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西格蒙德抱有怀疑，就连柯利尔同样是质疑的目光看向他。
不过，姜然并未和他说过魔药的来历。
他这么说看着很扯，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不然除了祖传，柯利尔也想不到姜然是从哪里得到的魔药配方。
但是吧，对于姜然还有几分了解的柯利尔。
心里就是不大愿意相信这个说法。
西格蒙德目光看向柯利尔，似是询问。
柯利尔摇摇头。
他可是一点都不清楚。
西格蒙德低眉稍加思索道：
“约翰先生，你能亲自炼制一遍吗？”
西格蒙德说完就意识到不妥。
可是他还是说了。
姜然眉头微皱，面露不喜，暗骂老人家这是老年痴呆了吗？
姜然面色严肃，声音冷淡道：
“西格蒙德教授，我虽然不认为自己是魔药师，但身为魔药师的您，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姜然强硬的回复，让柯利尔心里紧张。
柯利尔密切关注着西格蒙德的态度。
西格蒙德自然清楚这个要求不妥，道歉道：
“约翰先生，很抱歉，是我唐突了。”
“还请你理解，对‘神龙之血’的渴望，这可是无数魔药师的梦想，很对不起。”
姜然没想到西格蒙德态度会这么好，心情有所好转。
姜然清冷的回复道：
“西格蒙德教授，我不想虚伪的答复您。我并非您这样的魔药师，我无法与您共情。”
柯利尔紧张的看着姜然，姜然想了想继续说道：
“西格蒙德教授，无论您是否相信我炼制的出‘神龙之血’，其实无关紧要。‘神龙之血’确实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姜然拿出一瓶魔药，放在面前桌上。
西格蒙德眼睛，立即被‘神龙之血’牢牢锁死。
“你完全可以当做是别人炼制出来，我来代卖。对于我来说并无影响。”
“不过，教授。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我需要这上面的材料，您有吗？”
西格蒙德这几十年的修行不是白活的，激动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西格蒙德在思索着姜然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他是对于姜然抱有怀疑，他不大相信姜然能炼制出‘神龙之血’。
可姜然并不能验证。
反正这事就是你爱信不信。
证明是不可能证明的，这辈子都不会证明的。
姜然有理由怀疑，这老人家不怀好意。
当着他面炼制魔药，这和现场教学有什么区别。
西格蒙德清楚再纠缠这个问题，并不会有什么答案。
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姜然的那张单子上。
他看过单子就明白了姜然说的，为何在阿伯罗温只能找自己。
说实话，当看着单子上的魔药材料名字时，他都有种看错的怀疑。
西格蒙德看着姜然，慎重的开口道：
“约翰先生，你应该了解这些材料意味着什么。我很好奇你想要这些珍贵的魔药材料做什么？”
姜然没着急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简单思索一下。
片刻后，姜然抬眼看向西格蒙德，问道：
“教授您应该看的出我身体上的问题吧？”
魔药师可不仅仅只会炼制魔药，任何一位专业的魔药师，都是位医术高明的医师。
西格蒙德点头道：
“你的身体状态在我眼中，已经是无药可救。所以我才更好奇你想要用这些魔药材料做什么？”
姜然顿了下，轻声道：
“当然是自救，我想要炼制一种可能对我有用的魔药，不过这些魔药材料在普通情况下很难获取。能认识这些魔药材料，并可能拥有，或者知道渠道的人很少。”
听着姜然说完，西格蒙德眼睛中的疑惑更重。
与此同时，西格蒙德好奇心逐渐提升。
这一下，西格蒙德目光看向单子上的魔药材料，苦思冥想了许久，以他对魔药的了解，他竟然想不到这些魔药材料能炼制出哪种魔药。
哪种魔药能对姜然的身体状况奏效。
万般无奈下，西格蒙德只能看向姜然。
他实在不相信姜然能有什么好办法。
西格蒙德慎重腹稿多遍，才开口道：
“约翰先生，你需要的这些材料中，我确实有些。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想炼制哪种魔药？如果你能说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并且帮你寻找其它材料。”
姜然微笑着望向西格蒙德，居然开始诱惑我。
老人家就不能干脆的直接问吗？
姜然放下手中茶杯，目光看向西格蒙德。
西格蒙德此刻心中的好奇，让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姜然这么犹豫的反应，对于拥有极大求知欲的西格蒙德就是一种最残酷的折磨。
姜然好似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道：
“是‘灵尸’，魔药‘灵尸’听说过吗？”
姜然的话音未落，西格蒙德脸上表情就僵住了，几秒后，眼神中多出一抹疑惑。
柯利尔听到魔药的名字，没像西格蒙德那样反应。
他只是好奇，单纯的好奇到底是什么魔药能让西格蒙德如此震惊。
