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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海与西极海域交界处。

三道身形忽然浮现在半空之中。

三人一袭黑袍罩身,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脸上一只小鬼面具,看上去颇有几分不对称的邪异之感。

来人手中捏着一枚黑色菱形晶石,其上正有一缕缕浓郁黑气飘动,竟是直直向着海面中涌去。

看到这里,魁梧男人目光一眯,下一刻身形已经直接没入海面之中。

再上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枚黑色晶石以及一枚漆黑腰牌。

“这是阎蛇他们的传讯水晶和腰牌!!”看到身形手里的东西,剩下的两名黑袍人眼神一闪。

声音尖细的黑袍人瘟虫眉头不由得皱起。

“他们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这里?”

的确如此,他们三人这一番赶路可以说距离安南已经颇远,都要到了西极海范围。

“估计是动手之人丢在这里的。”最后的沙哑黑袍人疫蟾沉声说道。

两人目光同时看向魁梧黑袍人。

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要看其才行。

果然魁梧黑袍人捏着那枚漆黑腰牌,口中轻声念叨着什么,身上黑气涌动将腰牌包裹。

只是半晌后,他便睁开双眼,面具下的双眼中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阴神之力竟然消散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似乎这一切并不合乎常理。

毕竟腰牌之上的阴神之力可是颇为雄厚的,而且腰牌材质特殊可以一定储存阴神之力,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消散的情况,而且还是如此一丝不剩。

瘟虫和疫蟾两人闻言脸上也是露出意外之色。

似乎也是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难不成是腰牌上的阴神之力被某个强大邪祟给吞噬了?”

瘟虫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魁梧黑袍人黑元略一思索还是微微摇头。

“可能性不大,腰牌上并没有什么强大邪祟的气息残留。”

一旁的疫蟾这时也是开口道。

“难不成是腰牌被损坏了,所以才会这样。”

“并没有。”黑元看着手中腰牌凝神说道。

说完,目光又落在另外两枚传讯水晶之上。

身上黑气再度涌起,将两枚水晶包裹。

半晌后黑气散去,而这两枚水晶上则飘出一缕细微黑雾没入黑元身体之中。

黑元闭上双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三张记忆画面。

第一张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不断在眼前放大的大手,大手之上遍布黑色鳞片,宛若遮天魔爪一般。

另外一张,则是一艘大船甲板上,一道面容硬朗挺拔的身形立于其上,面孔上带着冷峻漠然的危险气质,并随着视野不断拉远。

第三幅画面,则是黝黑冰冷的海底之中。

“就是你么!!”

黑元目光定格在第二张的身形之上,将其身形面貌尽数记下,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怎么样,老大!”

看到黑元睁眼,瘟虫两人低声开口问道。

“好在传讯水晶上的阴神之力还有残留,找到了一些信息。”

黑元淡淡开口,眼神之中闪烁淡淡光泽。

闻言,瘟虫两人顿时精神一震。

原本以为腰牌上的浓郁阴神气息都尽数消散,已然没了什么追踪的可能。

没想到竟然从传讯水晶上找到了线索。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用什么手段,将腰牌上的阴神之力散去,但是坏了我们黑神会的好事,又岂是这么轻易便能逃脱的!”

黑元淡淡开口。

“好了,回去吧,既然已经有了信息,那便发动会里的情报系统,将此人的所有信息找出来,一个从未见过的大玉人竟然能有这种本事。”

说着,黑元面具之下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兴奋之色。

他有种预感,这小子身上一定藏着什么大秘密,而他最喜欢的,便是惊喜。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有趣之处吧。”

轻声呢喃一句,他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瘟虫和疫蟾两人也是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脸上看出一抹诧异。

毕竟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自己老大露出这副模样了。

即使在悠长的记忆之中,这样的情况也是寥寥无几。

不过每一次让其露出这副模样的目标,下场都颇为凄惨。

想罢,两人身形一纵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

蓝鲸城。

“呼……果然收获惨淡啊。”

看着面前的摆放的一堆各式物件,白鹭放下手中抓着的一只青铜小鼓,长叹口气。

这几日他基本将蓝鲸岛的有些年份的物件摸了个遍,可以收获比起预期少了太多。

不止蓝鲸岛如此,就连其它几岛搜集来的物件孕育阴气者也是颇为稀少。

反倒是收购这些物件花费了不少钱财。

这还是在自己在西海会中,有不少折扣的情况下。

否则就算以夏侯家的财力也是一比不小消耗了。

毕竟夏侯家的产业大多都在大玉,这一搬迁钱财方面损失不可谓不大。

显然这样下去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想罢,白鹭便让张铁许东两人过来,让其停止了对物件的搜索。

这样浪费下去,实在得不偿失。

“看来还得从大玉入手。”

白鹭看向大玉方向。

其实无尽草原的收获比起大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蛮族那边就要麻烦许多了。

不止那元洪。

尤其是他在蛮血部族还惹出不小的篓子。

所以去蛮族并不现实,至少以他目前的实力远远不够。

略一沉吟,他已经有了定论。

庭院中,夏侯轻衣正在和小月,看着杜玉珠和小圆两人练武。

不时发出一声声轻笑声。

显然几人相处的不错。

尤其是小月不时自己上阵指导两人。

而两人做出的动作又颇为滑稽。

知道两人算是白鹭的弟子,夏侯轻衣对待两人算是颇为亲切。

几人也算是经常一起,并且她也一直督促着两人习武。

注意到白鹭到来,夏侯轻衣站起身跑了过来。

虽然大婚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如今白鹭回来,她也再度恢复了以前的跳脱性子。

毕竟其以前可是敢直接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存在。

“夫君,你来了!!”她搂住白鹭胳膊,笑着说道。

“快来看,小玉珠她们练武,真是太有意思了。”

