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邋里邋遢看不清相貌的人突然冲了过来,浑身貌似还散发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靠!吓人。
本来就惊恐飞回来的烛衡下意识给了一掌,花冰夏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金莲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煞笔回来啦?”
“娘!”烛衡急急扑向金莲,“后头有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在追我。”
他老母亲给的修炼功法果然与众不同,不愧是仙界的东西。
才两天功夫,他的灵力就一路飞升,刚刚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男人,突然打了他一掌。
要不是他跑得快都要被打死了,那疯子还一路笑一路在后头追着。
还不等金莲说什么,地上的花冰夏嗷嗷叫了起来:“衡哥哥!她不是你娘!你一走她就折磨我到现在!”
熟悉的声音传来,烛衡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刚刚打飞的不明物体。
“……”???
那是他的冰夏?
烛衡一脸错愕,有些看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方向,才两天,他的冰夏怎么变成乞丐了?
“衡哥哥!”
花冰夏又唤了一声,这才把愣怔的烛衡叫醒。
“她不是我娘,那是谁?”烛衡的口气是询问花冰夏,可是目光却转向了金莲。
金莲一脸的笑意,歪着头眼里全是无辜。
“看老子干嘛?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是我的好大儿啊煞笔~”
就许你丫的失忆,还不给别人记忆错乱啊!
“你是谁!?”烛衡又问了一遍,语气有些不善。
是他大意了,金莲给他的那股强烈的熟悉感,还有那些好处,让他蒙蔽了双眼。
想到这股熟悉的感觉,头又痛了,烛衡深深皱着眉头,忍不住捂着头哼哼了一声。
见金莲一直不出声,烛衡又转头看向花冰夏,希望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
“……”花冰夏紧闭双唇,根本不想说。
说啥?说这是你娘子,你们一块回仙界恩恩爱爱去吧,那她怎么办?
“你到底是谁!!”
烛衡感觉自己的头剧痛无比,有些问题越想越难受,头像要炸开一样。
痛苦的烛衡有些控制不住体内蓬勃的灵气,灵气一点一点外泄,右手一翻就祭出一柄剑。
“说!你到底是谁!”烛衡把剑尖对向金莲。
“儿砸~我是你粑粑~”嘿嘿!
“!!!”头痛的烛衡忍不住心中的烦躁,挥剑就砍了过来。
金莲伸手接下,随后两人便飞身到了空中打了起来。
“你有病啊!你娘你也砍!”
听到娘这个字,烛衡更烦了,加快了攻击速度。
金莲手中也出现了一个大铁锤,这是她拿花冰夏的储物袋里的武器,全融了敲出来的,一个锤子有她半个身子这个大。
“吃老子一锤!”
金莲将灵力全数灌到铁锤之上,手中的大铁锤飞了出去,铁锤不受控制的朝烛衡砸了过去,直接把烛衡的剑砸断了。
就连烛衡都被砸翻了,从空中摔落跌在地上狂吐血。
“衡哥哥!”
花冰夏看到烛衡摔了下来,伤得不轻,拖着被打伤的身子奔了过去,将烛衡半扶了起来。
烛衡歪在花冰夏怀中,赶紧提气想要在起来战斗,突然感觉丹田一阵钝痛,体内明明感觉有蓬勃的力量,可是一运气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
“儿啊,为娘的春宫大法练得怎么样了?厉害吧,一日千倍的修行速度,天上地下都无人能及。”
金莲站在上头叉腰哈哈大笑。
“你疯啦,连衡哥哥你也伤!……你。”花冰夏想骂点啥,突然才发现,她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
一开始烛衡就娘啊娘的,而她自己根本就没在意过,连正眼都不想给对方。
“哼╯^╰”金莲飞身下去到了烛衡面前,半蹲在了地上,掏出怀中的两块并蒂莲玉佩。
“烛衡,再给你个机会,看看这两块玉佩,真的不记得了吗?想起来,为娘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金莲拽着玉佩上头的红绳子,放在烛衡眼前晃了晃。
两块纠缠在一起的古玉晃晃悠悠的,烛衡看着感觉分外刺眼,头痛欲裂,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啊!!!你到底是谁!”烛衡双手抓着头,痛苦的蜷缩在花冰夏怀中。
脑中好像闪过一些什么,可是他拼了命的瞧都瞧不清,只觉得越想越痛。
花冰夏看着烛衡这样,有些怕他想起一切,看着金莲美艳无双的脸。
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有三分和她相似,可是只是眉眼之间的神似罢了,那气质是她模仿不来的,还有自己无法匹敌的实力,更是比不上。
更别说她还是仙界来的仙君,和烛衡相伴了那么多年。
“你别逼衡哥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他无关,他也不想失忆的!”
花冰夏眼中含泪,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她决定护着烛衡,要是赌赢了,一定能在烛衡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金莲看着这对生死鸳鸯,眼中再无半分嬉笑。
“装你妈b痴情女,一百多岁了你还以为自己很嫩吗?”
这个花冰夏,扯了半天都不敢告诉烛衡真相,打得什么主意,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说是有气冲她去,其实身体很诚实,看着像是抱着烛衡,其实整个人都缩在烛衡的后头。
金莲反手给了她几个巴掌,被封了修为的花冰夏一丁点的反抗能力也没有。
“你别动她!”本来抱着头的烛衡看到花冰夏挨打,激动的放在了她的身前,双眼喷火的看向金莲。
“好一对苦命鸳鸯~”金莲将手中的两块玉佩拽进了手掌心,一点点的捏碎了。
几万年都抵不过失忆的几年,失了忆找个对象都知道找个和舒灵长得像的,真人在眼前了却死活都说不认识。
贱男人啊!
玉佩的粉末从金莲的指缝中漏了出来,随风而散。
“不!!!”
烛衡看到金莲竟然把两块玉捏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四处纷飞的粉末,神情呆滞了。
心中好像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