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飞行,秦平与秦婉儿倒是并没有太过于着急,一个沉睡了整整两年,一个苦等了整整两年,如今终于能够再度穿行于天地之间,二人倒是十分享受微风吹打在脸庞的舒适。
在医家停留了一日,秦平便拜别了姬越人与姬云中等人,径直前往了云雀谷中。
不过倒是有些出乎秦平的预料,始终在云雀谷不曾离去的老者,这一次竟然意外的不在谷内,二人这一次可谓是扑了个空,但即便如此,二人也依旧在云雀谷逗留了一日后,才踏上返回秦国的路途。
让二人失望的是,这一日间也迟迟没有见到云雀子的身影,看来这老家伙真的是出去了,这着实令人感到意外,没想到他也有出谷的一天。
可想到即将见到自己的父亲,秦平还是忍不住的回忆起了离开永安城之前的一幕幕,算算时间,自从决定踏入白马书院开始,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六年的时间。
无论是当父亲知道自己决定参加白马书院考核时的激动,还是自己与秦婉儿离开永安城时父亲的不舍,这一切,秦平都深深记在脑海之中。
少女很是乖巧的跟在秦平身旁,虽说秦川醒来时已经认可了自己与秦平的关系,但这一次却是有所不同,这次是要与秦平一起面见秦川,纵使少女如今的实力已经是令人羡慕的天地境,可也依旧紧张的俏脸不断泛着绯红,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的腼腆。
由于同在云州之中,云雀谷与永安城之间的距离本就不算太远,即便二人有意放慢了速度,可在其强大的修为面前,也仅仅是只用了三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已经看到了那充满着岁月感的厚重城墙。
“嗯?怎么城头之上的守军这么多?”
这距离下,仅仅是凭借肉眼,秦平就发现了永安城头的微妙变化,无论是自己最初离开时,还是将陈金与吕春秋等人安顿好前往圣域之后,他都清晰的记得,城头之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人守卫,可眼下却是大为不同,几乎每隔一米就能看到一名全副武装的秦国士卒。
顿时,一股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头蔓延,下意识的飞行速度也加快了几分,不止是秦平,聪慧如秦婉儿也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变化,俏脸之上的绯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同样是一抹凝重之色。
“站住!这里不允许飞行!还请二位从城门接受检查后入城!”
就在秦平二人临近城门上空时,三道身影忽然钻出,直接拦在了二人前方厉声道。
天地境?我秦国什么时候也有天地境的守卫了?
秦平疑惑的看向三人,这几人无论是外貌还是着装都极其陌生,略带询问的看了看身旁的秦婉儿,看少女的表情就已经确定了,她同样是一头雾水。
“你们是?”
秦平反复打量过三人几眼过后,开口问道。
“哼!阁下还是先下去再说吧!如今是特殊时期,我看还是不要引起误会为好!”
为首之人面无表情的看向秦平二人,语气冰冷的厉声道。
“特殊时期?”
秦平眉头紧皱,无疑是更加疑惑了,可还没等秦平再度发问,见到仍旧一动不动的二人,为首之人瞬间灵气暴涨,一柄黝黑的战刀也被其唤出,紧紧攥在了手中,语气森寒的开口道:“冥顽不灵!莫要以为你们也是天地境,我们就奈何不得!”
“你要是这么想找死,我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你!”
有些心烦意乱的秦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黑白双色的灵气顷刻间喷涌而出,席卷城门上空。
“地···地尊!”
“这···这位大人···是我们兄弟三人有眼不识泰山,只是···”
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顿时令三人瞪大了双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身前这个看似年龄不大的家伙,竟然会是地尊强者,而且看着黑白分明的灵气标志,显然这还是一名地尊中阶的恐怖存在!
“什么人!竟敢来秦国放肆!”
伴随着一声爆喝,城门之内顿时传来了两股极强的能量威压,旋即两道闪电疾速划过,眨眼间的功夫,一名手持长枪的少年与一名手握长剑的青年,便忽然出现在了秦平身前。
“秦平?”
“秦平?”
待看清那一男一女的样貌之后,两道身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是你们?唐镜箫?你怎么会也在这里?”
秦平一脸惊愕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尹长生以及唐镜箫,尹长生在这里并不奇怪,可唐镜箫是什么人,唐国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更是唐皇重点培养之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国的都城,看样子还充当着守卫永安城的职责。
“能再看到秦兄可真是太好了!走!先下去痛饮几杯!救命之恩,唐某可还没有当面对你道谢呢!”
唐镜箫一脸惊喜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前者的问题,而是拉着秦平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向下飞去,旁边的尹长生也是咧嘴一笑,急忙收起了兵器,同样对着下方疾速落下。
唯独秦婉儿一脸凝重的看了看尹长生与唐镜箫的背影,又看了看城内的方向,最终,目光却是停留在了永安城的城墙之上。
而那三名天地境在得知来人的身份后,更是直接低下头去,直到秦婉儿也随之降落,他们才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他就是秦平...”
“少主不是说他的救命恩人秦平是一名天地境高手么,怎么会是地尊!而且竟然是地尊中阶!两年的时间里,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太可怕了,这天赋真是闻所未闻,也难怪禹国会...”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啦!”
几人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在对着几人的背影抱了抱拳后,纷纷一边低声私语着,一边向着城墙飞去,只不过偶尔还会回过头来看向几人,可望向下方秦平的目光中,除了敬佩的神色之外,竟还有些许的同情...