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难过的尹琳,何浩然也已经回到家。
别墅里留有灯,但是所有人已经睡下,何浩然心里好奇也没办法见到金莲一面。
一大早,尹琳依旧没有回来。
入学的事管家已经安排好,金莲收拾一番下楼后,在二楼遇上了何浩然。
她跟着何浩然他们一个专业一个班,早上又有课,起床的时间自然一致。
“太太?!……”
何浩然还是第一次看到金莲,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震惊。
这简直就是年轻版的白倾绝。
打死他都想不到,眼前人就是白倾绝本尊,只不过被金莲施了咒术,变回年轻时候的样子。
金莲迈下楼梯,狂傲的斜视着挡路的狗,“滚开,哪来的挡路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狗不挡道?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自觉,能干就干,干不了给我滚。”
“你!……”
何浩然最恨别人说自己是狗,金莲上来就踩他痛脚戳他死穴,何浩然气的面色发黑。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这人从三楼下来,加上昨天发生的事,他在蠢都知道,这人就是昨天把尹琳扇出家门的“大小姐”!
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特别的嚣张猖狂,一点教养也没有。
“哼,什么玩意,主人家的路也敢挡。”
感受到何浩然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金莲冷哼一声抬步下楼。
“……”
金莲张口闭口,不是下人就是狗,一口一个主人,何浩然恨不得立马蹦起来给她后脑勺一个暴击,当场给她弄死。
很多年没有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的羞辱,今天一次性给补全了。
他深吸几口气,等金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跟着下楼。
管家早就让佣人准备好两份早餐摆在餐桌上,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金莲和何浩然下来用餐。
金莲慢步走到客厅,接过佣人准备好的空书包挎在身上,又走向餐厅。
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份三明治,她随手拿了一份叼在嘴里,又端起另一份走到一旁。
“大小姐,这是……”那是他儿子的早餐!
管家何国纲的话还没说完,金莲端着餐盘已经走到厨房的厨余垃圾桶旁,把餐盘连着里边的三明治一块倒进去。
“这是什么?”金莲拿下嘴里的三明治,回头看何国纲,“今天尹琳又不在家,你做两份这么浪费,敢情浪费的不是你的钱,所以你很心安理得?要不要把你工资扣了,让你长长记性?”
“我……不是的大小姐,下次我会记住,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何国纲弯下腰,不做任何反驳。
何浩然能跟尹琳一个待遇,除了白倾绝大方和不常回家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尹琳的默许。
不然按照何浩然的身份,平时白倾绝在家,他是不敢也不稀罕跟尹琳同桌的。
佣人有自己的小厨房,做饭用餐都在小厨房里,是不能和主人家一起的,更不能用主人家的餐桌。
这是规矩。
可有尹琳在,这规矩就形同虚设,时间长了,除了白倾绝回家的时间里,何国纲已经习惯自己儿子三餐都摆在主人家的餐桌上。
现在金莲把三明治丢了,他总不能说,这是他儿子的。
一个管家的儿子,竟然在主人家的餐桌上用餐,想造反了这是?
何国纲在这做管家这么多年,一看金莲昨天的行为,就知道这人不好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他卑微的弯腰低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让人一时之间都挑不出什么错处。
金莲轻蔑的视线略过他半白的头顶,拿着三明治就往外走。
何浩然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把刚刚金莲羞辱何国纲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恨,疾步走向何国纲,“爸,她没怎么为难你吧?”
何国纲直起腰,朝自己儿子摇摇头,“没事的儿子,马上要上课了,爸再让人给你重新做一份,很快就能弄好,不会耽误太久。”
说罢,何国纲就要去找佣人。
何浩然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白家的一口东西,心里膈应的慌,赶忙出声阻拦,“爸,不用了,我到学校门口买点就行,时间来不及了,先走了。”
话音未落,何浩然就已经转身离开,何国纲想要拦都来不及。
白家备有两架常用车,司机也有两个,一架车是白倾绝用的,另一架是平时专门接送尹琳的。
今天一大早,尹琳就让其中一个司机开着车去酒店接她去学校,家里这时候只剩下白倾绝常坐的那架车。
金莲在别墅门口等了一会,吃完三明治的功夫,司机就将车子开到门口。
等她上了车,司机也没第一时间启动车子而是继续在门口等着。
意思很明显,是在等何浩然。
金莲冷哼一声,也没出声教训人。
这也不怪司机,尹琳这么多年的“宠爱”,已经让所有人把何浩然当做少爷一般的存在。
现在就剩一架车,司机按照往常的惯例等人,也是正常的。
金莲双手抱胸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岔开大腿把位置占了七七八八,冷眸等着里头的“大少爷”。
没一会功夫,何浩然也快步走了出来。
多年来的习惯让他形成一些自然反应,出门看到别墅的车子,不用问,弯腰进去就是了。
他刚拉开后排车门,屁股刚往里伸。
“草!滚!什么东西?!”
金莲就等着现在呢,何浩然屁股一怼进来,她抬脚就踹了过去。
“啊?!”
一声惊呼过后,嘭的一声,何浩然被踹出去,下巴磕在别墅门外的阶梯上,发出几声咔嚓的骨头碰撞声。
“大……大小姐?!”
前排的司机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一眼刚施暴完的金莲,又去看趴在阶梯上的何浩然。
他推开车门正要下去,金莲冷冷抬起眼皮,“你是司机呢,还是马路边的三好青年呢?扶人的事轮得到你来做?”
两句话,就把伸头出去司机吓的又缩回了脑袋。
再笨的人也分的清谁说话更有分量,他还没糊涂蛋分不清主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