会的批准,嘉比儿也是擅自行动。
两人都清楚事情棘手,之后两人,一拍即合。
抓一只老鼠而已,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