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凑上来看着袋子里的碎尸。
胃酸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庞晨接连打开所有袋子，“没有头？”
五个袋子里全部没有头。
杨林捂着鼻子，防止自己吐出来，“是不是还没找到？”
“有可能。”庞晨重新系上袋子，起身，“我先把这些带回去。”
旁边的同事说道：“现在估计出不去。”
“那这...”
一直跟着他们的校领导说道：“南大有专业的医学实验室，你们要不先用用？”
外面全是人，人多进不来更别说车了。
特殊时间只能特殊处理。
庞晨道：“行。”
校领导先带着庞晨去了实验室。
欧阳倩沉声说道：“这次的碎尸案和前面两起不一样。”
杨林问道：“会是一个凶手做的吗？”
池晏打断他们的对话，“先找头吧，等找到头才能确认凶手身份。”
“行。”
几人分开来到校园各处找着被害者的头颅。
九月的天气忽然又热了起来，透蓝的天空上悬着火球似的太阳。
宋昀问着，“你觉得凶手会是他吗？”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凶手最有可能的就是院长所为。
池晏说道：“这次的抛尸方式太奇怪了，凶手就像是没了之前的严谨，变得更加疯狂了。”
宋昀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的杀人？而且他竟然将尸体弃在南大，这不就在另一方面证明他和南大有关系吗？可我当初...”
说到后面，她忽然沉默了。
“你之前调查碎尸案的时候，都找到过什么线索？”
宋昀停下脚步，不解的问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调查过？”
池晏抬眉，“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之前我和黎央来到南大，调查过关琳的男朋友和辅导员，他们都说关琳喜欢独来独往，但从不得罪人，在班里也没什么仇家。所以当时我猜测凶手很有可能是学校的人，可当时碎尸案一出，警方已经挨个调查过关琳身边的老师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宋昀继续说道：“而且我还去找过关琳的爸爸，关廷玉。关廷玉这些年一直追查关琳的死亡真相，他把关琳平时接触的学生也调查了一遍，也没有可疑都地方。”
“所以当时我又把目标更换了。”
池晏道：“换成校外人士？”
“对，”宋昀点头，“学生和老师都没有问题，那就只能证明凶手不是学校的人。”
池晏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忘了学校里的其他人？”
“嗯？”
池晏说道：“学校里的清洁工、园丁、修理工、厨师...这些不起眼的职业也是可以经常注意到关琳的。”
“可不对啊，”宋昀皱眉，“这根本就不是符合我们对凶手的描写。”
“如果凶手极善于伪装呢？”
“伪装成这些职业？”
池晏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宋昀陷入沉默，她从来没有从这个方向上思考过凶手。
两人在指定的区域找了一圈，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碎尸块的踪迹。
池晏看着寂静的校园，“如果凶手是院长的话，你觉得院长最有可能会把头颅放在哪里？”
宋昀抬眸看向一处假山，“...福利院？！”
池晏在他们的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之后，两人翻着围墙出了学校。
为了抓紧时间，他们直接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福利院。
——
72号光明福利院。
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的天，下一秒就阴沉如墨。
院外的围墙早就倒塌，院内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宋昀跨着步，小心翼翼的朝着走着。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大厅，宋昀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感慨万千。
“看前面。”
池晏的话在她身旁响起，宋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正中央的石板上安静的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宋昀的瞳孔猛地一震，“那是...”
池晏戴上手套走上前，拆开袋子，正如他们猜想的那样，袋子里装的正是被害者的头颅。
他轻声说道：“又是女人。”
宋昀没有一丝犹豫，拨打了局里的电话。
很快，队里的其他人就赶到了。
痕迹科的同事迅速展开工作。
远处的天边闷雷滚滚，似乎将有一场暴雨袭来。
王栎看着满院子的杂草，疑惑的问道：“凶手会是一个人吗?”
作案手法一致，可抛尸现场却透露着诡异。
欧阳倩小声说着，“凶手这么憎恨女人的吗？前两起碎尸案的被害者是女人，现在这起也是。”
“从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外面完全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池晏看着周围，“这里有其他的暗道吗？”
站在他们后面的宋昀轻声说道：“有、有一个。”
众人转头看向她。
宋昀带着他们来到院外，拐角来到一处堆放更加杂乱的地方。
“院里有个地下室，”她蹲下身，一眼就看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有人来过。”
她用力拨开长在墙壁上的杂草。然后双手摸索着墙缝，有些植物的小针刺扎到了她的指尖，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找着地下室的入口，摸到不对劲的地方，她使劲推着墙壁，一个方方正正的入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双手一握，起身说道：“就是这里。”
欧阳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里面，里面漆黑一片，黑漆漆的让人害怕。
她疑惑的问道：“这里面能进人？”
宋昀道：“能。”
“先进去看看吧。”
池晏带头，率先弯腰屈着身子进去。
其他人学着他的动作，挨个走了进去。
里面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狭窄拥挤 。
宋昀在前面带路，其他人好奇的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里面不仅有上下铺，还有桌椅。
“那边有脚印！”
杨林急忙喊着。
宋昀看着地上的脚印，分析着说道：“前面直通福利院后面，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从后面进来的。”
“后面通向哪里？”
宋昀说道：“好像是一条土路了，不过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条路有没有变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