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佟立敏欲言又止，“我…”
庞晨说道：“你的回答对我们来讲这很重要，所以请不要对我们有任何隐瞒。”
佟立敏犹豫道：“我能问下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失踪了，我们就想来看看他有没有回来过。”
庞晨将顾中林的死隐瞒了过去。
佟立敏脸色一变，“失踪？他怎么会失踪了呢？”
庞晨观察着她，“他不在这里吗？”
佟立敏急忙说道：“不在，自从他被顾先生收养之后，他就没回来过这里。”
王栎出声道：“那昨天我们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答？”
“当时都那么晚了，让你们两个进来也不安全。”佟立敏继续说道：“况且顾先生领养的事情，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我也害怕你们是记者，所以就没敢让你们进来。”
庞晨问道：“你有问过顾中林为什么会领养孩子呢？”
佟立敏说道：“顾先生没有跟我说过太多，我觉得可能也是他跟这个孩子有眼缘吧，第一次来我们福利院，就把这个孩子领养了。”
“顾锦是在几岁被领养的？”
“七岁。”佟立敏记得清楚。
七岁…顾中林养了他十一年。
“那顾锦被领养过后，顾中林有再来过福利院吗？”
佟立敏没有一丝隐瞒的说道：“当时顾先生来我们这里，也是为了参加一次演出。虽然他没有来过，但每年都还会为我们福利院捐款。”
“顾中林为什么会来你们这里演出？”
佟立敏倒是清楚一些，“我听别人讲，顾先生的老家是我们这里的。”
“他是你们这里的人？”
这件事庞晨倒是第一次听到。
“对。”
“那他老家的房子在哪啊？”
“我知道。”一旁的杜云插嘴，“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庞晨说道：“行，那麻烦你了。”
在去的路上，王栎又把顾中林的资料看了一遍，“资料上说他从小就在S市长大，他怎么会是北海市本地人呢？”
“在顾中林小时候他父母就离异了，一直都跟着他爸爸生活。他爸爸是S市人，他妈妈是北海市人。”庞晨开着车，跟着前面带路的杜云，“但是让我没想到的，他母亲的老家竟然会在这里。”
王栎将资料看了个底，“那他妈妈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庞晨看着前方，“新闻上对他父母的报道比较少，具体什么情况得去了才知道。”
路程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杜云先停下车，庞晨紧跟着也停下车。
三人站在平房前，四周的杂草在逆天的生长。
杜云解释道：“他母亲早些年得心梗去世了，这家里好久都没住人了。”
庞晨问道：“心梗？顾中林知道吗？”
王栎拿着手机拍着照片。
杜云叹了一身，“生前不知道，死后知道了。”
庞晨追问道：“他母亲具体是几几年去世的？”
杜云使劲想着，但也只能想个大概，“很早了吧，应该有个十几年了。”
— —
顾中林被杀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泄露了出去。
网上的舆论声是越来越大，外国媒体也争相报道此事，甚至有些极端市民，成天守在警局门口，说是什么时候破案，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欧阳倩看着文章报道下的评论，“网上真是骂什么的都有，骂凶手也就算了，连带着我们一起骂。”
宋昀揉了揉眼角，“他们以为人人都是福尔摩斯吗？分分钟钟就能把杀人案侦破的吗？要真是那样的话，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欧阳倩一只手撑着脑袋，“队长又被叫去开会了，还不知道能什么时候结束。”
“倩姐。”宋昀起身，“我先去医院看看唐九经，等队长回来之后，给他说一声。”
“行，你去吧。”
宋昀出了警局后，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唐九经正床头看着书，而杨林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半晌，他合上书，“杨先生，你要去先休息一会儿？”
“怎么了？”
唐九经直言道：“一直这么看着我，你累我也累。要不然你先躺那张床上休息一下？”
这间病房内有两张病床，晚上杨林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杨林拒绝，“没事，这也是我的工作。”
“我觉得你们警察是很厉害的职业。”唐九经轻声说道：“每天都要很那么多的犯人打交道，但你们都不会害怕。”
“我觉得你也挺厉害的。”杨林回想着公众号上的文章，“每天不仅训练十个小时，又要控制饮食，很辛苦的。”
唐九经浅笑着，“既然选择了一行就要爱一行。”
杨林问道：“对了，你跟着你师父多长时间了？”
“我从十岁起就跟着师父去国外训练。”唐九经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什么都不懂，师父见我身段不错，嗓子也好，就收我做徒弟了。”
“你跟你师父在国外这么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唐九经的眸底划过一丝柔色，“一开始师父每天安排的训练，我都哭着做完的，后来我也就渐渐的习惯了，也就没觉得有多辛苦了。”
“砰砰砰”
病房门敲响了，杨林起身去开门。
宋昀道：“大林哥。”
“小昀？”杨林看了看她门外，“就你一个人？”
宋昀走进去，“队长去开会了，我就先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病床上的唐九经见到是宋昀走了进来，“宋警官。”
宋昀走到他床边，随意的问道：“唐先生最近恢复的怎么样？”
唐九经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好多了，谢谢宋警官关心。”
“我来想问你一些事情。”宋昀拖来椅子坐下，“顾锦去哪儿了？”
“啊？”唐九经反应过来，“他去哪儿了，我怎么会知道？”
宋昀翘着二郎腿，环着双臂，“你能帮他请假，这就证明他很信任你，甚至可以说他很喜欢你，他去哪里你会不知道吗？”
她今天穿着白色褂子和黑色直筒裤，模样显得精致又小巧，完全给不了人压迫感。
这也就让唐九经再面对她时，完全没有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