“是啊。”白鹭也是微笑点头。

陪夏侯轻衣坐了半晌,偶尔出声也是指点几人不规范之处。

直到入夜时分,几人方才散去。

“你要走了?”夏侯轻衣忽然开口问道。

“嗯,离开一阵子。”白鹭微微点头。

“注意安全,记得回来。”夏侯轻衣认真叮嘱。

“好。”

简单几句交流后。

两人相视一笑。

“好了,快走吧。”夏侯轻衣笑着催促道。

她清楚白鹭还有要事要做,这些天她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以她的实力并不能帮上什么,所以她并不想让拖累白鹭。

可以说,随着两人修行境界的差距越来越大,夏侯轻衣虽然面上活泼,但心中隐隐有种自卑之感,毕竟自己虽然长相不错,但是实力却是并不如何。

“不急。”只是这时白鹭却是忽然凑近,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充满雄性气息的脸,贴近夏侯轻衣。

“还有时间可以做一些事。”

“什么事……”夏侯轻衣还有些疑惑,不过接着把便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白鹭拦腰抱起,向着房间走去。

两个时辰后。

西罗海域一道劲衣身形激射而出,落入海面。

最后看了一眼被群岛环绕的蓝鲸岛,转身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三日后。

平山郡,西临港。

一双黑皮马靴踏了上来。

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港口,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当然除了沿街乞讨的乞丐多了许多。

这几日他一路全力赶路,一刻不停终于到了平山郡区域。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面上平静,但是他十分清楚那元洪的存在。

对方受伤颇重,而且无尽草原相距这里路途遥远,但是以其对自己的疯狂的执着,绝计不会轻易放弃,所以说不定何时便会回来。

到时如果自己实力还是如今这般,可并没有能够挡住对方的把握。

如果真是到了那时,也就只有向着玉都方向奔逃了。

毕竟玉都里绝对有大玉的顶尖强者存在。

不过命运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更加放心。

想到这里,白鹭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好方向后,身形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极快,奔行之间却是悄无声息,连风声都没有带出分毫。

与此同时,平山郡城中。

代表一郡权力最高的郡守府邸中。

郡守大殿里罕见的坐满了人。

粗眼看去足有二三十道之多,尤其是每一道身形之上都有颇为雄浑的气势散发而出。

大殿外,几名代表高阶捕头的紫衣巡捕此时都是满头大汗。

似乎对于殿内那毫不掩饰散发出的恐怖气势交汇,让他们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是如此也只能硬撑。

大殿中,人员林立,但是气氛却是极为压抑。

就连空气似乎都被压缩出去。

半空之中一道道无形气机交汇。

数十股气机相互交锋争夺。

不过隐隐可以分为左右两方。

气机交锋越发强烈。

终于一声轻咳声响起,将漫天气机撕碎开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被彻底打破。

开口的一袭白衣,中年模样,面容白皙留有长须,看上去有种文弱之意。

不过外表文弱,但是任谁都无法小看对方分毫。

因为其便是平山郡中权位最高者,郡守邓红生。

此时的邓红生,面色有些阴沉,他目光从殿下扫过,通幽境界的实力隐隐散发而出,让殿下众人一个个面色微变。

只是这时又有一道气势升腾而起,与邓红生气势相对,两者相互交汇竟是不分伯仲,不,竟是隐隐压了其一头。

深深吸了口气,邓红生目光终于落到左侧一名身着黑色重甲的高大身形之上,他强压怒气,沉声说道。

“孟况你确定要这么做,这里是平山郡,不是你们南华郡,这是我邓红生的盘,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将皇室放在眼里?”

“哈哈哈……邓兄说笑了,孟某怎么会不将皇室放在眼里,我可没那个胆子,不过如今南华郡基本沦陷,我等自然需要个住处居所,难不成这些小小要求邓兄都不想应下?”

身材高的重甲汉子哈哈笑了两声,这才粗声说道。

“是啊,邓大人,我等虽然是南华郡人,但是大家同属大玉子民,不至于如此见外吧,而且我等也是支援前线才落得这般下场,邓大人不会不体恤我们吧。”

堂下下左侧立刻有人出声开口道。

这一说,左侧一行人顿时一个个不断出声。

“是啊,邓大人,我等可是为了保卫大玉才沦落至此,否则我们世家豪门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邓大人总要给我们些地方让我们修养一番才行。”

“没错,邓大人可不要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啊,否则以后还有谁去前线驰援,南华郡也不会在南湿婆大军猛攻下坚持如此之久。”

“你……你们……”

看着殿下一众人们的嘴脸,邓红生气得面色潮红。

如果不是因为他了解这些人的嘴脸,还真就差点信了这些人的话。

身为平山郡守,他清楚的很这些人来到这里是抱得什么心思。

南离郡刚一失守时,这些堂下的一干世家门阀们便已经暗中派人来到平山置办产业。

等到南湿婆大军抵达南华郡时,这些世家大族早都已经将家族人丁资产搬离出去,只剩一些炮灰留下,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驰援前线。

甚至因为这些世家之人大量逃离,将南华郡的物价都哄抬的翻了数番这无疑更加增大了南华郡的守军负担。

至于这孟况更是无耻至极,堂堂南华郡城守军总兵,竟然也不等南湿婆大军兵临城下时便也早早逃离。

甚至比起这些世家之人还要麻利许多。

现在却想要来到他的平山郡来重新进行利益分割,怎一个不要脸皮能够形容。

“一派胡言,口口声声驰援南华郡,你们到底怎么做得我想各位都很清楚,而南华郡能坚持如此之久,与诸位又有多少关系,各位也都心知肚明。”邓红生冷声说道。

这番话落在堂下,却是打不起半个水花,一众人面色丝毫不变,只是脸上满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