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哪有那么快,阿舟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我今天很不开心!”
曾清怡没有心情搭理殷回舟,要是平常,就算在没时间,也肯定会和殷回舟兄妹情深一下子。
但是曾清怡不耐烦的语气听在殷回舟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一个月了,清怡,陆家有权有势怎么还查不出来?外面到处都是监控,而且只要陆牧亲自出面,道上的人怎么可能不给他几分面子。”
除非他就是凶手!!
文件袋中的证据有图有真相,虽然不知道文件袋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但是殷回舟已经没有那个本事去想那么多了,他只知道曾清怡现在在敷衍他。
越是敷衍那就越有问题,也许曾清怡早就知道了谁是凶手,只不过……只不过……
殷回舟越想越无法接受,谁知道心情不佳的曾清怡被质问之后更不开心了。
她在陆家卑微得像一只狗一样,还不是因为金莲,她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查查查,你以为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要多卑微的求陆牧,他才会答应帮忙吗?你就知道冲我发火,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至于在陆家被人羞辱吗?殷回舟!你欺人太甚!”
曾清怡大发雷霆,一边骂还一边哭,抓着床上的枕头就砸向殷回舟。
殷回舟站在不远处,生生挨了一枕头。
他晃了一下然后稳住身形,“清怡,你老实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陆牧到底有没有查?!”
“你出去,我现在没有心情,不想听你说话!”
两人你问你的,我说我的,牛头不对马嘴,但是依旧不影响他们吵架。
隔壁的曾父听到动静,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出来了。
“怎么了?你们俩怎么吵起来了?清怡怎么哭了?”
“哎呀,我说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告诉爸爸,谁欺负你了。”
坐在床上的曾清怡满脸泪痕,曾父下意识就先坐到了床边,出声安慰。
有了老父亲在身旁,曾清怡的委屈一下就全爆发了出来,扑进了曾父怀中大哭起来。
“爸爸,我今天去陆家,韩琪竟然跑到了那里,不知道跟陆牧的爸妈说了什么,陆家的人就对我百般羞辱,555,爸爸,我好难过。”
“什么?韩琪?你告诉爸爸,她怎么欺负你了?爸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这话,曾父心里那叫一个急,韩琪算什么东西啊,竟然欺负他宝贝女儿。
“爸,555~”曾清怡哭得更凶了。
“清怡,你告诉我,到底谁是凶手,你不说,是不是因为那人是……”陆牧!
殷回舟厉声呵斥曾清怡,他这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关心曾清怡的情绪了,
谁爱听曾清怡那点情情爱爱的破事谁听去,他的心里压着一块大石,要是弄不明白自己这条腿的事,他今天是没完了。
刚刚那个文件袋的东西已经彻底搅乱了他的心。
可是最后两个字吐到嘴边,又给他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很怕,……如果真的是陆牧,那曾清怡知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他说出来之后,曾清怡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知道,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的腿……
殷回舟低头看着右边那只空荡荡的裤腿,没了腿,他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他的后半辈子要怎么办?
殷回舟狠狠揪住自己的裤子,眼中蓄满了泪水,除了泪,只剩下恨。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
曾清怡一直在哭,得不到回应的殷回舟失去了耐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她吼了一声。
这声怒吼吓傻了曾父两人,从小到大,这貌似是殷回舟第一次这样吼他们。
“小……小舟,你怎么了?”
曾父看向殷回舟,眼中有一丝不解,和不悦。
殷回舟现在成了残废,没钱就算了,还拖累了他们家。
要不是有陆牧好像给了一笔钱做治疗费,估计殷回舟都能拖垮他们。
曾清怡已经不工作了,为了和陆牧在一起,也为了不被陆二太太瞧不起,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从不用陆牧的钱,光是参加宴会那些华而不实的衣服,都顶她以前一个月的工资。
再多的存款和工资也经不起这样造的。
即使陆牧后面又送了她东西,那也不能卖了,有等于无。
而殷回舟作为一个累赘,竟然还这么凶,这让曾父有一丢丢不高兴了起来。
更何况,韩琪还欺负了他女儿,他盲猜原因就是为了殷回舟。
“你凶什么?!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出去!”
曾清怡楞了一下,也哭着吼了殷回舟一句。
在陆家的时候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回到自己家还要被人骂。
越想越委屈,曾清怡的眼泪继续哗哗的掉。
殷回舟拄着拐杖往前跳了几步,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曾清怡的衣领,“你告诉我,是不是陆牧叫人打断我的腿的?是不是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许哭!你说!”
“你……你说什么?”
曾清怡被吓愣住,这段时间她都忙着订婚,还一天到晚跟着陆牧到处窜,说实话,她的确是暂时忘记了帮殷回舟调查腿的事。
但她很相信陆牧,想着查到了陆牧肯定会告诉他的,不说,那不就是没查到吗,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不是。
“阿舟,你瞎说什么呢?阿牧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你别胡说八道。”
“哼,不会做?他陆牧又有多善良?”
殷回舟放开曾清怡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就跳出了房间,将自己房里的东西拿了回来。
啪一下,甩在了曾清怡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好心会给我这个陌生人付医药费,我还真是个傻瓜,对他感恩戴德。”
都没过多长时间,殷回舟就已经在心里给陆牧判了死刑。
因为他想来想去,只有陆牧才能做到这件事,局子里的那些人对他的事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说查不到。
至于原因……
殷回舟看向曾清怡,心如绞痛。
他现在只想知道,曾清怡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事。
“小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陆牧现在是清怡的未婚夫了,要是说错话了可能会破坏了清怡的婚事的!”
曾父出口制止殷回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阿牧是关心我所以才给了钱,你怎么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