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南,你最好别再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你昨天那么狠毒的殴打自己的女儿,你真不是人!”
李延声音狠辣,仿佛下一刻他就准备要把金莲杀死,一泄心头之恨。
转头看向一旁熟睡的陈梦期,李延眼中划过了一丝憎恨的目光,那是对金莲的憎恨。
咖啡厅里的金莲,这时候正在享受大肌肉保镖亲手喂给自己的咖啡。
她轻轻抿了一口唇边香浓的咖啡,慢悠悠的开口道,“你是哪来的畜生?我是要找你吗?狗叫什么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和我对话?”
“陈若南,我警告你!对我说话客气点!”
金莲没有回怼,反而将手机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保镖。
保镖极会看人眼色,立马对着手机,汪汪汪叫了三声。
“好小子,我只是想让你帮我骂他几句而已,你是懂侮辱人的,等会个个有大红包拿。”
说完,还不忘捏一下保镖的肌肉肉,以便加强对这块nuonuo的记忆力。
哦豁~好结实。
等她下次做男人,也搞一个这样式的,看她不迷死那些恋爱脑的小渣渣。
保镖:(??_??)……
侮辱归侮辱,卖肉归卖肉,一码归一码,红包可否有两份?
“陈!若!南!你该死!”
暴脾气的李延有被羞辱到,怒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吼声把还在沉睡中的陈梦期吓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突然被人吓醒,陈梦期脑瓜子嗡嗡的。
她努力睁开困顿的眼皮子,入眼便是面部扭曲准备暴起的李延,还有都要被他捏爆的手机。
“是不是妈妈打来的?阿延,我妈她就是这样,霸道、蛮不讲理、喜欢掌控别人,别生气了,不用理她就行了。”
陈梦期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能惹李延这么生气的,也只有她那个控制狂妈妈了。
赶紧从床上起来,陈梦期穿了衣服,便从客厅倒了一杯水进来给李延。
“先喝口水吧,我妈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约你去见面而已。”
李延闷了一口水,火气才压下去了一些。
陈梦期一听这话,心想金莲肯定又是想找借口过来威胁自己,顺带警告李延。
一想到自己妈妈时时刻刻都想管控着自己,陈梦期后脊背上的反骨又痒痒了。
“阿延,我去和妈妈再谈谈,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说不服,她就用命威胁!
转身想出门赴约,手却被身后的李延拉住了。
李延√唇痞气的笑了一下,“不急,就让她等着,等我们吃了饭再去。”
既然是对方想见他们,那就让她等,等死她!
陈梦期听到李延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立马笑着点点头,然后去准备早餐了。
冰箱里有很多便宜的速冻半成品,她拿出来加热就行。
李延换好衣服也走出了房门,然后……
他看到了陈梦期正在迷茫的挑选着应该加热哪一样吃的,然后用什么锅头加热。
白嫩的小手撑着下巴,配上陈梦期的脸蛋,画面很美。
再然后……
“陈梦期,你这个年纪不适合装可爱了,能不能动作快一点?”
李延一脸不耐烦的瘪了瘪嘴,然后敲了敲门板制造出声音,把还在沉思当中的陈梦期惊醒了。
“啊?哦,马上就好。”
“真够笨,也只有我才会爱上你。”
李延忍不住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随后便去给陈梦期煮了一锅,她最喜欢的水了吧唧的白粥……
“给你,慢慢吃。”
一碗白粥递过去,陈梦期欣喜若狂,这碗粥,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终于再一次吃到了。
情到深处就想哭,眼泪忍不住又涌了上来。
“这粥,是我在这世上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这是自由和爱的味道,哪是陈家那些油腻又不健康还让人窒息的鲍鱼花胶能比的?
陈梦期感动的拿起勺子正要吃,砰一声,出租屋的房门竟然被粗暴的撞开了,陈梦期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汤勺掉进了碗里,溅起了碗里滚烫的粥水。
“啊!好烫!”
“梦期女士,请随我们走一趟吧,我们总裁说了,一个有教养的人,是不会迟到的。”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自己房子的门被踹倒,李延蹭一下站了起来。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就已经被几个大块头保镖按倒了。
随后陈梦期被强行“请”走,拖到了金莲面前。
“嗯?挺拽呀,才一夜不见就学得更坏了,受人邀约还要三催四请的,教好十几年都不听话,上床一夜功夫就同流合污了?果然,牲口怎么训练,都还是牲口。”
保镖们集体沉默:总裁真……明明一秒钟都没等过,挂了电话就让他们过去逮人了。
“妈妈,你怎么可以侮辱我?我昨晚和阿延在床上什么都没做过!”
只是相拥而眠而已!仅此而已!
“那高中的时候,也没做吗?”
“我……”
保镖们:(°〇°)听到这种会不会被灭口?
“混蛋!放开她!你们这群混蛋!谁允许你们碰她了!!”
追赶上来的李延姗姗来迟,他扑了上来,把抓着陈梦期的人都扒拉开来。
“阿延,我没事。”
陈梦期口中说着没事,眼神期期艾艾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好像那群保镖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你站到一边去,我来替你讨回公道!”
说罢,李延举起拳头就要打人,肌肉保镖们哪是这种毕业证都还没拿到手的实习大学生能伤到的。
保镖们左挡右闪,李延的拳头拳拳落空,白做了半天小丑,最后只能冷哼着尴尬停手,然后微眯着眼睛凶狠的盯向了金莲。
“陈若南,你还真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凌的孩子吗?现在的我,拔掉你一层皮,再拆了你的骨头,简直易如反掌。”
李延自认为霸气的推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保镖,然后拉开眼前唯一的一张椅子,大步一跨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