书房中安静了数分钟。
姜然和柯利尔都注意到，西格蒙德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一会疑惑皱眉，一会又舒展。
一会面露笑意，一会面露愁容。
西格蒙德几次抬头看向姜然想要开口，最后都没有问出。
看着姜然的都着急。
最后，西格蒙德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约翰先生，你说的‘灵尸’魔药是来自一位古老炼金师的‘灵尸’魔药？”
柯利尔听着这种绕来绕去的问题，心中满是疑惑。
姜然看着西格蒙德炙热的目光，点头道：
“不太确定，应该是来自那位想要让人起死回生的古老炼金师。”
‘灵尸’魔药的来历，思蒂梵弗并没有提起。
姜然知道的还是在伊古斯的二级图书馆查到的。
西格蒙德满是皱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低头思索片刻，慢慢抬起头看向姜然。
“约翰先生，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灵尸’魔药的用处，所以你觉得‘灵尸’魔药对你的身体有用吗？”
姜然想了想给出一个显得无奈的回答。
“西格蒙德教授，你觉得除了‘灵尸’魔药，我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
西格蒙德显然也清楚‘灵尸’魔药。
他还想说些什么，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可能他也认为‘灵尸’魔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西格蒙德思索着看向单子，然后看着姜然问道：
“这上面的魔药材料，就是‘灵尸’魔药所需的材料对吗？”
“没错，这些是‘灵尸’魔药其中一部分材料，也是最难寻找的材料。”
“西格蒙德教授，你刚刚说你有，这不是在故意骗我的吧？”
西格蒙德沉默不语，抬手从姜然的那张单子上提出几个材料名字。
“我拿出的这几件材料，我都有，或者我知道哪里有。”
西格蒙德看向姜然，沉声道：
“约翰先生，你所需的这些材料，对于任何一位魔药师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所以它们的价格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吧？”
姜然淡定的点了点头。
“西格蒙德教授，您尽管开价，我能否买的起，是我的问题。”
西格蒙德轻笑着摇了摇头。
姜然疑惑不解的看向这位老教授，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摇头是什么意思。
“约翰先生，这些材料我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姜然看着西格蒙德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西格蒙德教授是想要‘灵尸’魔药的配方？”
姜然当听到西格蒙德说的免费提供时，心里就有不好预感。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免费’这个字更贵的东西。
西格蒙德轻轻摇头道：
“约翰先生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我不清楚约翰先生是怎么获得‘灵尸’魔药的配方。作为魔药师，我有我的准则。那种卑鄙的行为我不会去做。”
“不过，‘灵尸’魔药和‘神龙之血’魔药一样，都是无数魔药师无法攻克的梦想。”
“约翰先生，如果可以，请允许我见证‘灵尸’魔药。”
“此期间，约翰先生关于‘灵尸’魔药任何所需，我都无条件帮助。”
听完西格蒙德要求，书房中再次陷入一阵安静。
姜然没有立即答应。
西格蒙德要求说实话并不难。
而且西格蒙德给的实在太多，姜然听着都心动。
姜然比谁都清楚，西格蒙德免费给他的材料，总价值能达到百万。
姜然在犹豫要不要答应。
如果能在西格蒙德这里省下一些资金，对于他之后有好处。
毕竟那张单子上还有许多材料没找到。
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见姜然迟迟没有开口，西格蒙德着急了。
“约翰先生，请您满足一位老人家的心愿吧。如果还能见到失传的‘灵尸’魔药，我想我这一生可以圆满了。”
柯利尔在这件事上，不发表任何观点。
他不想左右姜然的想法。
姜然低头深思熟虑许久，心中纠结了一会。
“西格蒙德教授，我答应您的条件。”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请您为这件事保密。”
“既然您对于‘灵尸’魔药如此反应，想来对于整个魔药学也是一场地震。”
“我的目的是自救，不是想引起轰动。”
西格蒙德看着姜然严肃的表情，同样正色道：
“约翰先生，我以我的荣誉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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