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就等于有香火,张云起喜极而泣。
此时的送子系统却蔫哒哒的,它之前就试过给张云起走后门,让他的灵魂能够脱离这尊石像。
试了,没成功。
还发现系统商城也打不开了。
张云起这几天除了在乱嚎乱叫啥事都干不了,吵得它心烦,它就没跟张云起说这事。
因为说了也没用,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帮助。
“宿主,我现在无权开启系统商城……”
“我们……”
“我们离不开这尊石像了……”
数据没乱,一切都正常,只是他们现在有点不太正常。
送子系统崩溃,早知今日,当初就不摆高架子,让张云起早点离开这就好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张云起,“……”
崩溃了,这回真的崩溃了。
外头的人还在吵闹,她们听说这里有送子观音千里迢迢上山,结果寺门都没开。
“有人吗?!开门呀,本夫人是来拜送子观音的,还请里面的师父赶紧开门行个方便。”
“这真的有送子观音吗?我一连三胎都是女儿,府里的小妾一连两个儿子,我要再生不出儿子,地位就要不保了,该死的,这庙究竟有没有人啊?!”
“我孙子孙女都八九个了,不过孩子嘛,多多益善,害,来拜拜菩萨总是没错的。”
“我三年未孕,婆婆把我骂得一文不值,不管男女,只要能有就行,在怀不上,只怕我就要被休回娘家去了。”
“这位妹妹,三年未有,你叫你家相公去看大夫了没?”
“……”
门外说什么的都有,之前那群想要求双倍猪崽的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里犄角旮旯里去了,几乎全是来求子的。
小小的寺庙外,人山人海。
金莲没开门,转而去找张云起。
大殿里一大团乌黑乌黑的蚊子团,把整个大殿里都挤满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见金莲进来,它们让出一条道来。
“别……让它们别咬了,你想干嘛你说吧,我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就让我死个痛快吧!”
这种折磨,真的太痛苦了。
金莲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烛台,嗤笑一声,“就这样你就不行了?那你知道随便给一个未婚女子送子,她会怎么死吗?会被人吊死活埋浸猪笼丢石头活活砸死,你只是被蚊子咬几口,又死不了。”
“不,我错了,没有下次,真没有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呜呜呜……”
金莲摇头,手里拿着烛台在张云起东凿凿西挖挖,在张云起的惨叫声中,将他从一尊大石像,凿成一块小石头。
张云起和系统就挤在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里,被金莲带走了。
没有了可以吸血的对象,大殿中的蚊子们躁动不安,滚滚黑团翻涌着朝外头飞去。
门外的众多妇人不乏有钱有权之人,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看到人开门,干脆就让下人砸门强行进入。
砸门的那一瞬间,结界也跟着消失。
门被打开,人还没进去,一大团黑压压的蚊子就从里边飞出去。
嗡嗡嗡……
“啊!!什么东西?!!!”
冲在前头的嚣张妇人们最先被蚊子偷袭,叮得满头的大包。
菩萨没拜成,突然就被这么恐怖的蚊子军团袭击,一大群人尖叫着就往山下逃,哪还有心思求子。
再厉害的蚊子终究斗不过人类,被火把驱赶几下它们就全散了,齐齐往山下的村庄去。
它们有组织有预谋,冲向了曾经用石头砸死过静安的人家中,偷袭了那些凶手。
那些人无一幸免,全被叮掉了身上一半的血,好好的人差点没当场死亡。
才刚刚名声大噪的送子观音一日之间又成了妖孽栖息的鬼庙。
里面的人消失不见,庙也被砸得破破烂烂,在无人问津。
幸好曾经被赐猪崽的四家人没有受到牵连,村里乱作一团,都忙着救人,没谁会去关心他们的猪。
而离开的金莲,则带着送子系统和张云起找到了静安的师父,两人一同云游四海,金莲找了个理由,谎称菩萨下凡赐福,逼着送子系统不断给穷苦人家送双倍的猪崽,一直到榨干它的力量,才将它连同张云起一起丢给垃圾桶吃掉。
三观不正的恶臭男人,从此灰飞烟灭……
————杠
苏倾颜重生了,她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上辈子为人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全京城都传遍了她的恶名。
就是因为她的恶行,她上辈子是被人活活千刀万剐而亡,这辈子重生,便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她一改往日恶毒的形象,不再针对自己的庶姐,也不再试图勾搭庶姐的天定良配玄羽,更痛改前非,好好对待在他们家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虫苏泫夜。
庶姐苏冰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嫁给当朝太子玄羽,以后两人还会恩恩爱爱携手共度余生,更会成为后世之人所歌颂的贤帝贤后。
而她自己因为太过恶毒和嫉妒,从小到大都在针对苏冰心,又看到苏冰心摇身一变从庶女变成了太子妃再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心中不忿,就设计爬上玄羽的床。
最后更是不要脸的将这事闹大,顶着一身的骂名入了后宫。
进了后宫的她还不消停,看到苏冰心得到帝王的宠爱,她嫉妒心满满,最后趁着出宫回将军府探亲的时候,搞了苏泫夜,弄大自己的肚子,说是玄羽的孩子。
苏泫夜其实是当年先皇无意中宠幸的一位小宫女所生下的,因为是先皇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皇子,于是就遭到那时刚刚有孕的太后刺杀,逃出宫外后,让苏将军偷偷救下。
小宫女重伤身亡,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被苏将军藏在自己的一处庄子上。
等过了几年这事风平浪静之后,苏将军才将苏泫夜以照顾远房亲戚的名义,将他接进将军府里照顾。
好日子不长,边关动荡,苏将军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和家中能打仗的男人都去了边关,一去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