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不是马戏团的人？”
王栎疑惑，他们现在调查的方向可一直都是马戏团的成员，如果不是马戏团的人，那就代表着他们调查的方向都出现了错误。
欧阳倩不解的问道：“队长，如果林岱藏得不是马戏团的人，那他还要藏什么人？”
“资料上显示马戏团曾经历过一次投资，这次投资过后马戏团的主要业务不仅没有改变，反而营业额还上涨数倍。”池晏继续说道：“但在此之前马戏团的营业额从未出现过下滑现象。”
宋昀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马戏团这次投资不正常？”
“听队长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问题啊。”欧阳倩说道：“他们既然没有经济危机，在接受投资之后也没有改变经营模式，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接受投资呢？还有就是，他们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池晏沉声道：“我们还是没有查到最深处。”
王栎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说话时他的语调不自觉拔高，“难道这马戏团里面还经营着其他项目？”
这算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
“星光马戏团…”宋昀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N年之前的海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起身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拿着电话出了门，站在走廊上摁下方叙言的电话号码，她忽然想起来之前有次自己期末考试完，他说要带自己去这个马戏团看表演的。
手机振动声响起，马上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宋昀直接问道：“你现在还在忙吗？”
方叙言转头看了眼被捆在架子上，打得遍体鳞伤的外籍男子，“没有。”
在他接通电话的片刻，场馆内众人瞬间保持安静。
电话另一头的宋昀继续问道：“你之前不是要带我去一个叫星光马戏团看表演吗？我最近在看的时候，怎么发现它忽然倒闭了？”
“倒闭？”方叙言笑了笑，“上次让你去看你不去，怎么现在你想去看了？”
站在不远处的翟彬宇如果没有眼花的话，他竟然在方叙言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意。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就很…震撼！
这眼神属实是震撼到他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那个马戏团它…”宋昀绞尽脑汁想着借口，“它正规吗？”
“正规？”方叙言眸色忽然闪过一丝迟疑，聪明如他，宋昀不可能会平白无故问他这种事情，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你是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宋昀抠着纱窗，糊弄的说道：“没有，就随便问问。”
没办法，因为工作性质实在不能跟他透露太多。
方叙言也不戳穿她，“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应该和你的工作有关。”
“什么？”
他直接说道：“等我回国之后，马上从你们那个队长家里搬出来。”
“？？”宋昀抠纱窗的手一停，一脸无语的说道：“你快点告诉我。”
“星光马戏团可能涉及非法演出。”方叙言说着这话，脑海里出现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畸形儿表演。
“非法演出？”宋昀切换着手机屏幕，摁下录音键。
方叙言继续说道：“我也是三年前去过一次，当时为了签单子跟一家公司老总去看过那里的表演，特殊人群的演出不对外开放，只能经过特殊手段才能买到票，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去，也没想到那个马戏团里竟然还会存在这种演出。”
“那你当时没有报警吗？”
方叙言直言，“遇到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当时的心思都在签约上，也没管这种事情。”
“好，我知道了。”
宋昀准备关上电话。
方叙言补充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忘。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整天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啰嗦。”
不等他话说完，宋昀干脆利索的挂断电话。
方叙言看着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唐子运走上前，“北海发生什么事了？”
方叙言收起手机，淡声说道：“看来不用我们出手，北海就要变天了。”
唐子运和翟彬宇相视一眼，他们有些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方叙言忽的笑了一声，眼底一片清冷，“也好，计划可以提前了。”
…
另一边的宋昀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着急的说道：“马戏团确实存在一批没有记录在册的人。”
喝咖啡的欧阳倩放下杯子，“真有？那群人什么身份啊？”
宋昀播放着刚才的录音，肯定的说道：“…我猜他们才是林岱藏的人。”
“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一点踪迹呢。”欧阳倩收起刚才惊讶的表情，“不过林岱为什么要把他们藏在西子湾呢？他们又没有犯任何错误，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呢？”
池晏沉默了一会儿，“查一下当初给马戏团进行投资的人的信息。”
欧阳倩点头应道：“好。”
池晏继续说道：“我们最近西子湾调查次数非常多，在林岱身后操控的人一定坐不住了，恐怕马上他就要行动了。”
“那些人肯定会不择手段的阻碍我们，”王栎语气一停，“那林岱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越是到这种危险时刻，越是能体现出替罪羊的重要性。
池晏说道：“明天再去一趟西子湾，必须要林岱说清楚现在的情况，能在北海市有这么大的资金链，背后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王栎道：“好。”
宋昀沉思着，“是不是只要有人开始阻止我们，那他就是幕后真凶？”
这种时候最易熬人心。
池晏看向她，“对，只要他敢出来，那一定就是他。”
宋昀勾起唇角，“那很快了。”
她倒是挺期待幕后人的身份。
欧阳倩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我去楼下便利店门口买咖啡，你们要不要来一杯？”
今天晚上他们一定是休息不了。
宋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王栎伸着懒腰，甩着胳膊，一副遇势待发的姿态，“帮我也带一杯。”
“队长呢？”欧阳倩看向池晏。
不等池晏开口，宋昀直接抢在他前面说道：“一样。”
欧阳倩看着两人，不被察觉的勾了勾嘴角，“那行。”
两人一起出了警局大门。
街边昏黄的路灯周围飞着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光线将她们两个的身影拉长。
这家24小时便利店就开在警局旁边，经常被他们上夜班的警察光顾。
她们进来的时候，值班的店员还在打瞌睡。
点了四杯咖啡之后，欧阳倩就去了零食区，宋昀则是站在收银机前等着店员。
店员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黑色身影，忙活着手中的事情，“你们警察也真是够辛苦的，这么晚还要加班。”
宋昀笑着没说话。
店员手中动作不停，继续说道：“要不让你同事进来等呗，站在外面不热吗？”
“嗯？”宋昀疑惑的看向玻璃窗外，确实看见一个打扮严实的人正看着她。
她走出门，出声问道说：“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那人没说话，还是静静的看着她。
宋昀看了看周围，四周一片寂静，不像是藏了人。见他也不说话，自己就想着转身回去。
“我的…我的猫丢了。”
谁知那人忽然伸手指向某处，“就在这周围，它不见了。”
“猫丢了？”宋昀保持着警惕来到他跟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没走几步，鼻腔传来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眼前一黑她直接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