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晓莹按住了她的手,确切的说,是挂掉了她已经拨出去的报警电话的手机。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本来想着好聚好散和平离婚的,可是王游那个畜生死都不跟我离,最近我一跟他提离婚,他就往死里打我,还……还……呜呜呜。”
李晓莹扯了扯身上被扯坏的衣服,瘦巴巴的身体忍不住打着颤。
婚内强迫,那也是强j。
王游不顾她的意愿,强了她,爽完了才把人放走的。
金莲上下打量欲言又止的李晓莹,心里清楚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假装懵懂,“还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还……还逼着我跟他上床,呜呜呜,我受不了了,悠悠,我真的受不了了,他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他,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李晓莹崩溃大哭,身上仿佛沾了什么毒液一样,不停的用手去搓,身上本来就没几块好地方,一些破皮的地方都让她搓出了血。
“哦……”金莲挑眉,应了一声,“那就更应该报警了啊,强奸犯哎,应该送他去监狱里蹲着反省反省,最好是物理阉割,必须让他知道,老婆不是你想睡,想睡就能睡~”
金莲突然哼起了爱情买卖的调子,心情好得不得了,俨然一副看人笑话的样子。
李晓莹这个死玩意,看着可怜,实则也是只会无能狂吼,而且是只敢对着好闺蜜无能狂吼,只把人当成了避风港和吐槽用的垃圾桶。
面对王游的时候,跟个什么一样,挨了打跑出来,养好了伤又巴巴的跑回去,继续挨打,接着又跑出来,反反复复折腾个没完。
说白了就是犯贱。
李晓莹就是块贱到姥姥家的贱骨头。
就算是最后要死了,也不敢跑回自己家去死,非要在好闺蜜这里上吊放火,嚯嚯人。
王游欺负无力反抗的她,她不也是在变相欺负对她好的于悠悠,两夫妻都是专挑软的来祸害。
金莲拉开李晓莹的手,又继续佯装要帮她报警,大有一副给好闺蜜挺身而出的模样。
李晓莹没有听出金莲语气里的冷淡,见她又要报警,心下一慌,整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到金莲身上。
“不要悠悠,不要报警,我爸我妈要是知道王游这么对我,我妈一定会被气病的,我知道你也是想帮我,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要是王游肯放过我就好了,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啊,我要受不了,呜呜呜,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哎哎哎,非礼勿碰!”
金莲快速挪到另一边去,躲开李晓莹,手机也收了起来。
鬼才会帮她报警,等她明天在这里上吊以后给她打殡仪馆电话给她收尸还差不多。
见金莲收掉手机真不报警之后,李晓莹又坐回沙发上。
一次次的挨打,她也不是不怕疼,可是王游是她老公,她能怎么办呢?
打又打不过,婚又离不了,只能熬着。
李晓莹眼泪跟开了阀的水龙头,哭个不停,心里甭提多委屈。
她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悲惨的女人,遇到了这么个不争气的老公,一切倒霉的事都堆到了她的头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也只有在好闺蜜这里,才能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好在她还有这个好闺蜜。
“悠悠,幸好我还有你,自从王游创业失败之后,我那些所谓的姐妹朋友全都不和我来往了,连话都不跟我说上一句,也只有你还愿意收留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
李晓莹抓着自己的衣袖,委屈的抹点脸上的鼻涕眼泪,身子一歪,又要歪到好闺蜜的身上去。
“原来你也知道啊,只有我最好……”
所以恩将仇报,玩农夫与蛇?
金莲又挪了一下屁股,再次躲开李晓莹沾满鼻涕眼泪的头。
看着恶心死啦!
李晓莹脑袋扑空,差点没坐稳翻下沙发去。
她身子在半空中怔住,随后又僵硬的坐直来,抽了纸巾,继续呜呜呜哭。
金莲不耐烦的轻啧一声,扭过身子双手环胸面朝她,“贱货,你能不能闭嘴别哭了?!”
“啊?”
李晓莹刚渐入佳境哭的来劲,突然被人骂了一嘴,抽咽声顿住,错愕的抬头去看。
“贱……贱货?!”
她是不是耳朵出现幻听了?她的好闺蜜在说什么?!
“没听清吗?我再说一次,贱!货!别!哭!了!你!吵!死!了!”
“贱贱贱贱……贱货?!”李晓莹不可置信的失声大叫,“悠悠,你为什么骂我是贱货?!”
“你不贱?!让你离婚,你逼逼赖赖个没完,全世界就你借口最多,让你报警,你借口更多,怎么的,王游脱裤子的时候你不会踹他裤裆?开始你家没剪刀没菜刀没水果刀?杀不了他你自杀不会啊?你死给他看啊,我就不信不能把他吓羊尾了,我看你就是上床的时候叫老公,下了床就装可怜,你下贱!”
“我不是!我没有!是他强迫我的!悠悠,我们是最好的闺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金莲的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就差没有只说李晓莹自己浪,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李晓莹在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已经是处在了一个近乎崩溃的边缘,到了唯一的好闺蜜这里就是想寻求一丝丝的心理安慰,现在安慰没找到,被人反过来指着鼻子骂。
这可是自己最好的闺蜜了,是唯一的朋友。
李晓莹的心像被扎进了刀子一样,血淋淋的,特别的疼。
金莲表情唰一下冷了下去,她话题一转,“那我们去派出所,报警。”
这次她没拿手机,要带人直接上派出所去。
李晓莹脸色大变,“不要,我不要,悠悠,我说了我不可以报警的,其实王游也威胁过我,家暴派出所是管不了的,我要是报警,不止我妈身体受不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他说除非他死了,不然这辈子都别想离婚,呜呜呜……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