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还在偷偷看她……
“看什么看?看破天了你们也没那福气嫁给我,前天报名你们不来今天就别羡慕别人,还有你,你,你,你!你们几个,报了名又不敢上台,今天偷看什么?孬种!”
老是偷看别人,看得金莲不想骂他们都难。
她叉着腰就在门口破口大骂,把之前来报名的几个臭男人都指了出来,吓得那几人立马掩面逃跑。
一瞬间,偷看金莲的目光全部消失,热闹的集市静悄悄的,无人敢吱声。
金莲关上铺子,带着常母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集市。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他们才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常家所有人。
这世上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太多太多,很多话都是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把金莲他们往死里踩。
“女儿,他们说的话……”
常母难受,让人在背后这么编排,她的心一阵阵的绞痛。
“他们是嘴贱!二妹,三弟,你们记住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们若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就会被他们的流言蜚语所拿捏,做人,不要脸才能活得快活,活得长久,看看祁振伯。”
金莲没有接常母的话,常母都三十多了,性格已经形成,很难再改。
能做的,就是远离这个地方,去到一个更好的环境,认识其他人,一切从头开始。
还不如把两个小的教好,不然以后长大了,还是要被人欺负。
与其等着别人保护自己,还不如自己学会如何坚强。
常元霜和常东凌现在对金莲的崇拜犹如滔滔洪水,听到金莲这么教育自己,也不管这话对是不对,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以后会学会如何不要脸。
为了顾及常母的感受,金莲也没带他们到处逛,只是去城中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好酒好菜,让人送到家中,便带着他们又回了家里。
院里的祁振伯悠悠转醒,他一身的疼痛,就连掀开眼皮都用了很长的时间。
等金莲四人回来,饭菜都摆好准备动筷子的时候,他才勉强掀开一点眼皮。
金莲他们就坐在院子中间吃饭,祁振伯一睁眼就看到了他们几个人。
“你……你们?……”
晕了一天,祁振伯现在浑身僵硬,记忆力都迟缓了许多,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昨天的事。
“哟?相公你醒了?饿了吧,娘子我呀,赏你的,鸭屁股够臭够骚,适合你的嘴。”
金莲夹了块白切鸭的屁股,丢到祁振伯脸上。
“你,咳咳咳咳,你……咳咳咳,噗。”
一张嘴,堵在嘴里的鲜血和几颗牙齿被吐了出来,喷在嘴边的鸭屁股上,血淋淋的,恶心又渗人。
这时候,祁振伯终于想起昨天的事。
他明明已经被打晕过去,金莲为了拜堂,又活活把他打赢过来,还用母鸡代替自己,用来和他拜堂。
耻辱!
奇耻大辱!
祁振伯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在地上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跌在地上,无力起身。
金莲四人最后饭都吃完了,他还在地上折腾,哼哼唧唧的,一副快要死掉的鬼样子。
“你看看你,都饿得没力气了,不吃东西怎么起来?别搞得好像我们家虐待女婿,不给你饭吃一样,好东西,赏你了。”
所有人都已经吃饱,金莲的筷子一撩,把桌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剩骨头都甩到祁振伯面前,像对畜生一样对待他。
“常长,你这个毒妇,我好歹也是你的夫君,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我?!你当心没好果子吃!”
祁振伯折腾了半天,终于坐起身来。
他凶狠的盯着金莲,想着等自己养好了伤,就有常家人受的。
虽然入赘的过程很艰辛很痛苦也很耻辱,但他好歹已经入赘了,常家已经是他囊中物。
等他伤好,常家的人都得完蛋。
“呵,你吓唬我呀?我软硬不吃,没用。”
金莲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常母。
“娘,你要不带弟弟妹妹出门吧,……或者你们先进屋,把耳朵堵上。”
有些画面少儿不宜,金莲很贴心的让常母三人离开。
常母脸皮薄,不想出去面对外人的指指点点,加上她不放心金莲一个人。
退而求其次,她带着常元霜两人进了屋,还很老实的用棉花把两个娃的耳朵给堵了。
自己则很不放心的在窗口那悄悄的观察金莲的举动。
院子没了其他人,金莲将自己干净的衣袖挽起,语气很不善的命令地上的祁振伯。
“狗东西,不吃就赶紧起来给我把碗筷收拾了,等会酒楼的人还要过来拿呢,做点好事,别麻烦人家洗。”
本该是酒楼自个做的事,金莲呵斥着地上重伤的祁振伯来做。
祁振伯自然是不会做,他怒视金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虽然是入赘,但依旧是你的夫君,常长,你少跟我呼呼喝喝的,我好歹也是个秀才,要是我死了,你们常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马上去给我找大夫来!”
祁振伯真以为自己进了常家的门一切都稳了,现在这院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他也不想再藏了,脸上的得意之色立马显露出来。
“大夫?”
金莲起身,擦了擦自己的掌心。
走到祁振伯跟前,突然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一下,就把祁振伯的脸打出了一个巴掌印。
“你这个入赘的,也好意思要大夫?你给这个家做什么贡献了?刚进门就想花我常家的钱,你做梦呢?”
“常长,你竟然敢打我?”
这和他想象中的场景根本不一样。
祁振伯倒在地上,久久没力气坐直。
他是男人,即便是入赘,常家这种家世也拿捏不了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祁振伯是真以为自己吃定了常家,他摸透了常家人的脾气和性格,自以为即使是入赘,他也不会吃亏。
他怎么也算不到,名节对金莲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入赘的,还想把自己当人?不要以为自己带个把就高贵了,你把儿是金子打的吗?切下来让我称称,它有几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