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面前的兄弟,黑龙又将视线放在其他人身上,将遮龙山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
只见,这些人有的不敢抬头看,有的在对上黑龙的视线之后就将眼睛瞟向了别处。
看到自己的人一个个都这副模样,黑龙冷笑一声:“一个个的愣在那里干什么,有本事甩脸子,就没本事站出来吗?”
阿力扶着周围的人站起身来,刚刚过度的呕吐让他变得有些虚弱。
一旁的人担心不已:“阿力,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站起来干什么。”
阿力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我没事,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家听听这位霍爷的话,咱们这一路走来,多亏了这位霍爷,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逢凶化吉,他要用这具尸体,不也是为了引出痋虫吗?”
等到阿力说完,遮龙山的众人不再开口。
仿佛默认了阿力的话。
黑龙朝着霍暨临讪笑一声:“霍爷,刚刚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没有管教好我的这帮兄弟,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海涵。”
不等霍暨临开口,王凯旋不干了,冷笑道:
“你们刚刚一个个的不是很起劲吗?现在怎么不张嘴了?”
“霍爷,你别理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暨临抬了抬手,随意的瞟了黑龙一眼。
黑龙瞬间感到不寒而栗,冻得刺骨。
阿力也感受到了压迫,朝着霍暨临鞠了一躬:“不好意思霍爷,我们这些人一直生活在遮龙山里,遇见过最大的危险也只不过是打猎的时候被猎物挠一爪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风大浪,还请你多担待一点。”
花寒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砰!”
就在这时,黑龙的筏子却突然迎来了一次猛烈的撞击。
这一撞,筏子上的人毫无准备,整张筏子都差点被掀翻。
挤在筏子边的十来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黑龙顿时慌了神,连忙往河里看去。
此时,掉下去的那十来人纷纷用手扒着筏子边缘,不停的哭喊着,想让黑龙和阿力救自己出去。
此时,一直消失的痋虫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在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痋虫之后,河里的哭喊声更加声嘶力竭。
阿力惊恐的看着霍暨临,“扑通”一声跪在筏子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霍爷!霍爷!求您救救他们!他们都是自己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们没了,他们的家人也没法活下去了!”
霍暨临打了个哈欠。
家里的顶梁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刚刚这群人还在一口一个自己没人性。
现在倒是又开始求自己了?
自己要是救他们,万一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又在自己身上重演,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凯旋毫不客气的回怼道:“你们自己不是就很厉害吗,现在知道来求我们霍爷了?刚刚说的都是什么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十分钟都没到吧。”
阿力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只是机械般的在地上磕着头,试图让霍暨临可怜自己,可怜他的兄弟。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直到痋虫出现在自己面前,霍暨临都仍然不为所动。
可同时,令霍暨临一行人也万万没想到的是,痋虫经过河里的人,竟没有对他们发动任何攻击。
而是径直游向了霍暨临的筏子。
两艘筏子挨得极近,几乎是在瞬间,痋虫就到了霍暨临面前。
刚到筏子边缘,痋虫就伸出了那双由小痋虫组成的双手,想要将霍暨临脚下的筏子掀翻。
霍暨临冷眼看着这只不知死活的痋虫,一时之间不知道它到底是天真,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还是压跟没拿自己当回事,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掀自己的筏子。
“你大爷的!”
看痋虫的手搭上自己筏子,霍暨临一个没忍住,“duang”的一脚就踹向了痋虫的脑门。
“嗷呜~”
痋虫的嗓子里挤出了一丝惨叫。
霍暨临的这一脚,直接将痋虫踹进了深水区。
痋虫又消失后,霍暨临不禁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情况?
这只痋虫刚刚是在狗叫吗?
要不是自己睁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的这一脚踹的是狗。
这个献王了不起。
培养个虫子竟然还能发出狗叫。
阿力和黑龙也趁着这个机会,将河里的兄弟捞了起来。
王凯旋呆愣愣的看了看再次恢复平静的河面,又看了看霍暨临,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霍爷,说真的,胖子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巴结别人的人,但是你,我是真的打心里佩服,我不得不说一句,你是真的牛啊!”
花寒朝着王凯旋翻了个白眼:“胖子,你说什么呢,霍爷这岂止是牛?这简直就是堪比天神。”
王凯旋做了个鬼脸;“得了吧你花寒,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能吹彩虹屁?你要不要再夸张一点?”
“哼。”花寒十分不屑,“我可没有夸张,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你看不起霍爷是吧?我这么说,还算是拉低了霍爷的档次呢。”
王凯旋的脸立马红如猪肝,连连摆手;“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我警告你啊,你可别随便往我的脑袋上乱扣帽子啊!我可没说过这话啊!”
随即,王凯旋又立马看向霍暨临,咽了咽口水:“霍······霍爷,你可别听花寒瞎说啊,我可真没那个意思,霍爷,你是了解我的,你在我心里那只是堪比天神呐,那是天神堪比你啊!啊不是,天神都比不上你啊!”
花寒一脸戏谑:“哦豁,还说没有这个意思呢,你急了,你急了!霍爷!你快看,胖子急了!你小心点,别一会儿一口气上不来给急死了!”
王凯旋的脸又红了几分,看上去十分窘迫:“不是······霍爷······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花寒和王凯旋两人互相斗嘴斗个不停,霍暨临不禁扶了扶额,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