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的马上停止刚才的话题。
“夫人。”王秘书疾步走来，一脸急切的问道：“小翙他情况怎么样？”
楚白薇说道：“还没脱离危险。”
“市长有个会议走不开，让我先来看看情况。”王秘书边说着边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杨林，故作一脸惊讶的问道：“杨警官？您怎么会在这里？”
杨林不动声色的解释道：“我来找韦翙聊案件细节，谁曾想刚到市长家里就遇见韦翙吐血晕倒。”
“是您把小翙送过来的吗？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
“没事。”杨林起身，“既然你们都在这儿，我就先回警局工作了。”
临走前他对楚白薇说道：“韦夫人，如果小翙醒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
楚白薇轻轻点头，“好。”
王秘书目送着他离开，嘴角的笑慢慢收起，他重新看向坐在休息椅上的楚白薇，“夫人，市长之前交代过，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不允许你跟任何人私自见面。”
楚白薇听着他这话，瞬间握紧拳头，她抬头对上王秘书的视线，厉声说道：“我儿子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他就死了。”
“如果他能听话一点，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白薇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跟前，“如果你们还想继续下去，那就对我儿子好点。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们做的肮脏事全部说出去。”
“你在威胁我？”
楚白薇沉声说道：“不是威胁，是警告！”
她可以带着秘密直到死去，但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因为这个秘密出现任何意外。
— —
另一边。
直到晚上十点刘飞才出现。
藏在暗处的池晏和宋昀眼看着他打开了房门。
“货呢？”
他一进来就对坐在沙发的丁方说道。
丁方坐的笔直，眼神中带着惊慌，“飞哥，你最近没事吧？”
“事儿？我能有啥事儿？”
刘飞坐在他旁边，自顾自的拿起放在抽屉下面的白粉。
“飞哥，你...”
“你话怎么那么多？”刘飞不耐烦的说道：“你要不要？”
丁方道：“我刚刚吸过了。”
刘飞在准备着他要吸食的剂量。
丁方趁他不注意，悄悄摁下手机。
下一秒，池晏和宋昀冲了进来。
刘飞反应迟钝，直到冰冷的手铐出现在他手腕上时，他才瞬间反应过来，“丁子，你他娘的出卖我啊！”
他开始疯狂叫嚷着。
“飞哥，我一开始是真没想到出卖你，但人家警察说你杀了人。”丁方着急的说道：“我这也是自救啊，我要是不出卖你，明个儿就是我被拉出去枪毙了。”
“我艹你大爷...唔...”
宋昀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团黑色针织物品塞进他嘴里，“这下安静了。”
“这是...”
丁方对上刘飞那双似乎能喷火的表情，赶紧闭上了嘴。
那是他三天没洗的袜子啊。
这东西被塞嘴里，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告诉他也是为他好。
池晏开车直接将他们两个带到警局。
...
审讯室。
池晏先是开口问道：“认识黄子萱吗？”
刘飞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声不吭的跟他做斗争。
池晏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你不说也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不过要是你毒瘾上来了，那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他这话让刘飞动了动神色。
“毒瘾发作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池晏轻声说着，“你先是会流泪涕诞、浑身打颤起鸡皮疙瘩、连续打哈欠逐渐变得精神萎靡、身上开始疯狂出汗、你瞬间就会觉得大脑眩晕，接着你开始发四肢酸痛...”
他越说着，原本还相安无事的刘飞在此刻开始不由自主的搓着胳膊。
“你、你闭嘴。”
池晏反问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刘飞咬紧牙，想要以此尝试缓解着自己躁动的情绪。
池晏看着他，继续说着，“毒瘾发作时你会觉得生不如死，可你死不了，你能清醒的感受到，有上千万只蚁虫在啃咬你的每一寸肌肤。”
他说这话时，坐在旁边的宋昀看了他一眼，这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搞得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闭嘴！”
刘飞忽然朝他大喊一声。
池晏想跟没事人一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好过毒瘾发作的时候求着告诉我们真相。”
“......”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走，他们都在耗着时间。
刘飞此刻的感觉就和池晏所形容的一样，此刻他开始神情紧张，坐立难安。
“放、放我出去！”
他开始受不了的嚷嚷着。
池晏重新问道：“认识黄子萱吗？”
刘飞再一次闭上嘴。
池晏换了句话，“你要是交代清楚你和她的关系，我就让你出去。”
刘飞问道：“真的？”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要说真话。”
刘飞抓着手腕，不耐烦的催促道：“你问、你想知道什么？”
池晏一字一句道：“是你强奸了黄子萱吗？”
“……”
刘飞被这话问得冷汗直流，他没想到警察竟然能这么快找他。
”我们在黄子萱的体内发现了嫌疑人的生理材料，等下会有专门的医生来给你取材，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池晏补充道：“不过我们警方自己调查出来的，和你亲口说出来的就是两回事了。”
“你之前做过牢，应该清楚强奸犯在牢里的待遇吧？”
待遇？
宋昀疑惑的看了眼池晏。
强奸犯还有什么待遇？
刘飞语气打着颤，“…是、是我做的。”
池晏肃声问道：“谁指使你做的？”
刘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那天晚上有人突然找上我，给了我钱和白粉就要我帮他一个忙，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刘飞继续说道：“后来他把我们带到地方，谁知道他竟然要我们做这种事情！”
宋昀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当时被带过去的时候，你们也不知道那个人让你们做什么事？”
刘飞点头，“对！”
“难道你们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们当然清楚，可我们在下车前…”
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刘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池晏道：“继续。”
刘飞哆哆嗦嗦的说道…“下车前他给我们俩递来两瓶饮料，我俩当时都没多想就喝了，谁知道那饮料里面竟然被他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